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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去尋找更好的繼承人,我的母親嗤之以鼻,然後繼續爭鬥。那時,我臉上掛著笑,心裡卻空洞洞的,沒有人能理解我,沒有人能安慰我一下,直到我碰到了那個一直養在別院的四弟,鼓鼓的腮,一笑會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羞澀而純真,我以為他是不同的,別院的環境比府裡好太多,我自以為是的認定,我的四弟是個單純的孩子,然而我卻忘了,狼的孩子還是狼,當然,我是個怪胎!
我把我的四弟當做親弟弟,像我的親姐姐對我一樣的對他,我自認為是個不錯或者說很好的哥哥,儘管我只比他大四個月。
定威公府等級很森嚴,我以為有我的保護,四弟不會有什麼齷齪心思,所以我忽略了他的複雜眼神,也忽略了他突然而起的親近,更加忽略了他偶爾暴露的陰狠,所以後來,我被他騙,被他利用,被他蠶食掉勢力,甚至被他謀害,這些都怪不得別人,只是我太軟弱罷了。純善,姨娘們說這個詞的時候,那不正常的臉色和語氣就是這個意思了吧?在定威公府,純善被蔑視鄙棄的,看看,這北煜赫赫的名門,這傳承百年的大族,這人人稱羨的貴胄,這腐朽到骨子裡的定威公府,我的家,我一直想逃離的家。
楚月瀟(二)
我十二歲開始外出遊歷,為我脫離家族做些準備,是的,我還沒有忘記我的目標,是姐姐的遺願也好,是我逃避也罷,就算是我心底的渴望吧,我想著離開,想著去尋一個可愛的妻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想著我要好好對待我的妻子,好好教導我的孩子,聽妻子叫我“瀟哥哥”而不是“老爺”,聽孩子叫我“爹爹”而不是“父親大人”。雖然我只有十二歲,在別處也就是個剛知人事的少年,但我是定威公府里長大的人,人性倫理的不堪與齷齪,早就逼迫著人長大了。
我在二十歲上才遇見了阿瑛,地點很不好,美人閣,更不好的是,與我談生意的張老闆竟然調戲了阿瑛,這個初遇差的不能再差。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個差勁的初遇,只是哀嘆,被這幫子人一攪和,我在南華的生意還沒做便完蛋了。
南華,是我脫離家族的重要據點,只要我在南華站住了腳,那麼脫離家族就會輕鬆很多,北煜皇家是不會要一個,也不會放心一個與別國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世子。
可惜,我這個打算落了空,母親這幾年盯人盯的緊,以後再想出來很難,而且我就要成親了,與丞相府聯姻,這樣一來,我的阻力似乎又加上了一層。
在迎仙樓我又見到了阿瑛,那時我只以為她是個漂亮的小貴族,絕對沒有把她與說書人口中的“昭瑛郡主”聯絡起來。
阿瑛,一個小少年獨自坐在一旁,儘管當時迎仙樓裡有不少出彩的人,但偏偏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這個小小少年,那時的我便是最受吸引的一個。我還記得,清爽的早晨,陽光正好,那張瓷白的臉上柔柔地漾著一抹笑,畫一般,這座酒樓,這酒樓裡的品茶人,這酒樓外的塵世都變作了背景。只一眼,美好得便能讓人沉醉其中,我恍了恍神,邁步走向她,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想和她接觸一下,即使隨便找了由頭聊上幾句也好。
這第二次見面也說不上好,阿瑛的防備心之重,也是那時候被我得知的,但看她笑的歡快,我自己心裡的沉重似乎也輕了好多,而且,那張笑臉真的很能讓人隨之開心起來,反正我覺得我自己是很舒坦的。
其實現在想想,我與阿瑛的前幾次見面都稱不上好,最差的是第三次,她被我傷了,我卻被她騙著掉了十幾年不曾掉的淚,那個場景,阿瑛躺在我懷裡的場景,還有那血腥味以及氣若游絲的交待聲,一瞬間便把我帶到了十幾年前,不甚清晰的月光下,似乎是莎莎姐就要離去,秀麗的南華皇宮也似乎變成了陰森的定威府。
發現自己被騙後,我是真的生氣了,可是誰讓我遇到的是阿瑛,註定是我要放在心尖上的人呢?只是被她噙著眼淚的眼睛,還有那泛著月光的臉給亂了心神,成了日後心底不能開口的想念!
靜安寺之行,是與阿瑛的第四次見面,小樹林裡,我與風依柔,她與楊進,在以後的幾年裡,這一幕常常讓我嘴裡苦澀不堪,心裡狼狽無比。
我很喜歡阿瑛,在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了她,我甚至都理不清到底是怎麼愛上的,若是以前有人告訴我,我二十歲的時候會喜歡上一個小我十一歲的小女孩的話,我是絕對不信的。但,命,由不得人不信,我便是遇見了,愛上了,不可救藥!
在愛上一個人之後,你或許會發現自己的生命也亮了起來,我是這樣的感覺,可是,一想到我的處境,與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