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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伸過來輕摘下那小片飄落到她發上的竹葉,再順道把幾縷鬆散下來的碎髮繞到她瑩白的耳後,很快就眼尖地發現那白玉般的耳廓泛起淡淡的緋紅。
聶清越鬼靈精地學他,只不過撐著下頷的手變成了撐著右邊臉頰,纖細的指自然地彎起若有若無地蓋著那發燙的耳根。“難道夫君沒有聽過一句話?——覺得為時已晚的時候,恰恰是最早的時候。”
顏述看在眼裡,心中好笑卻也不點破:“聶相三日後五十大壽,要回去麼?”
要回去麼?素來聶安儒的壽宴上,正牌的丞相小姐都會為自己的老父彈琴祝壽。聶家小姐琴心無雙技壓群芳那是不容質疑的,聶清越有點頭痛:“夫君有琴麼?”
顏神醫很乾脆:“沒有。”說是這樣說,半個時辰後,還是給她弄來了。
曲譜、指法、絃音……通通只有零碎的記憶。
聶清越隨手撥弄著,琴聲斷斷續續碎不成音。前世她祖母是舊社會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賢惠又嚴厲的老人,會茶道會書法會古琴。
她總是懼怕那種祖母身上端莊的威嚴,寧願跟著叔伯們去旁聽無聊的商會洽談也不願跟在老人身邊學這些在當時的她看來已經陳腐了的東西,現下可算是吃到苦果子了。
聶清越自嘲地笑笑,重新按著沿襲而來的零碎記憶輕攏慢捻,腦子裡有怎樣熟練的記憶都好,下手終歸是生疏的。怎麼可能糊弄過去,她看著輕微紅腫的指腹,搖著頭把琴從石桌面推開。
大半個下午過去了,顏述始終坐在她身旁閒閒地翻著本野史雜記。
“夫人的兩個哥哥都會回來。”他放下書似是忽然間想起來般告知她,隨即拿出隨身的傷藥提她細細地塗。她腫的是手指,他這一路耐心地抹勻上藥倒生出了些十指交纏的意味。
聶清越看著顏述坦然平靜的神色,不知該嘆還是該笑好。
不過一念及哥哥們也會回來,聶清越似乎感覺頭更痛了兩分。她連和聶安儒長久相處都不願意,這回回去面對兩個哥哥會不會破綻百出。
“夫人若是身體不舒服,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