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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石老大那心智,還不足夠他糊弄小姑娘。。。
無論庾三姑娘情願不情願,這見親也趁機見了個全,長亭陪著用了午膳,庾氏親打頭帶隊將孃家人帶到一個離石家宅邸很近的庭院裡,長亭裡裡外外安頓好了,庾家那位也記不得是大舅母還是二舅母的婦人出言道謝,庾三姑娘看了長亭一眼,既未跟著道謝,連福身送一送的意思都沒有。長亭一出來,滿秀便小聲道,“這位庾姑娘還真將自個兒當您二嫂了?您做這些事兒還真當您是應該做的啊?她母親都曉得道謝,她不曉得。誰也不缺她聲謝謝,至於抬著您的面子給她做臉嗎?”
這就是妯娌難處,還沒嫁進來呢,就有人說閒話了。
嗯,長亭瞥了眼滿秀,這說閒話的還是自個家裡人。
“她本來就是二嫂。”長亭輕聲回滿秀,“有些人教養不好,是她爹孃沒教好,咱們不是她爹孃,沒這個義務去教養她。說難聽點兒,別人也沒從咱們碗裡撈飯吃,謝與不謝也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更何況,萬一這是人家不樂意這樁親事抗爭的方式呢?
長亭必須給人家一個公正、合理且能充分發揮才華的抗爭平臺。
庾家人不難纏,除卻來早了沒人陪著嘮嗑,就喜歡偶爾到鏡園來蹭長亭一頓飯,偶爾要去市集蹭長亭一頓飯,偶爾要去上香蹭長亭一頓飯。。。長亭也不知道為啥,庾家人那麼喜歡她,去哪兒都喜歡把她拖著一道,日日入暮時分她才能回鏡園見一見自家夫君,臨了到夜裡長亭累得發慌,蒙拓每天摩拳擦掌地要履行夫妻職責,奈何他摩的拳,擦的掌全拿去給長亭揉小腿肚子了,這廝很不爽,故而次日庾家人再來時,蒙拓特意沒走,邊請不知是大舅母還是二舅母的婦人喝茶,邊面無表情道,“賤內這幾日恐怕都脫不開身,畢竟大舅哥與小姨子要過來了。”
長亭一恍神,登時“啊”了一聲,蒙拓點點頭,“哦,就是平成陸氏的家主與賤內的幼妹馬上要到冀州了,賤內已久不見孃家人,三朝回門時也沒回去,實在想念。您若想逛市集,如不嫌棄,拓陪著您逛一逛,您看可好?”
庾家舅母愣了一愣。
夭壽哦,對著這麼張面癱臉,她根本不敢想象跟這倒黴外甥一起逛胭脂鋪的場景。(未完待續。)
第兩百八五章 花嫁(中)
第兩百八五章 花嫁(中)
秋風乍起,初寒乍驚,冀州城外古樹參林,一長列馬車滾滾而來,黃沙漫天。三輛馬車,近千餘將士,浩浩蕩蕩鋪陳半道,越近冀州,冒著性命之憂湊到馬車前頭來求吃食的流民就越少。打頭的車廂裡坐著一個白衫過身,倚凳斜坐的郎君,郎君左下是一俊秀小姑娘,臉上肉肉的,眼睛大大的,絞了平劉海,像個漂亮的絹布娃娃。
“阿兄,”絹布娃娃開口了,百無聊賴,“冀州怎麼這麼遠呀。。。往前從冀州回家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長段路啊。”
因為他從幽州繞了一個大圈,只為了看看當初那片葬了陸家千餘口人的竹林。他看到了,茂林修竹,鬱鬱蔥蔥,陸家人的血好像成了這片竹林的養分,什麼也看不見了,那天夜裡他的怨恨,父親的長嘯,阿嬌與阿寧艱難的求生,符氏的捨身護幼,好像全部都湮沒在了滔天的無法停歇的時光中。陸長英慶幸他還記得,而長寧卻忘記了,小阿寧看著這片竹林一點也記不得了,只是笑著仰頭問他,“阿兄,咱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兒呀?”
陸長英心中大慰,亦笑著回應,“沒有,第一次來這裡。”
至少陸家還有人不記得,這便最好了。只是小阿寧可以不記得,有的人就算放他一馬,他還敢裝傻充愣,甚至捲土重來,陸紛。。。你在找死。小阿寧見陸長英沒回應,撩撩劉海再喚,“阿兄,阿兄。。。”陸長英回神,撩開車簾看看窗外,這。。。哪還遠啊,一眼看過去都能瞅見冀州內城的城牆了,陸長英眼瞅著長寧把自己的平劉海一會兒揪成偏分,一會兒揪成三七,一會兒揪成沖天炮,長英默默移開眼,哪有十二三的姑娘還裝嫩非得留平劉海的啊,美其名曰“我得以最好的樣子見阿姐”,阿容勸都勸不聽非得絞,絞完又大哭了一場最後也只能平靜地接受了這被絞到了眉毛上一寸的劉海。。。
“已經到了。”陸長英笑著伸手薅了薅阿寧的小短毛,做出預估,“黃昏估摸著就能到。”
“黃昏就能到?”長亭坐立難安地在鏡園裡頭,蒙拓剛下馬,身上還一股子馬尿騷味,長亭揪著他衣角,蒙拓小心翼翼地扯開,“你。。。別拽。。。臭。。。大概是黃昏就能到,前頭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