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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去這。”
那個時候,雲南旅遊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人也沒有現在這麼多。陳銘生一個人,背了個包,大理麗江玉龍雪山,一道玩過去。
結果在玉龍雪山腳底下,他碰見一件事。
那是個中午,他在一家民族客棧外吃飯。客棧外面搭著棚子,就像大排檔似的,吃飯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雪山。
陳銘生吃得正歡,就聽見後面哐噹一聲,一個啤酒瓶子碎了。
陳銘生一聽那動靜,就知道不是正常的碎法,肯定是人砸的。他轉過頭,就看見四五個人在客站外面,打頭的一個手裡拿著個酒瓶子,指著一個人。
陳銘生再看向被指的那個人,那是個中年男人,穿的很休閒,一看就是出來玩的。他身邊有個小女孩,看模樣應該是他女兒。
男人可能是怕嚇到她,把她推進客棧裡面,自己一個人擋在外面。
那幾個男的一看就是衝他來的,掄起酒瓶子就要砸。
“哎!”陳銘生忽然出聲了。
幾個人同時看過來,打量了他一下,打頭的說:“誰啊。”
陳銘生筷子攪和著碗裡的麵條,說:“人家小孩還在呢,你們就下手啊。”
那人冷笑一聲,“你他媽什麼東西?管閒事?”
陳銘生說:“光天化日的,你不怕別人報警?”
“報警?”那人一句話沒有,酒瓶子就扔了過來,陳銘生側了一□,躲過去,酒瓶落地,摔了個稀碎。
“想報警啊?”那人指著陳銘生,說:“再廢話連你一起打。”
陳銘生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說:“你挺牛逼唄?”
那人說:“怎麼的?”
陳銘生低下頭,安靜了。他一隻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脖子——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忽然拿起桌上的麵碗,朝著那人就扔了過去。
那是新出鍋不久的面,燙的不行,那人被淋一下,殺豬一樣滴叫喚起來,剩下的人看見,一人一句我操,直接衝了過來。
陳銘生跑到客棧角落堆放垃圾的地方,隨後操起一把拖布,拿著兩邊,往中間使勁一踩,拖布把斷成兩半,陳銘生拿起頭上的一半,轉身就動手——!
“哎呀呀,打人了打人了!”
“前面打人了——!”
“飯店門口有人打人了——!”
“——”
“……”
在不遠處的一個小湖邊上,有一群人正在拍照留念,不時地還圍著看著什麼,一邊指指點點說:“不像啊這也,嘖嘖,不咋像。”
這時一聽有人打架,有熱鬧可看,人群呼啦啦地都散了。
只剩下一個人。
那個剛剛被指指點點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她正在完成自己的假期作業。
她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面前是一塊油畫布,手邊是巨大的行李箱。
她正對面的,是一座巍峨的雪山。
明明是蔚藍的天,潔白的雪,碧綠的湖水,可在她的畫面上,卻是一片火燒似的色彩。
昏黃,濃豔,就像要燃燒一樣。
畫裡的那座山,和外面的那座山,根本存在於兩個世界。
難怪,有人說畫的不像。
可不管別人說什麼,她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她穿了一身長長的連衣裙,頭髮紮成辮子,她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的畫,一筆一筆地新增色彩。
不遠處的打砸聲,十分明顯。
可她連一下,都沒有轉身。
她的眼裡,只有那座雪山。
那座傳說中的雪上,飄渺遙遠,白雲漂浮。它就像一個夢,讓人反反覆覆地領悟。
打完架,那個男人看著陳銘生,目光有些許的考究。
陳銘生打得酣暢淋漓,轉頭說:“看啥?”
那男人笑了一下,說:“小子,你不錯,叫什麼?”
那是白吉第一次問陳銘生的名字,陳銘生沒有理會他,直接走了。
兩個人,越來越遠。
雪山,雪山。
如果雪山能看見,如果命運能預知。
如果時光能倒退,如果歲月能重來。
那個過客,是否還能進入你的夢。
而你,是否願意回頭。
第61章
足足花了一個月;郭子才聯絡到那家派出所。
他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