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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猜測對不對,哈利?”
“還有那封信。”哈利說。
“那封信?”
“雪人寄來的那封信。我在她家計算機裡找到一個檔案,修改時間早在我們知道雪人的事之前,我還在印表機裡發現了河野紙。”
“我的天!”哈根的手肘砰的一聲重重敲上桌面,一張臉埋進雙手之中,“是我們僱用她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哈利?”
“呃,天大的醜聞、全體警察士氣低落、高層人事大地震。”
哈根的手指張開一條縫,露出眯著的眼睛看著哈利:“謝謝你說明得這麼詳細。”
“樂意之至。”
“我會向總警司和署長報告這件事,在此同時,我要你和侯勒姆暫時保密。史德普呢?他會洩露這件事嗎?”
“不太可能,長官,”哈利露出假笑,“他已經消耗完了。”
“消耗完什麼?”
“誠信正直。”
上午十點,哈利透過辦公室窗戶,看著慢吞吞的蒼白日光爬上屋頂,以及格蘭區的靜謐星期日。卡翠娜消失在史德普家已經六小時了,警方的搜尋到目前為止毫無斬獲。當然她可能還在奧斯陸,但如果她已做好撤退的計劃,那麼可能早就在山的另一頭,在遙遠的他方。哈利確信她一定早有準備,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如同現在他確信她就是雪人一樣,毋庸置疑。
首先,證據確鑿:那封信和她試圖殺害史德普的事實。他所有的直覺都被證實:他覺得自己被近距離觀察的感覺、他覺得有人滲透他的生活的感覺。牆上的簡報、命案報告。卡翠娜十分了解他,因此可以預料到他的下一步動作,可以在她的遊戲中利用他。如今她成了他血液裡的病毒、他腦袋裡的間諜。
他聽見有人走進辦公室,卻沒轉頭。
“我們追蹤了她的手機,”麥努斯的聲音說,“她在瑞典。”
“嗯哼?”
“挪威電信營運中心說訊號正在往南移動,地點和速度符合七點零五分從奧斯陸中央車站發車前往哥本哈根的列車。我和赫爾辛堡警方聯絡過了,他們需要正式申請才能進行逮捕,列車一個半小時後就會抵達赫爾辛堡車站,我們該怎麼做?”
哈利緩緩點頭,彷彿是在對自己點頭。一隻海鷗張開硬挺的翅膀在空中滑翔,突然硬生生轉了個彎,朝公園裡的樹木俯衝而下。也許它看見了什麼,也許它臨時改變心意,就好像人類一樣。
早晨七點鐘的奧斯陸車站。
“哈利?她可能會去丹麥,如果我們不……”
“請哈根聯絡赫爾辛堡警方。”哈利說著,轉了個身,抓下衣帽架上的夾克。
麥努斯驚訝地看著哈利邁開果斷的步伐,踏進走廊。
警署槍械室的歐勒警官看著平頭警監哈利,一臉詫異,複述說:“CS?是催淚瓦斯嗎?”
“兩罐,”哈利說,“還有一盒左輪手槍的子彈。”
歐勒警官有氣無力地走進槍械室,口中唸唸有詞。大家都知道這個姓霍勒的傢伙是個瘋子,可是他要催淚瓦斯干嗎?如果是局裡其他人要催淚瓦斯,他會猜測是要跟夥伴去參加男性聚會,可是據他所知,霍勒這傢伙沒有朋友,至少在署裡沒有朋友。
歐勒回來時,哈利咳了一聲說:“犯罪特警隊的卡翠娜·布萊特有沒有來這裡申請領過武器?”
“你是說從卑爾根警署來的那個女警官?規則手冊裡只寫了一條規定。”
“這條規定是?”
“調離時將所有武器和未使用的子彈交還給原單位,前往新單位領取新的左輪手槍和兩盒子彈。”
“所以她手上沒有比左輪手槍更強大的武器?”
歐勒搖搖頭,一臉不解。
“謝謝。”哈利說著,將兩盒子彈放進黑色包裡,就放在兩罐綠色圓筒旁,圓筒內裝的是刺激性胡椒味催淚瓦斯,這個配方是由本·科森(Ben Corson)和羅傑·斯托頓(Roger Stoughton)在一九二八年調製而成的。
歐勒並未回話,直到哈利在簽收簿上籤了名字,他才咕噥說:“祝你有個平安的星期天。”
哈利坐在伍立弗醫院的候診室裡,黑色的包放在身旁。空氣中飄浮著酒精、老人和死亡的氣味。一名女性患者在哈利對面坐了下來,眼睛盯著他瞧,彷彿想在他臉上認出別人:一個她認識的人、一個從未出現的情人、一個她以為她認得的兒子。
哈利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