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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她竟然感覺心跳有點加快了,臉也不覺的微微紅了起來。
活該打他一巴掌。
不但打他一巴掌,還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免得他rì後真的變成採花大盜。
花娘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歡欣,這也算是除暴安良,去惡行善的事情啊。
花娘指著木呆少年的鼻子說:“小痴子,快跟我走——你再賴在這裡亂看女孩子,遲早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挪動的腳步。我只記得跟著花娘後面,聞著她身上比花香更好聞的氣息,只想這樣永遠走下去。可天不遂人願,路途就很短很短。我跟著花娘走進了繡樓旁邊的一個宅院裡。院門之上掛著一塊匾,上面兩個雋秀挺拔的柳體大字:瓊林。
院子不是很大,卻jīng致異常。印象最深的就是:滿院都是一片花樹,只一幢雕花玉砌的小樓矗立在花叢中。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花娘家眾多庭院中的一所,那座小樓是花娘出生之地。
而那滿院子的花樹就是瓊花。
實際上,當時不止是揚州城,大江南北過半的商鋪都是花娘家的。她的父親正是富甲天下的江淮鹽商之首,人稱當時趙公明的玉天淮。
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也沒有絲毫放在心上。我只想著和花娘多待一個會兒,讓時間停滯在那裡,哪怕她不停的打我,哪怕讓我變成一快石頭。
就在那天,我住進了瓊林,變成了庭院裡面老花匠的徒弟。
就在那天,我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花郎。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尤其是從花娘的口中喊出來。雖然不久之後,花娘告訴我不是“花郎”,是“花狼”。就是又花痴,又sè狼的意思。
我就當她叫我花郎,每一次叫起來,她就會笑,我就會更痴了。
她不喜歡呆在一處,喜歡到處亂逛,而且是獨來獨往的。她從不讓丫鬟、下人跟著,現在卻每每出門必帶著我。每當這時,我就從花匠的學徒變成了小姐的跟班,久而久之,連我那老花匠師傅也對我畢恭畢敬了。
外出遊逛的時候,表面只是我們兩個,其實我知道:至少有五名身手不凡的一流好手,始終在距我們五十步到百步之內的範圍內緊跟著我們。
我一歲能言,二歲識字過千,從三歲起就開始受到家族最嚴苛的訓練。我不但知道這些高手偽裝成什麼樣的人物,而且從他們動作的細微末節之中,還可以清晰的分析出他們最擅長的是什麼。
不過,我一直沒有機會驗證我的分析。終於有一天,一個突發事件讓這五名護衛高手盡數現身,驗證了我對他們的分析居然不差毫釐。
………【第十二章 要逃婚的大小姐】………
那是我離開故土的第四十五rì,也是進入瓊林的第十五天。
那一天,花娘的父親玉天淮玉老爺從京城返回揚州。玉家大總管玉如意帶著浩浩蕩蕩一班人馬,特來瓊林接花娘去玉府見老爺。
花娘聽了丫鬟的稟報,並不許大管家玉如意進來,只是讓他們一眾人馬在園子裡候著。自己則快速的喬裝打扮一番,然後支走了貼身丫鬟,從後窗偷偷跳下樓,直奔花房小築。
花房小築在院子後的東南角,被一片花樹遮掩著,那是老花匠培育貴重花木的地方。
自打我做了小姐的兼職跟班之後,不陪小姐出門的時候老花匠就讓我待在這裡,看護奇花異草的苗木和盆栽。不但不需要我做其他事情,還備了一張竹躺椅和很舒服的藤床給我用。
小築裡面除了花木之外,還擺著一把古樸的藤椅——看得出年代久遠,已經微微泛紅。老花匠特別交代過,這把椅子不可以動,更不能坐,因為這是瓊林別院當年的女主人——花娘的生母生前常坐的。現在也只有花娘可以坐在上面了,就連玉老爺,花娘都不允許他坐一坐。
這天,午飯過後已經一個時辰了,閒不住的玉家大小姐一直沒有來喊我出去遊逛。我坐著那張竹椅上,面對著那把舊藤椅發呆。腦子裡都是花娘的模樣,我想:花娘死去的親孃一定和她一樣的美。
正在胡亂想呢,忽然眼前一花,花娘已經站在那把椅子之前。
她慌慌張張的對我說:
“我要逃走了,你跟不跟著我。”
我這才注意到:這時花娘著一身青布衣,頭髮也挽成兩個抓髻,身後揹著一個小包袱,乍一看就是一個乖巧又機靈的小書童。
我忍住笑問她:
“為什麼要逃走?”
“有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