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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員催促了一下,黎嘉駿這才拖家帶口的上了火車,擺好箱子後,廉玉又叮囑她:“到了那兒小心,別逞強。”
“知道啦,你們都說了好多遍了!”
“這說明你在別人眼裡就很逞強!”廉玉敲她腦袋。
汽笛聲響起,黎嘉駿忽然黏糊起來,她抱了抱廉玉,隨後又巴住大哥,半天沒撒手:“哥你要照顧好全家啊,尤其我娘,讓她戒菸,少玩!”大哥把她扒拉下來,轉身就走了,廉玉緊隨其後,留下餘見初存在感極強的站在過道口,黎嘉駿突然不自在起來,她扭扭捏捏的:“那個,謝謝你的槍套。”
“這應該我對你說吧。”餘見初嘆氣,忽然探手把她撈過去,摟在懷裡按了按,隨即放手離開。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黎嘉駿都還沒反應過來,那大個子已經竄下車了,速度飛快。
三人都沒看著車出發的意思,下了車就徑直往外走了,絕情的可以。黎嘉駿收拾了情緒,巴在車視窗悽慘的喊了聲:“哥!”
大哥朝後擺擺手,就是不回頭。
車終於開了,等白天到了南京,再下一站,就是山西晉東了。
第68章 到喜峰口
三月的長城邊,冷得好似嚴冬。
她剛下車就覺得全身虛軟,靠著丁先生喘了好幾口氣,此時還沒完,他們在司機的帶領下,還要往上爬,這不是景區帶石板的山道,而是一個純被人才出來的野路,兩邊是枯黃的雜草,土地凍得硬硬的,好幾個地方皮鞋踩上去都打滑,頭頂,就是長城。
在一片鼓譟的大風聲中,她順著山坡看到了沉默巍峨的群山和城牆,斷壁殘垣斷斷續續的隱沒在地平線裡,城樓大多殘破,長著枯敗的枝椏,隨著風無聲的擺動著。
沒走幾步,飽受摧殘的黎嘉駿和丁先生都站在了小路邊,疲勞的喘著氣,司機很耐心的在一邊等著。
一隊士兵正在口號聲中跑過,他們速度不快,讓黎嘉駿一眼看到了他們的裝備。
草鞋,破襖,大刀,二十個裡,只有三四個帶了槍。
寒風襲來,本就爬的滿身是汗的她,硬是下意識地摟緊了領口,好像她摟緊了,面前的兵也能暖和點。
兩邊都好奇的對視著,直到擦肩而過。
“……刀?”黎嘉駿無意識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是……刀?”
丁先生聞言探頭往那些戰士的背影看了看,轉頭也望向司機。
司機憨憨地回答:“槍不好,刀好,我們都會耍。”
“但……”人家用槍啊,這又不是飛刀,砍得到嗎?
感覺問出來會顯得自己很蠢,黎嘉駿閉嘴管自己喘氣,就見丁先生一邊喘氣,一邊掏出筆記本來記了一筆,才拍拍她。
黎嘉駿點點頭,兩人相互攙扶著,繼續往上爬,總算是一步一抖的到了城樓下。
這是個較大的城樓,裡面零零散散擺著桌椅櫃子,有一張大地圖,還有臺電話,有一個士兵正在燒水,他看到有來人,刷的站起來,噼裡啪啦說了一段話,那顯然是方言,黎嘉駿辨別了許久才聽出來,大概意思是等了他們很久沒等來,長官就先去視察了,讓他們稍等。
丁先生擺擺手:“不知道趙將軍往哪個方向去,我們可不可以過去看看?”
士兵猶豫了一下,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兩人放下行李,雖然都很想休息,但還是咬著牙尋了過去。
這一段的長城已經殘破,另一邊落差並不大,外面是一段比較平緩的斜坡,隱隱約約有很多戰壕和簡陋的工事,城牆上每隔一段都站了一個士兵往北邊看著,他們大多穿著草鞋,少數穿著布鞋,帽子都是單帽,棉襖破破爛爛的,大多都不很合身,但都被各種草繩皮帶綁得緊緊的。
包裹住的地方她看不到,但是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都凍得通紅髮腫,面板皴裂得像乾涸的黃土地,彷彿一動就會碎掉。
“嘉駿,走了。”丁先生拉了拉她的衣袖,轉頭卻見她眼眶通紅:“先生,容我拍個照好麼?”
丁先生放開手,黎嘉駿走上前,拿起相機對準一個戰士,拍了一張照。
“拍他作甚?這兒到處都是一樣的人啊。”丁先生道。
黎嘉駿切換了膠捲,低著頭悶悶的說:“我想讓別人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在守著我們。”
丁先生一愣,他細細觀察了一下那些戰士,他們這時候也都忍不住好奇打量回來,只聽他一聲嘆息,拍拍黎嘉駿的頭:“也難怪廉彧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