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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能就發揮了作用,猛地從臂彎抬起頭,「你醒了?」
「嗯。」
古策不像剛剛醒過來的人,雙眼炯炯有神,「你睡的時候給你打了營養針,醫生說你身體虛弱,要好好休養。」
「古策。」杜雲軒問,「三石大和一家三口,是你殺的嗎?」
「你是說蘭迪·萊亞的特別助理?」
聽見古策這麼反問,杜雲軒就知道答案是否。
如果古策知道三石大和曾經對自己起過的心思,回答一定比這個殘忍和陰狠。
「我知道他一家被殺,不知道是哪幫人乾的。」古策眯起眼,彷佛嗅到了什麼,「為什麼你會懷疑是我?」
杜雲軒沒有回答,轉向另一個重要話題,「我弟呢?」
「不清楚。」
是不清楚,而非不知道。
這是大實話。
古策知道杜明磊正和哪個危險人物打交道,不過,具體打交道的方式和內容,那就不清楚了。
「我打過電話回家。爸爸說你告訴他們,明磊出差了。」
男人皺眉,「經歷了這麼多,你就只想問我你弟的下落?」
「如果沒有經歷那麼多,我不會像現在這樣問你。」杜雲軒沉默了好一會,低聲說,「換了是以前,你再十惡不赦,我也不會吃驚。」
古策的表情有點改變,他坐到床邊,離杜雲軒靠得更近,審視著心愛的小熊的眼睛,「是我的錯覺嗎?你看我的眼神,和過去有點不同了。」
杜雲軒忽然心有點亂。
他垂下眼睛,然後聽見男人悅耳的輕笑,「寶貝,你還是和過去一樣害羞。」
「不要轉移話題,」杜雲軒把眼睛重新抬起來,「你到底把杜明磊藏到哪裡去了?他真的出差了?還是你在耍花樣?」
令人驚訝,這種興師問罪的態度,居然沒有激怒古策。
他甚至挺開心。
同樣是倔強的態度,但小熊的眼神裡帶著令他欣喜的某些東西,讓他覺得,自己在和自己的另一半討論著事情。不由自主地想縱容,想寵溺,不由自主的,對他說出至少一半實話。
「杜明磊並不是出差,但他確實出國了。和他一起走的,是他的一個朋友,據我所知,他在美國唸書時就認識了這個朋友。對於他的人身安全,你可以絕對放心。」
至於貞操,你也不用擔心。
應該早就沒了。
「明磊這沒分寸的傢伙。還有你,就任由他這樣和朋友出國去玩?還幫他向我爸媽做掩護?」
「杜明磊不是小孩子,他是個成年人。我覺得,應該讓他自己處理他和他朋友之間的事。」古策說得像個開明的家長。
對於用一份配偶探視權就把小舅子賣給某人的行徑,古老大毫無愧疚。
為了救出小熊,他可以賣掉自己的命,當然更可以賣掉區區一個杜明磊。
再說,能跟著那一位,只要杜明磊不要把對方惹火,日子應該過得挺不錯。
「好了,杜明磊的事情,我已經交代了。現在,我們做點別的。」古策把床頭櫃上的藥拿起來,喂杜雲軒吃,倒了一杯溫水,先喝一點試探溫度,然後一口氣倒在自己嘴裡,挑起杜雲軒的下巴。
指尖觸感滑膩動人,但明顯比從前肉少了。
想到小熊被蘭迪抓到後受到的折磨,古老大想吃人的心都有。
杜雲軒怔忪地仰頭接受著男人餵過來的溫水,某個念頭忽然從腦中掠過,他伸手推開古策。
溫水打溼雪白的床單。
「我們是……」杜雲軒喉結緊了一下,「……兄弟。」
「是的。」古策沉聲說。
他知道,遲早這件事會被提到桌面上。
「這是亂倫。」
「亂過很多次了。」古老大眼都不眨的說。
杜雲軒表情複雜地看著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有點憤怒,有點不甘,有點悲傷……有很多,掙扎。
「我們以後不可以再……」
杜雲軒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病房的門忽然推開,張平穿著寬大醫生袍,一臉焦急地領著幾個人跑進來,「策哥!說了多少次,你必須在床上靜養。換藥的時候整天找不到人,你這樣叫我怎麼做事?」
古策平靜地說,「哦,你來了。小熊醒了,剛好,你幫他檢查一下。」
小熊。
古策現在,叫杜雲軒做小熊,叫得十分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