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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就知常久會多想,這才一笑,說道:“怎麼一提起瓷器,你想到的就是作偽呢?難道你製出來的瓷器,除了在古玩市場的地攤上以假亂真,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展現在世人面前?”
常久一聽便愣了,看了夏芍好一會兒,喃喃道:“堂堂正正?夏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同樣是粉彩瓷,你在瓶底印上‘大清雍正年制’那便是作偽,見不得光。但你若堂堂正正地書上自己的款,那就是高仿的藝術品,世界會為你震驚的。”夏芍一笑,眼底卻有光彩。
常久也是怔愣了半晌,似乎聽明白了這話裡的區別和意思,不由胸膛起伏,微微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看著夏芍。
“你爺爺那輩人也是老藝人了,他們仿製作偽是迫於生活和當時的社會環境。但現在時代不同了,國內國外對瓷器的喜愛從來不曾有一分減少,只是古玩真偽難辨,且存世量少,不是人人家裡都請得進去的。我們若是以現代高仿的高檔瓷器為名,市場前景必定喜人。當然,除了粉彩瓷,你可以盡情地研究瓷器的燒造改良,發展自己的風格。我請你出山只是想跟你合作,一切研究經費由公司出,銷路也由公司負責,你可以將你的精力全部用在燒造你喜愛的瓷器上,不必分心擔憂燒造出來的東西銷路問題。咱們各司其職,豈不美?”
常久聽著夏芍的話,吶吶不語,他曾想過等母親身體好了,他拿著剩下的錢自己研究瓷器,但他也曾煩惱過,畢竟他對經商這方面實在是不在行,銷路怕是成問題。而且研究燒造瓷器實在是個很燒錢的事,也不是每回都成功。失敗了的,浪費的就是錢。夏芍上回雖說給了他兩百萬,他主要還是想用在母親治病養身體方面,能供自己研究的閒錢實在是不多。
若是研究出來了,又賣不出去,那家裡豈不是又要過上一貧如洗的日子?
但今天夏芍來此說的一番話,似乎讓他茅塞頓開,為他開啟了一扇門……
“現如今,很多老藝術家的手藝都已經失傳了,這對傳統文化的傳承來說也是令人遺憾的事。你傳承了這門手藝,就該讓它再傳承下去。畢竟粉彩瓷那麼美,世上會有很多懂得欣賞它的人,讓它在這小院子裡從此沉寂,對它、對這門老手藝來說,都是個遺憾。我今天來主要是先跟你提提這事,當然會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你還是先忙給你母親治病的事兒吧,等你母親動完了手術,你再給我答覆也成。”夏芍說完,便起身提出告辭。
她相信常久最終會答應的,他是個孝子,也是真心喜愛瓷器,雖說固執了些,但事情利弊得失明擺在他眼前,他不會不懂得判斷。
夏芍也不怕把這事一說,常久會自己發展,不跟華夏集團合作。他自己一人勢單力薄,實在難以成事。因為瓷器走的是高階路線,要宣傳、要開新聞釋出會,要出口、經很多部門的審批稽核,這些他一人都做不了,有華夏集團出面做這些,一切都會很順利。
而她也不怕常久會去找別的公司,畢竟他是個施恩圖報的人,除了華夏,他絕不會跟別人合作。
既然如此,那她還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夏芍和徐天胤從常久家裡出來,時間不過是下午四五點鐘,兩人卻是直接回了酒店。
酒店訂了兩間房,夏芍怕母親晚上一人不習慣,便跟母親訂了一間房,讓徐天胤自己睡一間。
明天徐天胤便要回京城了,沒想到這次母親會跟著出來,原想著這次來青市,便趁機把織好的兩條圍巾送給他,讓他圍著暖暖和和地回京城過年。但是看這情況,晚上夏芍要跟母親在一起,自然是不能提出去徐天胤房裡的,那會讓母親起疑。想來也只有此時這時機合適了。
夏芍隨身帶著的包裡,圍巾就放在裡面,她一早就打算好了,回酒店的時候先去徐天胤的房間,把圍巾送給他。
但在進了酒店之後,夏芍卻是又不厚道地生出捉弄男人的心思。因此走到走廊上時,她便一副要直接回房間見母親的樣子,直直朝訂的那間房走去。
剛走了兩步,手就被人拉住了。
夏芍一回頭,見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深邃漆黑的目光凝著她。
夏芍忍住笑,挑挑眉,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但眸子卻是在昏暗的走廊上泛著嬌俏的光。
男人看著她的眸,就知少女又拿他打趣了。他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房間,又看向她。兩人用眼神交流著,夏芍卻依舊玩得起勁,豎起眉來瞪了他一眼,又瞪瞪母親所在的房間。
徐天胤卻在此時手臂一伸,已經開啟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