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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對它掉落得這麼湊巧起了疑心,說不準真是一隻手把它推下來的呢。
“比朱?拉姆說我愛犯猜疑,”優婆羅闍小聲表白,“他說誰也不敢胡來的。就是‘那傢伙’也沒這個膽兒。但這塊墜落的石板使我立刻記起nǎi媽的話,我想……鄧瑪婭叫我誰都不要相信,但是你救了我,使我免了落石之災,你若願意跟我待在一起,說不定能保我平安呢。”
“我真不明白,”艾什迷惑地說,“您有什麼不安全的?您是優婆羅闍,有僕人,有衛兵,將來有一天還要當羅闍。”
拉爾吉憂鬱地短笑一聲,“在前些ri子,這話不錯。可現在父王又有了一個兒子。就是‘那傢伙’——‘鬧池姑娘’的孩子。鄧瑪婭說,她一天不見她兒子取代我的位置,她一天不會罷休,因為她有讓親兒子登上‘蓋地’(寶座;印地語jadi的音義訛譯——譯註)的野心,同時,父王又在她的手心裡攢著——嗨!”他用力握緊拳頭,直握得指節發白,然後張開五指,低頭凝視著手面上的卵石,他的小臉子上竟皺起了chéngrén的粗紋。“我雖然是他的兒子。他的長子。可他會不顧一切地討好她的,唉——”
他的長嘆飄々悠々地消失在噴泉的輕柔濺響聲中。忽然間,艾什記起另一個人的聲音,他幾乎忘卻了這個人,他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另一種生活裡用另—種語言對他說過:“世上最大的罪孽是不義,就是不公平。”眼下這件事不公平,決不能叫它得逞。豈可袖手旁觀!
“好吧。我決定留下了。”艾什說道,他果敢地放棄了城中快活逍遙的生活和自我設計的美好理想——爭取在鄧尼?昌德的馬廄裡當上馬伕頭。無憂無慮的歲月到此結束。
當晚,他讓人給西塔送去一個口信兒,西塔挖出藏覓在屋裡的錢和那隻小々的封包,把僅有的幾件財物裹進一捆行李,直奔“駭崴霾赫珥”而來;次ri晨,有人通知艾什,讓他考慮一下做個優婆羅闍的家丁,每月工資不少於五枚金盧比,是否可以,同時,西塔也被僱做一名額外的侍女,負責伺候已故“富人西司”嵐旎的小女兒安竺麗。
安排給他們的住室,照王宮的標準,是很寒酸的:三間沒有窗戶的屋子,有一間還是廚房。但與城裡的那個單間小屋相比,他們已覺得奢侈至極。三間房門都開向一個幽靜的小院,小院被八英尺高的圍牆保護著,院內種有一棵松樹,樹下一片涼yin,如此環境早抵消了無窗的缺漏。西塔住進後高興得很,沒過多久就把這裡當成了家,只有一點令她不快,艾什奧克不能睡在家裡。艾什的任務雖然不重,每天僅服侍優婆羅闍幾個小時,但夜間必須在王子臥室的前堂安睡。
誰也不會說幹這差事艱辛,可是不久艾什便開始有些厭煩。部分原因是少主子的脾氣和妄肄行為,但主要的還歸咎於紈絝子弟比朱?拉姆,不知出於什麼動機,他非常討厭艾什。拉爾吉給比朱?拉姆取了個綽號“狴螭虎”(蠍子;印地語bichchhu的音義訛譯——譯註),或慣稱為“狴螭虎…君”(印地語bichchhu…ji的音義訛譯——譯註),當然,其他人都不敢當面叫他這個諢名,因為大家心裡清楚——這位紈絝子弟純屬帶毒的爬蟲,對稍々觸犯他的人就會甩起尾巴shè毒!
至於艾什,不必觸犯他也逃避不了挨蟄,因為比朱?拉姆好像專門要挑逗他,拿他開心。他的“關照”很快變成影響這孩子生存的毒劑,因為他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捉弄和揶揄他的機會,拿他當笑柄,沒完沒了地耍他的把戲,看上去他是存心要給他製造恥辱和痛苦;由於這些惡作劇通常都很下流、尖刻,拉爾吉聽後也會笑出聲來,旁觀的諂臣們更是迎奉著鬨堂大笑一陣。
正文 第四章 進入王宮(3)
拉爾吉的情緒很壞,往々喜怒無常——這可以理解,因為,在“鬧池姑娘”到來之前他是王宮裡嬌慣的唯一寵兒,不但受著溺愛兒子的父王和敬慕王子的閨房女人的愛撫和縱容,而且受著下臣僕從的巴結奉承。他的頭一位繼母,那美貌、溫柔的“富人西司”嵐旎也很可憐這失去母親的孩兒,把他當成自己的心肝,愛他如同愛親生兒子。可惜,她沒有教育好他,其他任何人也沒有做到,所以,毫不奇怪,這胖乎乎的可愛嬰兒最後被慣成了一個嬌驕二氣十足的男孩,當父王的新的寵妻生下兒子,“富人西司”嵐旎也去世之後,他對於改變了的王宮氣氛根本不能適應。因為現在,小優婆羅闍突然變得不那麼重要了;甚至僕從也明顯開始不大順從,連那些過去在他面前搖頭擺尾的下臣也都急匆々地改換了門庭,去諂媚君王身後的那個新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