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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韓杜只是在外面大聲說話,卻沒有進來,只聽四周院牆外腳步沙沙直響,想來青龍教已把這座大屋包圍了,羅安素驚疑不定,他原以為這大屋之中隱藏著許多的高手,但眼下情況如此危急,那些高手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見有一個人出來,難道他們躲在暗處操控機關?
羅安素先前聽到和婆婆說這屋中充滿了機關,是以雖然這座大屋已被敵人團團包圍,羅安素倒也不如何驚慌。
這時,忽然聽到玉蝶低聲叫道:“洛公子,有勞你進來一下。”
羅安素聞言進了堂屋,問道:“玉姑娘有何吩咐?”玉蝶又道:“你請進來。”
羅安素此刻已進來堂屋,玉蝶叫他進來,那是叫他進右側那間屋子了,羅安素見那屋門依然垂著薄紗,心下猶豫,一時不知該不該進去。
和婆婆和道:“小姐叫你進來你便進來,怎麼婆婆媽媽的?”羅安素一怔,依言走進了那間屋中。
羅安素掀起門上的薄紗,只覺心中‘通通’直跳。只見這屋中點著五個大炭火盆,暖烘烘的,和婆婆立在一旁,屋中一張大床,床邊一個小几上擺著一盆盛開的蘭花。
玉蝶盤膝坐在床上,一張猩紅大氅將她全身都裹住了,一頭烏黑的長髮散在紅氅上,只能見到她的臉,只見她雖然臉色極是蒼白,但容貌秀麗絕倫,令人不敢逼視。
玉蝶一笑道:“風公子,對不住了我受了傷,不能見禮。”
羅安素見她臉色在紅氅和炭火的映襯下,蒼白的怕人,但這一笑,卻又說不出的美豔嬌媚,不禁一呆,隨即定了定神問道:“玉蝶姑娘是受了陰寒掌力所傷麼?”玉蝶道:“是啊,可惜我功力尚淺,和婆婆她們的武功與我又不是一路,所以久傷不愈。”羅安素急道:“呀,這怎麼行,中了陰寒掌力,倘若不運功逼出,只怕會……於身體有礙。”他原想說,只怕會武功全失,終身殘廢。
玉蝶笑道:“這個我如何不知,只是……”
羅安素忽然心中一動,走到玉蝶身前,那和婆婆吃了一驚,欲待攔阻,玉蝶對她微微一笑,示意不必,羅安素道:“能不能請玉蝶姑娘伸出手來?”玉蝶依言伸出了手。羅安素見她素手如玉,鼻中聞著陣陣幽香,也不知是蘭花的香氣,還是玉蝶身上的香氣,只覺心神一蕩。
羅安素先前聽她說與和婆婆等的武功不是一路,又聽和婆婆叫她‘小姐’,心下猜測她必與水中君前輩又極深的關係,心想說不定她的武功倒與自己是一路。但水中君的武功與華玉峰是不是一路,他也不知道,既然他們是師兄妹,那也八九不離十了。
羅安素只是心中一時衝動,才走到玉蝶身前,這時見她睫毛長長,臉上肌膚就好似透明一般,雖然受傷之後,沒有血色,但實是嬌美不可方物,不禁呆了,見她把手往自己面前送了送,臉上一紅,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她脈門上,兀自心中‘咚咚’直跳,忙收懾心神。
只覺玉蝶體內果然有股陰寒內力,但她運功相抗,一直壓制著,只是這陰寒之氣若不散去,她的內功有時而絕,到時必遭反噬。
和婆婆自玉蝶受傷以來,時刻心急如焚,只是自己的武功與她全然不合,只有乾瞪眼的份,而且她們所謀之事又關重大,不可稍離,眼見玉蝶一日不如一日,心下直欲自己和她相換,來受那陰寒之苦。她此刻細觀羅安素的臉色,見他亦喜亦憂,不禁心急問道:“怎麼樣?”
羅安素搖搖頭,沒說話,他把手指搭在玉蝶手上時,就已覺她有些瑟瑟發抖,顯見是功力已有所不濟了,只怕頃刻便有危險;但又覺她的內功與自己的道一心法卻是頗為相似,如若自己運功相救,想必無礙。
只是此刻敵人來襲,又哪有餘暇來運功療傷呢,不由大是躊躇,一時彷徨無計,羅安素原本寬厚,實在殊無應變之才,因此在他七歲那年與鄧正鋒同遊青山後山,撞見青龍教一干人等圍攻華玉峰,心中不忿,便上前理論,反不及鄧正鋒機靈,及時走脫,因此才墜入懸崖。
加之後來久居山間絕地,平素相對的,也只華玉峰一人,那華玉峰原是智絕於人,又所歷者豐,聰明機變,自是不在話下,但他罹遭大變之後,性子已頗有不同。羅安素與他沉默相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武功自是大有長進,但玲瓏詭變,卻未見得如何靈光。
這時,大門外那個韓杜又在大聲叫道:“水師叔,你數月來幾次派人來訪,情意綿綿,青龍教上下不勝感激,以禮相待,怎的今日我們回訪,水師叔卻大門緊閉,拒人於千里之外啊,哈哈。”言語間甚是得意。
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