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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可能,你救過他啊?”黎嘉駿改為冷笑,“早沒被你打死,現在死在戰場上,不也是個死麼?”
“那請問……他是怎麼……”
“江橋。”黎嘉駿想也沒想的答道,硬是擺出一副從容的樣子看著他,“怎麼樣?是不是比被你打死好?”
山野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黎小姐,有些事你還不懂,我忠於祖國,但我也忠於朋友,我從未曾想過要傷害黎……先生,在日本,從語言到學業各方面我們都互為老師,我感激他的教導,也對於能向他傳授我的母語感到榮幸,國仇本非人力可免,但友誼不該一朝殆盡,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希望黎先生能好好活著的。”
意思是就日語方面講你還是我師祖不成!
黎嘉駿消化了一會兒那不帶草稿的一段話,不管從哪個角度解析都讓她覺得無比鱉悶,她有無數的槽想吐,可對著這張臉只覺得爭辯都嫌惡心,只能要笑不笑的點頭,輕描淡寫的認同:“恩恩,說得對,那麼現在您想怎麼樣對待黎先生的親妹子呢?是國仇層面還是友誼層面?”
山野沒說話,沉沉地看著他,此時一等車廂上車的人已經少了,列車在瀋陽的停靠已經走向尾聲,裡外都清靜了不少,卻讓黎嘉駿更為緊張。
她知道是去是留並不是她自己能夠爭取到的,山野這麼個人品,又職責在身,黎嘉駿除非有什麼通天的手段,否則真的沒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她心裡一陣悲涼,到頭來還是要栽在瀋陽,這地方和她絕壁有仇!好死不死是山野來搜查,天要亡她她也只有跪舔啊!她什麼都懶得說了,就看著山野在那兒糾結。
這時他旁邊圍觀的另一個便衣憲兵低聲問:【隊長,這個人……】
沒等山野說話,旁邊忽然有人喊:“嘉駿!嘉駿你怎麼還在那?回屋了車快開了!”
幾人轉頭,就見蔡廷祿撲騰個小身板在狹窄的走廊上逆流而行往這兒前進,他頗為焦急的看著這邊,和黎嘉駿對了下眼,不知怎麼的,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後鼓著腮幫子更加努力的擠過來,直接站在黎嘉駿面前:“嘉駿,這是誰,遇到故人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黎嘉駿知道他出於好意,可這場面真心不是這小男孩能【插】進來的,她拉了拉蔡廷祿的衣袖低聲道:“你別……”
“讓你不要亂擠,傷,傷到孩子怎麼辦!”沒等她說完,蔡廷祿瞬時摻住她的手臂,大聲的說道。
“……”哥們這該怎麼答麻煩借下劇本,黎嘉駿硬是忍住沒驚訝的張大嘴,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種淡淡的胃疼感蔓延開來。
山野也挑了挑眉,攔住了正要繞過他上前的便衣憲兵,問:“黎小姐,你……丈夫?”
“恩……啊……”
“很年輕。”他頓了頓,“你們……很相配。”
廢話都是十來歲的娃娃當然配了!黎嘉駿簡直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害羞嗎,幸福嗎,凜然嗎?!
“我就說嘉駿路過家鄉說不定會遇到舊友,沒想到真有那麼巧的事,兄臺您也去北平嗎?”蔡廷祿語氣很嘮嗑的,但緊緊抓著黎嘉駿手臂的動作暴露了他的緊張。
“不,我……”山野朝黎嘉駿點點頭,“正要下車,黎小姐,後會有期。”
說罷,他也不去二等車廂了,帶著手下就下了車,此時火車的第一聲汽笛已經響起,黎嘉駿和蔡廷祿回頭目送著他們走下樓梯,山野忽然又回頭叫她:“黎小姐,黎兄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他繃著張臉,表情很僵硬,聲音活像是擠出來的,好像真的很難過。
黎嘉駿木著張臉,點頭:“恩,不在了。”所以拜託你別惦記我哥了不管是不是真·友誼都感覺好膈應啊!
“那請問,他葬在哪?”
“……齊市北郊仙水村吳家祖墳西北角,他的根不在那,所以立的無名碑,你真要拜,麻煩誠心拜。”說罷,黎嘉駿轉身進了車廂。
透過窗玻璃看到他們徹底走遠了,火車開始緩緩啟動,她才感到繃住的一根弦鬆弛了下來,只覺得全身大汗淋漓,比殺人還刺激。
蔡廷祿還恍然未覺,見她流汗,拿出那本寶貝《科學》給她扇風,一邊笑:“至於麼那麼緊張,他們好像也沒欺負你吧。”
“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原以為是要債的……”
黎嘉駿翻了個白眼苦笑:“所以說以後不管是誰,這樣的閒事儘量少管,我不是怪你管我閒事,而是說幸虧今天被放過了,否則你就栽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