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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玉小手扯了扯,耳邊傳來戰戰兢兢的聲音:“姐姐,馬車能、能倒回去麼?”
顏玉澈小朋友一到醫館看見趙臨尉便歡呼著撲了過去、完全把她晾在了一旁。
好嘛,她知道騙小孩子是不對的,但是至於把她當成會虐待他的大壞蛋而敬而遠之麼?聶清越悔不當初捶著桌子,腦中一個大大的疑惑:這兩隻又是怎麼認識的?
“小越妹妹你上哪兒拐這麼個小子回來?”舒頌興致盎然地望著玉澈小朋友拉著趙臨尉玩的情景。
“說是顏述的‘關門弟子’。”
“我竟然會不知道?!”舒頌驚訝的模樣讓聶清越心裡平衡了幾分,但他很快又思索片刻後沉吟道:“我覺得……只有一個正常的理由。”
“啊?”
“這小子是阿述的私生子。”
“…… = = 舒公子你的正常是有多驚世駭俗千迴百轉。”
“還不是今天聽一個從邊境小鎮來的商客說看見阿述娶了當地鄉紳的女兒,搞的我一天都在神經兮兮地思索這個事情。”舒頌邊說著邊苦惱地惱著腦袋。
“噢,這樣啊。”聶清越表示充分理解,摸摸肚子喚道:“小和,叫廚房炒幾個小菜順便幫我燒水,坐了這麼久馬車累死了。”
“小越妹妹,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唔,聽著聽著,舒公子請繼續。”
……
料峭春寒,細雨連綿;明亮盛夏,綠蔭成片。
半年光景如飛梭,環繞在聶清越身邊的人事卻並沒有變。
她偶爾靜下來時,總會越發覺得人與人之間的聯絡真是一種無比奇妙卻又矛盾的東西,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好比放下成見後她竟然與趙臨尉成了酒友,好比在一個擦身而過的錯面她竟與顏述分隔了大半年。感慨也不過是一時而發罷了,現在的她正無比悠閒地在郊外的林蔭小潭邊釣魚。
自從春後無荒茶館生意安定了,慕容便回了客棧重新掌管生意,聶清越斷斷續續的閒人生活得以長時間穩定延續。旅遊業尚未開發的時代,郊外天然勝景的遊人總是不多的,聶清越偶然也能見到三兩個雅興怡然的書生文人對著春花夏雨吟詩作賦,但更多的則是每日固定前來真正喜愛清淨的閒人。例如山腳下小廟裡那個每日來靜坐或挑泉水的中年和尚,例如那對年近古稀每三日互相攙扶著來一次散心的老夫婦。
聶清越已經記不清楚她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了,只知道幾乎是第一眼,便愛上了這裡的環境。四面林蔭環繞,蜿蜒鬥折的溪水徐徐匯至中央聚成一汪清澈冰涼的深潭,映上叮咚流水更顯得清幽。
只是這本該寧靜安分的時刻,聶清越卻總受不住誘惑想要下水游上那麼三兩圈。夏天氣溫乾燥炎熱,縱然躲在這陰涼的消暑之地,卻是不如在清涼冷水裡來得舒爽痛快。
要不要下去呢?聶清越思量了會兒打量小潭四周,潭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釣魚的男子,舒適地靠著潭邊光滑的巨石。明明一手還鬆鬆地握著釣魚的竹竿,整個人卻像是睡著了一樣,攤開的墨藍色線書蓋在臉上遮住了大半容貌,僅留線條瘦削的下頷和微抿的薄唇。身上寬鬆的白色衣袍已被潭邊土灰染上塵色,主人卻似是並不在意似的,仍舊半身坐地半身靠石,睡得極其自在安然。
聶清越有點猶豫,便只脫了鞋襪,雙腿浸在清亮的溪水裡心癢難耐地望著遠處中央浮光躍金的水面。
持久的清淨間忽然一聲落水的“噗通”格外明顯,聶清越循聲望去之間潭面濺起餘落的水花,潭邊釣魚男子靠著的巨石上空空如也,僅餘一本斜著攤開的書。
翻身時掉、掉下去了?聶清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目瞪口呆。
反光的水面半天沒有動靜,聶清越有點急地探出身子向那邊看,哪裡看得到半個人影。要、要游下去看看嗎?
她正糾結決斷,忽然腳踝間一陣緊圈著的力向下,她只知道自己心頭一慌手邊什麼都抓不住就要往潭水裡掉。
第 25 章
一潭冷水浸下,聶清越瞬時感覺四周都起風了。
潭下沒有人,她嗆了好幾口水才浮上來。環顧水面四周,掉下水的除了她還是她。
再看潭邊那塊大石頭,那把她扯下水的男子早上了岸。溼漉漉的黑髮還淌著清澈的溪水,半倚在石前不緊不慢地擰著寬大的白衣袖子,渾然沒有滿身狼狽的自覺。
聶清越無奈有之,驚喜有之,哭笑不得有之,半晌水下手用力一揮,大束水花衝著那男子的方向揚去,可惜濺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