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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身子頓時掉了下去,一下子又摔在了地上。
“爹爹,有色狼!”娃娃坐在地上,捂著胸扯著嗓子對著旁邊的酒樓哀嚎,那情形,像是活活被人扒了衣服。
“哈哈,小傢伙,你沒傷著吧?”楚月瀟很尷尬的提著娃娃的外褂,天氣極熱,娃娃裡面沒穿東西,白嫩嫩的肌膚露出來,玉人一般。
“哼”,娃娃一把扯過自己的衣服,胡亂套上,扒開人群去找自家父王。
楚月瀟含笑看著一個強壯的男子彎身把娃娃抱在懷裡拍撫,那小娃抱著爹爹的脖子指著他,楚月瀟歉意地躬躬身,那男子瞪了他一眼,寒光閃閃!
“阿冽,那小娃討喜吧?”楚月瀟摸著下巴,一臉羨慕。
“公子,那是人家的孩子”,所以你就別想了。
“哎,可惜,可惜”,楚月瀟連連搖頭,惋惜地走了。
娃娃這邊,泰王爺把自家女兒的衣服重新穿好,暗罵世風日下,這麼小的孩子也有人欺負,“阿瑛,乖,以後父王幫你教訓他”。
“哼哼,父王他都跑掉了”,衛離瑛嚷嚷。
“跑不了,早晚會落在父王手裡”,泰王爺拈起一小塊糕點小心地塞進女兒的嘴裡,隨口安慰。
十幾年後,泰王爺不知不覺把欺負女兒的色狼摔打了一個下午。
楚月瀟(一)
我身世顯貴,不要誤會,我說這話,不是為了顯擺,身世顯貴之人何其多,但顯貴之人過的如我這般的怕是不多,我的日子過的很“顯”很“貴”,卻每日心驚膽戰,愁悶不堪,看著一個個親人互相算計,或者被無辜牽連,我很心痛,這些人,為什麼要鬥呢?大家安安穩穩地生活不好嗎?我是嫡子,但可以的話,我願意讓出這個位子。這個身份一點都不好,你們還要爭它嗎?
大姐,你笑的一臉溫婉,經常拍著我的腦袋笑著遞給我一塊塊甜的發膩的點心,雖然那點心一點也不好吃,但,是大姐給的,我會很開心的吃下去,可是,那日你給我的點心,太漂亮了,我不捨得吃,拿回去餵了傻傻,傻傻吃的很開心,我也很開心,真的,可是,第二天傻傻躺在窩裡再也不會動了,大姐,我抱著傻傻哭了一天,第一次嚐到了失去的疼痛,不僅是失去了一個夥伴,更是失去了親情!你們大人常常說我純善,我直覺那不是誇獎,當時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但這不說明我笨,傻傻怎麼死的我知道,如果沒有傻傻,我也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就從那天開始,二十多年的時間我便開始了痛苦的煎心人生,那天夕陽西下,映得定威公府一片似血,“阿瀟,以後不要再吃別人給的東西了”,朦朦朧朧中,莎莎姐姐似乎唸叨了一句,年幼的莎莎姐,滄桑得不似女童,可是,當時的我還是不明白,哥哥姐姐也是“別人”嗎?
當時的我心痛的快要死掉,可是後來才知道,那點痛與後來的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先是照顧我的丫鬟姐姐一個個出了意外,後來連與我一塊玩耍的家僕小童也一個個的離開或者叫做“死去”,我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太好,還是母親的手段太強,雖然受過驚嚇,受過傷,性命卻一直還在,但我寧願我早早死掉。我不知道從來嫻靜溫柔的莎莎姐姐也會有那麼仇恨的眼神,也會有那麼快的速度!她在我眼前倒下的時候,我感覺到心有剎那間的停止,血從她的胸口噴出,口中也咳出了很多,血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想說話,我想叫“姐姐”卻怎麼也叫不出,旁邊黑衣人的上身還在蠕動,我想上去刺一劍,可是,我的姐姐還躺在地上。眼前人影幢幢,有人似乎在叫我,但我聽不見,可莎莎姐虛弱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我的耳裡,心裡。
她說,“弟弟,以後你要好好的,姐姐不在,你也要很開心的活,然後離開,弟弟,一定要離開”。這是我的雲莎姐姐,仍然年幼的雲莎姐姐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於是,儘管我的心在一點點的變涼,但我仍然努力讓它跳的歡快,我要好好的,要開開心心的,然後離開。
那年我五歲,五歲的人在府裡不能稱作孩子,也沒有人認為五歲的人是個孩子,當然,你要是見過我的兄弟們是怎麼相殘的話。
冷冰冰的府邸,冷冰冰的人,如果不給自己找個寄託,怕是活不下來,所以府裡的人爭鬥,樂此不疲,那已經成為了他們存在的本能,不管老少,亦不論男女!
我很軟弱,我知道,即便他們手上都不乾淨,甚至死有餘辜,但我仍然下不了手去殘害他們,我的同源們,我同源的母親們!所以,我在府裡,僅是自保,對於這點,我的父親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