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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科技專家、社會科學家、化驗員、攝影師等等。然而這棟大樓卻是“打擊組織犯罪和其他重大犯罪的國家單位”,舊稱是Kriminalpolitisentralen,也就是“警察犯罪中心”的意思,簡稱克里波。
艾斯本·列思維克在聽取命案調查進度後解散組員,燈光直射且刺眼的會議室裡只剩下兩個人。
“進度好像有限。”哈利說。
“你說得客氣了,應該是等於零吧。”艾斯本說,用拇指和食指按摩眼皮,“要不要去喝杯啤酒,順便告訴我你有什麼發現?”
艾斯本駕車前往市中心的悠思提森餐館,兩人從那裡回家都順路。他們在熱鬧的餐館深處找了張桌子坐下。這家餐館的常客包括愛喝啤酒的學生,以及更愛喝啤酒的律師和警察。
“我考慮帶卡翠娜·布萊特去卑爾根,而不是史卡勒,”哈利說著,從瓶中啜飲一口蘇打水,“我出來之前查過她的工作記錄,她還很菜,可是檔案上說她在卑爾根做過兩起命案的訊問工作,我記得你好像被派去那裡帶領他們。”
“布萊特,對,我記得她。”艾斯本咧嘴而笑,伸出食指,又點了一杯啤酒。
“你對她滿意嗎?”
“非常滿意,她……非常……有能力。”艾斯本對哈利眨眨眼。哈利見艾斯本三杯啤酒下肚之後,臉上已露出疲憊警探的呆滯表情。
“如果不是我們都已經結婚,我一定會瘋狂地愛上她。”
艾斯本將啤酒一飲而盡。
“我想知道的是你認為她穩不穩定?”
“穩定?”
“對,她有點……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激烈。”
“我知道你的意思。”艾斯本緩緩點頭,儘量將視線聚焦在哈利臉上,“她的工作記錄毫無瑕疵,不過,私下告訴你,我在卑爾根的時候聽見一個小夥子說過她跟她丈夫的事。”
艾斯本在哈利臉上尋找促使他說下去的鼓勵神情,卻未找到,但還是繼續往下說。
“像是……你知道的……像是皮革、橡膠、性虐待之類的,他們會去那種俱樂部,有點變態。”
“這我不在意。”哈利說。
“不不不,我也不在意!”艾斯本高聲說,舉起雙手做出防衛姿態,“只不過是謠言而已,還有你知道嗎?”艾斯本發出竊笑,俯身越過桌面,令哈利聞到他噴出的酒氣,“她隨時都可以來支配我。”
哈利發現自己眼神中肯定流露出某種神色,因為艾斯本似乎立刻對自己的坦誠感到後悔,退到桌子另一邊,用談公事的口吻繼續說。
“她專業、聰明、激烈、投入。我記得我幫她處理過幾宗懸案,她十分堅持,態度有點強烈,可是完全不會不穩定,恰好相反。她是比較封閉、陰沉那一類的人。對,我覺得你們搭檔應該正好。”
哈利對艾斯本的諷刺言語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謝謝你的建議,列思維克。”
“那你的建議呢?你跟她……有什麼進展嗎?”
“我的建議是,”哈利說,在桌上丟了一百克朗鈔票,“你最好不要開車回家。”
14 卑爾根市
第九日
八點二十六分,DY604班機的輪胎著陸在卑爾根機場溼漉漉的柏油跑道上,降落力道猛烈,令哈利在一瞬間完全清醒過來。
“睡得好嗎?”卡翠娜問。
哈利點點頭,揉揉眼睛,望向窗外滂沱大雨中的黎明。
“你剛剛說夢話。”她露出微笑。
“嗯。”哈利不想問自己說了什麼夢話,而是立刻回想剛才的夢境。他不是夢到蘿凱,他好幾個晚上沒夢見她了,他已將她放逐。在他們的關係中,她已被放逐。他夢到的是他的前任上司兼良師益友莫勒。莫勒步行至卑爾根高原,兩星期後在列弗田湖裡被人發現。莫勒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認為生命不再值得活下去,就和大拇指發炎的古希臘哲學家芝諾一樣。拉夫妥是否也歸納出了相同結論呢?還是他依然活在某個地方?
“我聯絡過拉夫妥的前妻,”卡翠娜說,兩人正穿過入境大廳,“她和她女兒都不想再跟警察說話,她們不想重新揭開舊傷疤。不過沒關係,有當時的報告已經很足夠了。”
他們在航站外搭上計程車。
“回家的感覺很好吧?”哈利高聲問,外頭大雨嘩啦嘩啦地落下,雨刷規律地擺動。
卡翠娜表情冷淡,聳了聳肩:“我討厭下雨,我討厭卑爾根人說這裡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