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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天經地義。
也許,真的天經地義。
「策哥!拜託你別玩了!傷口發炎起來不是好玩的!」張平也只有這種時候,敢對著威嚴無上的策哥大吼,見古策不肯回到自己的病房,只好一招手,再一撩袖子,和大夥一起上,把古策上身的病人服脫了,開始分工合作,進行換藥大工程。
古策赤裸上身,包裹的繃帶被解下的一瞬,杜雲軒僵硬了。
各種恐怖的傷口遍佈前胸背部,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銳器隔開的傷痕,猙獰的鞭痕,烙鐵的燙跡,不知道有多少道。杜雲軒看著古策坐在病床邊,若無其事地讓一群人忙上忙下為他換藥,忽然忘記了如何呼吸。
腦袋一陣發懵。
眼前遍體鱗傷的身體,是他感受過無數次的那具身體,天底下最性感的身體。杜雲軒想起古策戴著自己設計的項圈,按照自己的指示,瀟灑地擺著動作,一邊懶洋洋微笑的模樣。
他想起古策背後有一塊燙傷的疤,那是在桑拿房裡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
現在那塊疤已經找不到了,更多更深的傷痕覆蓋在它上面。
「小熊,把眼睛閉上。」古策忍受著換藥帶來的劇痛,瞅杜雲軒一眼,笑著說,「有什麼好看的?別看。」
杜雲軒沒有辦法閉上眼睛。
他忍不住,不去看。
僵硬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慄。
這不可一世的強悍的男人,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因為杜雲軒,他接了一通電話,幹了一件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幹的事,付出了令人動容的代價。
只為他杜雲軒。
給古策換好藥,重新包紮過繃帶,張平已經累出一身大汗。臨出門前,忍不住瞟了杜雲軒一眼,「策哥傷很重,身上骨頭斷了好幾根,他有什麼要求,你都應該配合。」
古策皺眉,對張平說,「說什麼廢話?幹完事就出去。」
「因為你,我哥現在還在洪家手上,不知道怎麼個狀況。策哥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如果還給他氣受……」
「張平!」古策低吼一聲,危險氣息撲面而來,「張恆我會把他從洪家手裡要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可是,對我的人,管住你的嘴。否則,立即給我滾出北山醫院。」
張平離開後,病房的氣氛依然十分壓抑。
「別管他,他哥出了事,他心情不好。洪家那邊,我會處理。」古策伸出一隻手,把杜雲軒輕輕摟著,唇在他小巧圓潤的耳垂邊摩挲,「你剛剛說,我們以後不可以再什麼?」
「沒什麼。」半晌,杜雲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淡淡地說。
古策在心底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過關!
這要命的兄弟亂倫心結!
不露出這一身彪悍的傷,還真的不容易擺平。
在巴洛家地牢裡吃的所有苦頭,值了!
「你的傷……」
「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
「骨頭斷了,也算皮外傷?」
聽出杜雲軒平淡的話裡透出的心疼,古策心裡那分欣慰,就算再斷十根八根骨頭也不在話下。不過混了多年江湖的野獸之王,發現有機會可用,絕不會輕易放過。
傷口被碰到時確實很疼,但那種疼還不至於讓黑夜帝王無法忍受,偏偏他不忍,順其自然地悶哼一聲,還故意皺了皺眉。
杜雲軒緊張了,「碰到你的傷口了?」
「沒什麼。」
「你應該回病房休息,躺床上。」
「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古策用睥睨天下的氣勢淡淡說,「有過一次不小心讓你被仇家帶走的經歷,我當然要把你看得更緊。」
杜雲軒無可奈何。
其實,他也不希望古策離開,每次閉上眼睛,他就想起阿波羅熱盒中的黑暗和無法動彈的緊迫,只有古策的眼神和體溫能令他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那,」杜雲軒咬咬牙,「你要不要到床上躺著?」
「要。」古老大毫不客氣地躺上病床,順手把小熊摟在懷裡,有點不滿意,「你太瘦了。」
杜雲軒不在乎他對自己體重的評價,他想到的是男人身上令人心肝直顫的傷口。
「鬆手,我會壓倒你的傷口。」他想從古策的臂彎裡挪開,剛剛一動,聽見古策發出的悶哼,立即不敢再動了。
「別亂動,老實點,你男人現在渾身是傷,懂不懂?」
杜雲軒安靜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