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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與李德正大掌櫃問好。
李德正在榻前坐下,伸手搭上陶菊兒的脈博,按寸關尺,一邊凝神觀察她的氣血神情。
陶菊兒幾天來一直昏昏沉沉,臉上血紅如染,肢體虛弱無力,且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奇特味道,非腥非臭,怪異之極。
察脈少時,李德正依然面sè沉靜,默然不語。
陶寶心急,便要詢問,卻被師父許元暗暗扯住。
“卞道長,裡面請。”
隨著小夥計長安前行的腳步,身後跟著走進來一位中年道人。
卞姓道人個子不高,面頰微胖,厚實的嘴唇上一抹濃密的鬍鬚,略窄的雙眼來回滑動,雖然身上穿了一件淨sè的道袍,道袍的袖口卻繡了一枝盛開的桃花,不僅失去了仙家道骨的清淡,反而為他平白增添幾分的浮華市儈之氣。
“卞道長來了,快請過來看看。”李德正臉上藏笑,神sè大不一樣,起身將位置讓與那卞道長。
許元眼瞼一皺,顯然對李德正的反覆態度有些不滿,卻輕輕搖頭示意陶寶稍安勿燥。
卞道人指骨白皙肥壯,隨意地在陶菊兒纖細的腕口上一按,僅僅片刻,‘咦’了一聲,臉上卻變了顏sè。
“卞道長,你覺得如何?是不是?……”李德正yù言又止,關切地問道。
卞道人面帶訝sè,看樣子若驚若喜,轉頭向許元、陶寶二人問道:“此女何時患病?病前曾去過哪裡?”
陶寶早按捺不住,忙道,“我小妹到底患的什麼病,前兩rì李掌櫃開的方子上的草藥我都採齊了,是不是照方子……”
“不急,”李德正打斷他的話,看著他說道,“陶寶,你且先答了卞道長的話,再說方子的事……嗯?你是說‘還魂草’‘析析果’這幾味藥你都採到了?”
李德正反應過來,很是驚訝。
陶寶點點頭,指著師父許元道,“方子上寫的都在這裡了。”
李德正這才注意到許元腳下確有一個藥蔞,裡面裝了十幾種藥材。特別是他一眼認出還魂草來,不由得對陶寶另眼相看。
“好身手,許師傅教了兩個好徒弟。”李德正望向許元誇讚道。陶寶的兄長陶財在桃李鎮名頭響的很,他自然清楚的很。
許元微微點頭,說道:“李掌櫃,還是看看菊兒這丫頭吧。”
陶寶連忙回答那個不知什麼來頭的卞道長的話,說道:“道長,小妹在三天前曾經進過山,是村裡陶七叔在黑水潭邊發現我小妹昏倒在那裡的。”
“哦?”卞道人疑問地瞥了一眼李德正。
李德正解說道,“黑水潭是虎頭山跳背嶺下的一處溫泉眼,到山裡的姑娘們都喜歡去那裡洗澡。”
“嘿,”卞道人不知想起什麼,怪怪地一笑一閃而逝,又正sè問道:“那黑水潭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三人都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進了屋就一直躲在一旁的小夥計長安忽然艾艾地小聲說道:“我昨天聽人說黑水潭裡的水熱的燙人,洗不了澡了。”說完,臉上還紅了一片。
李德正面上一慍,瞪了他一眼。
長安嚇了一跳,便不敢再說。乖乖地向後一縮身子。
卞道人聞言哈哈輕笑一聲,鬆開脈指,道:“果然是本道的好氣運,這一趟確是來對了。”
許、陶二人莫名其妙,只是李德正面目驚喜交加,指著榻上的陶菊兒顫聲道:“卞道長,這、這真的是……”
“應該錯不了,不過若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還要請一女眷來。”
許元與陶寶相視一眼,雖然不知道這道人與李德正打的什麼啞迷,但看他們的神情,似乎並不是壞事,那小妹的病也應該不要緊了。
李德正笑道:“這個好辦,長安,快去將趙氏叫來。”
長安連忙應聲去了。
許元輕咳一聲道:“這位道長,李掌櫃,菊兒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否告知我們師徒?”
李德正一怔,看卞道人面無它sè,便微笑道:“許師傅不用急,現在還不能確定,一會兒才見分曉。”
許元臉上微窘,這關口又不能翻臉,只得忍著看。
不多時,一個婦人趙氏隨長安走了進來。
卞道人衝她一招手,在她耳旁低語一番。
趙氏明白地點點頭,便用木屏風將陶菊兒隔了,裡面一陣悉悉之聲,片刻工夫,一臉詫異地走了出來,低聲道:“婦人見了,這姑娘果然如道長所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