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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奇怪,如果你不希望調查命案的警察追查到你,你絕對不會把這種紙寄到警察手中,只要看過犯罪電影就知道,這種線索我們一定會追查。”
“說不定他不知道這種紙很罕見?”侯勒姆建議說,“說不定紙不是他買的?”
“當然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雪人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失誤。”
“可是他已經失誤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認為這是失誤。”哈利說。
“你是說……”
“對,我認為他要我們追蹤他。”
“為什麼?”
“很典型啊,自戀的連環殺手會建構一場遊戲,自己扮演所向無敵的主角、全能的征服者,最後一定會贏得勝利。”
“贏得什麼的勝利?”
“呃,”哈利說,第一次把這種話大聲說出來,“贏過我而獲得的勝利,雖然我這樣說可能有點自戀。”
“贏過你?為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他知道我是挪威唯一逮到過連環殺手的警察,所以把我視為挑戰。那封信也透露出這種跡象——他提到了圖翁巴,可是我也不確定。對了,你有卑爾根那家店的名字嗎?”
“我是弗萊伯!”
或者該說那發音聽起來像弗萊伯。弗萊施(Flesch)這個姓氏的發音為fl?sk; l為輕音,?為長音,中間的s只是輕輕帶過。但是用較重的卑爾根腔念起來,就變成了弗萊伯(Flab)。將自己的名字念成菲萊伯的彼得·弗萊施氣喘吁吁、說話大聲、彬彬有禮。能和人談天他感到開心;是的,他販賣各種古董,只要是小古董他都賣,但他專攻菸斗、打火機、筆、真皮公文包和信紙。他的商品有些是二手的,有些是全新的。他的顧客多半是常客,年齡和他相仿。
哈利問起河野紙,弗萊施用遺憾的語氣說他們已經不賣這種紙了。的確,他進河野紙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
“我想問的事可能有點強人所難,”哈利說,“我知道你的顧客大部分是常客,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以前有誰跟你買過河野紙?”
“可能記得一些人,有姓莫勒的,還有來自慕蘭的老基卡森。我們不做記錄的,不過我老婆的記憶力很好。”
“可不可以請你寫下你記得的那些顧客的全名、大概年齡和地址,寄電子郵件到……”
哈利的話被嘖嘖聲給打斷,“我們這裡不用電子郵件,年輕人,以後也不會用,你最好給我傳真號碼。”
哈利給了他警署的傳真號碼。這時哈利忽然猶豫了一下,他突然有個靈感,靈感總是毫無來由可言。
“你幾年前不會剛好有個顧客叫葛德·拉夫妥吧?”哈利問。
“你是說鐵面人拉夫妥?”弗萊施笑說。
“你聽過這個人?”
“城裡每個人都知道拉夫妥,他不是我的顧客。”
前任隊長莫勒總是說,為了找出可能性,你必須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這就是為什麼當警探排除一條無法導向結論的線索時,不該感到絕望,反而應該感到高興。再說,反正這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
“好吧,還是謝謝你,”哈利說,“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他不是顧客,”弗萊施說,“我才是。”
“哦?”
“對,他常會帶一些小東西來給我,像是銀打火機、金筆之類的。有時候我會跟他買,對,在我還沒發現那些東西是來自……”
“來自哪裡?”
“難道你不知道嗎?他會從犯罪現場偷東西。”
“他沒跟你買過東西嗎?”
“他不需要我們賣的這種東西。”
“那紙呢?每個人都需要紙不是嗎?”
“嗯,請稍等一下,我問問我老婆。”
一隻手捂上了話筒,但哈利仍然可以聽見吼聲,接著是比較低聲的對話。然後那隻手移開,弗萊施興高采烈地用卑爾根腔高聲說:“她說我們打算停賣河野紙的時候,拉夫妥把剩下的全都拿走了,她說他是拿一個壞了的銀筆架來換的。你知道我老婆的記憶力真是超好的。”
哈利掛上電話,知道自己即將出發,再度前往卑爾根這個城市。
晚上九點,奧斯陸布林斯巷六號的一樓依然燈火通明。從外觀看來,這棟六層建築和一般的複合式商業大樓沒有兩樣,外牆由現代化紅磚和灰色鋼材構成。這棟建築物的內部也和一般商業大樓相同,裡面有四百多名員工,包括工程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