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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火燒眉毛,也只好問問他了。
林啟禮搖了搖頭道:“他和小師妹出去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來向我告辭走了。”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辦?”齊燕問道。
林啟禮道:“後來我們兩家在一起商量,有人說這顯然是一個騙局,我們把箱子一丟了事,有人說事已至此,不如把箱子開啟來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但最後說來說去的結果,還是把箱子送到為止。”
“唉,那老頭兒算準了,給我們提的條件是燒鏢旗,給飛鷹鏢局提的條件卻是三倍的賠償金,我們佑安把鏢旗一燒便算是完了,而飛鷹鏢局規模甚小,燒不燒鏢旗,那是無關痛癢,正因如此,又叫他們上哪裡去弄九十萬兩的銀子呢,所以,兩家都是沒有退路的。”
林啟禮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陳志彪和齊燕也覺事已至此,那是毫無辦法可想了,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古怪,也不知後來如何收場。
所以兩人都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林啟禮沉默半晌,道:“我們當下決定第二天便進城去,唉,鏢旗是萬萬不能燒的,說不得,我唯有自戕了斷,料那老頭也不敢逼人太甚。”陳志彪和齊燕想來想去,也覺唯有這一途了,不禁心下惻然。
林啟禮接著說道:“這天正是雪後初晴,官道上的雪還未化淨,我們兩隊人馬一起出發了,這時既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心下反而輕鬆了許多,渾不似來的時候擔驚受怕。飛鷹鏢局也是豁出去了,於是兩隊人馬互相說說笑笑倒甚是熱鬧,話雖如此,但說笑間我一想到可能再也聞不到鏢局院子裡的桂花香,吃不到廚下老媽子做的新酒,可也……”說著搖頭苦笑。
陳志彪心道:“那也難怪,世上又有幾個人是不怕死的?”
林啟禮嘆了口氣道:“四十多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那老頭兒說得沒錯,東門外果然有人迎接,我們尚未到東門,就見南州城裡奔出來了二十多騎,馬上乘客均穿著黑衣,他們遠遠的見了我們,呼嘯而來,一下就把我們圍住了,只見他們一個個神情冷淡,面目森然,我原本就有些心虛,此時見了這陣仗,不由將來時路上想好的一通慷慨激昂全給忘了,這時人群中一個老者越眾而出,我們認得他正是京城裡的魏先生……”
“魏先生?魏先生是誰呀?”齊燕一怔,問道。
“魏先生就是那個保鏢的矮老頭啊,你不記得了嗎?”齊燕一怔,點點頭,也沒分辨說林啟禮可從未說過什麼“魏先生”。
羅安素微微一笑,心道:“看來林啟禮確實被這事嚇得不輕,連自己有沒有說過都不見得了,呵呵,只有那朱文龍是個缺心眼,他倒是無憂無慮的。”
聽林啟禮接著道:“那魏先生道:‘諸位遠來辛苦了,一路還平安吧。’我一呆,便笑著點了點頭道:‘託先生的福,平安無事。’飛鷹鏢局的人聽了吃了一驚,都看著我,但他們也無法改口,便跟著我說一路平安無事。”
陳志彪和齊燕對望了一眼,林啟禮不懼自曝其醜,倒也不愧是條光明磊落的好漢。
林啟禮苦笑道:“後面的事情又是出乎意料,那魏先生完全沒有看出來,不僅當下便畫了押,簽了回執,還果然守信給了餘下的二十萬兩銀子鏢金。”
這下羅安素和陳齊二人全都怔住了,羅安素心道:“原來其中還有這事,看來此事的罪魁禍首,倒不能算是青龍教。”
林啟禮道:“我們又是歡喜,又是擔心。但一行人還是歡天喜地的拿了銀子回來了,一路上不停的參詳,到最後總是說仲家的神火筒不好使,而仲歡也是不停的給眾人道歉賠罪,大家都說,自走鏢以來,這次是最為開心了。”
“回來之後,我們又接了幾趟鏢,同時也知道了更多關於那趟鏢的事情,原來那次那魏先生居然一次委託了五家鏢局,情形都是一般,最後也都交了差,沒有出事的,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沒有想到,其實事情只是剛剛開了個頭,”
說到這裡,林啟禮嘆了口氣,悠悠的道:“今年二月初三,燕雲鏢局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白地,全鏢局的人都不知所終,二月初九,虎威鏢局也被燒成了白地,二月十七,飛鷹鏢局上下十九口懸樑自盡,二月二十一,通達鏢局總鏢頭宣佈鏢局歇業,從此不再走鏢……”
陳齊二人對視一眼,心道:“原來鏢局已經面臨瞭如此大的麻煩了嗎?那麼,王師妹的婚事,是不是也有什麼內情呢?”
羅安素聽到這裡,皺了皺眉,也是若有所思,這時已近京城,官道兩旁漸漸有了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