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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
他說話聲不重,兩個下人卻嚇得臉都白了,噗通跪倒,連聲認錯。
“待會自去夫人處領罰。”嶽仲望著書卷,漫不經心地道:“先說說,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一聽這話,左邊略瘦的下人立時癱軟在地,右邊又高又黑的,也是一個哆嗦。
衝進來前二人就在掙扎,因為老爺有規矩,他在書房時,沒有天塌地陷的大事都不準任何人來打擾,否則必交給夫人處置。而夫人的手段,吃過苦頭的沒人不怕,沒吃過苦頭的,一樣聞之色變。
但聽到老爺招呼,他們又不得不進來,如今老爺突然變了臉,實在讓二人有苦說不出,只能一個勁地磕頭討饒。
“怎麼回事?”但見兩個冒失下人半天不說話,嶽仲有些怒了,加重了口氣,“先說事!再耽擱……”
又高又黑的下人一顫,急忙解釋道:“我們本在外頭值守,卻聽見老爺在屋裡大喊來人,生怕老爺出了什麼事,我們就,我們就……”
“恩?”嶽仲的視線終於從書卷抽離,聞言一臉驚異,“我在屋裡大喊來人?我明明在看書,何時說過這話?”
他凝神打量二人,只見兩人都是滿臉委屈,都快哭了,不像是作假,心裡的驚疑便越來越重。
“嶽渾,你最老實,你告訴我,都聽到我喊些什麼?”
“聽老爺剛才似乎發了大火,大喊來人,給我速速派人去留安縣,我們就衝進來了。“
“派人去留安縣?還速速?”嶽仲但見另一人也在連連點頭,只覺如天方夜譚般,驚奇得無以復加,不禁蹙眉沉思。
以他的修為,世上很難再有什麼東西,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影響到他,甚至改動他的記憶,他明明記得自己在溫習《通易註疏》,動都沒動過,更別提發火叫嚷了,是兩人在撒謊?
這種可能最大,但……何苦來哉?
想騙過他這替天子牧守萬千子民的強者,難度可想而知,尤其是,他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明明知道擅闖書房的下場還這麼做,就像是在故意找死,還兩個人一起?
如果兩人說的就是真的,他們被誰人陷害了麼?
周圍百米的任何動靜,不可能逃過他的感知,想要陷害兩個下人,這幕後黑手的本事,簡直多此一舉,也不可能。
倒是,似乎在溫書時我有一會兒,恍惚了?
沉思半響,他淡淡道:“行了,都下去吧。”
“是!”忐忑半天的二人這才起身後退,臨要出門,剛要鬆口氣,卻聽書桌後面輕飄飄傳來一句話,“家法不可免,記得去夫人處領罰。”
倆個下人頓時哭喪著臉,暗道今夜這無妄之災,還是沒逃掉。
“奇怪,奇怪……”
房門緊閉後,嶽仲還是在想這事。
無人說謊,他又全然不知,簡直……奇了!
說來也奇怪,奇異的竹卷虛影那時光倒流的詭異能力,只夠影響一城,根本無法顧及到相隔數百里遠的太守府。但從太守嶽仲叫人到兩個下人衝進門,相隔只有短短片刻,可強如太守嶽仲竟都被波及,“聖旨被燒”如此滔天大禍的事,都轉眼忘得一乾二淨!
就彷彿,與這場大火有關的人、事甚至人的記憶,都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悄然抹去,連堂堂太守也不能倖免,可見這奇力之威!
“夢哉,幻哉,真真是一樁奇事!”
苦思良久不得其解,嶽仲豁達一笑,提筆寫下,“難怪老師推崇難得糊塗,世間多奇事,庸人自無知,連我都未能免俗。如此奇事,以我的能力顯然已經無法探究,自然只能‘難得糊塗’。老師如今的境界,借這奇事,終於讓我窺見一斑,也算一件奇緣,值得一記!”
“至於‘速速派人去留安縣’……”嶽仲提筆一頓,蹙眉沉吟。
第五章 夢和少女
“我,我是誰?”
雞鳴破曉,劉恆醒來只覺得渾身發軟,頭疼的厲害,比小時候第一次沾酒後的那次宿醉還要難受。他睡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瞪大了雙眼,腦海一片混亂。彷彿思緒被爆炸成了無數的碎片,根本無法正常運轉,企圖強行思考,就痛得像是腦袋要裂開。
絕不是因為喝醉酒,而是他好像,似乎,是做了兩場夢,頭一個夢見自己放火把自己給燒死了,另一個更離奇,卻真實到他醒過來都無法分清,究竟那是夢,還是現在才是在做夢。
醒來後,夢忘了很多,但還隱約記得不少。
後面那個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