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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誰來,只是想起自己原本勝算在握,可能都是壞在這個小人手裡,便心中一冷——別叫我知道你是誰!否則……
這般想著,劉景泉便無意識地在紙上氣憤地寫下了一個“你”字。
夏芍一見這字,便眼神一亮,笑了,“有眉目了。”
劉景泉趕緊看她。
夏芍指著“你”字說道:“你字,人、爾也。爾為汝意,氵女皆為陰,劉市長犯的這個小人,是名女子!爾與耳同音,這個女子應當在劉市長耳邊說話很有分量,交情匪淺。”
她說到此處,便頓了頓,看向劉景泉,“可有眉目?”
劉景泉皺著眉頭,似是驚疑、不信,又帶點震驚、憤怒。夏芍一見便知他已經想到了什麼人,這個人是誰,她不管,也不想知道,只是一指劉景泉之前寫下的“人”字,抬眸一笑,眸中隱有光華。
“人字無兇禍,那是對劉市長而言,但對這女子可未必。”她笑意頗深,一指劉景泉最初測字時寫下的口字,“人字遇口,是為囚。這個女人身家有點不太乾淨,如果劉市長已經想到了這個人是誰,請從這方面入手,囚住了她,則你的困局,可解。”
夏芍笑容高深,很是篤定。劉景泉卻是震驚地看著她,眼神閃爍不定,實在不敢相信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
他有些不確定,不會是她吧?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夏芍看出劉景泉的不可置信來,卻是不便多說,起身道:“既然已經幫劉市長看出了眉目,剩下的就要看您的了。”
見她要告辭,劉景泉這下可是收起了之前不太相信的心思。不管她說的對不對,整個解字的過程他都感覺到一股玄而又玄的東西,他當即不敢再輕視,更不打算喚妻子來送,而是親自起身,將夏芍送到了門口。
只是到了門口將要走時,夏芍又回身道:“我最後再提醒劉市長一句吧,人字無兇禍,文書有人來。如果你不確定是不是你想到的人,請看明天誰找你。如果恰恰是你想的那個人找你,那你還是信了為好。”
說罷,夏芍便當真告辭,頭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劉景泉開著門,驚疑不定地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得不見了人影。
這件事的後續是怎麼發展的,夏芍並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得那麼詳細。只知道半個月後,東市發了一件大案,引起了百姓們的熱議。
出事的是市政協秘書處的一位主任,傳聞她跟市政府的一位主管教育的副市長有不正當關係,並且幫其收受賄賂達數百萬。
老百姓最恨的就是當官的貪,這下子很是罵了這些人一陣兒,直到拍賣會開幕,焦點才漸漸轉移。
很多人不知道,這位政協秘書處的主任是劉景泉的妻妹,算不上他的親小姨子,但卻是他妻子的表妹,與妻子的關係比親姐妹還好,時常到家裡來。劉景泉與她一直是一個派系,又因為有這層親戚關係,劉景泉對這妻妹就比較信任。他從來沒想到過,問題會出在自家人身上。
劉景泉一開始是不願意相信是她在背後捅自己刀子的,但一切都被夏芍說準了。第二天,這位妻妹便來辦公室找他,言語間透露了對方派系的一些事,並關切地詢問他的情況。劉景泉平時是不在意的,但這天卻是起了疑心。他記得夏芍說“這個女人身家不太清白”,於是他便立刻動用了自己多年來主管經濟積累下來的人脈,細查了妻妹的賬戶出入情況,果然發現了問題。
於是,一封舉報信投到了紀委,紀委開始介入調查,透過劉景泉的妻妹賬戶方面隱秘的一些出入情況,訊問出了她與東市主管教育的副市長桑德祿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事,並且帶出她幫桑德祿收受賄賂的事。
所謂拔出蘿蔔帶著泥,東市政府的領導班子被這件事牽連的足有七八個,幾乎一夜之間,市政府的領導班子倒了一半!
劉景泉慶幸自己這麼多年來,雖是處事圓滑,算不上剛正不阿,但卻謹守底限,跟那些商人一起出席飯局,不該收的東西半點不碰,這才沒被妻妹抓住把柄。不然,他哪能安然無恙走到今天,在將死之局裡迅速翻盤?
當然,他能翻盤全賴一個人的神準。
這下子,劉景泉就是不信也信了——就憑自己寫的那麼幾個字,竟能解出這麼多事來。這實在是太玄乎了!他時常回想當時夏芍解字的情形,不由暗歎其中解不清的玄妙。
這次被牽連下臺的東市領導班子因為大部分都是對方派系的人,劉景泉連任的事自然就沒有阻礙了。但他不僅是連任沒問題,憑著這些年為東市經濟做出的政績,他竟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