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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事的醉漢啊!討厭透了!也想一槍斃了那些殺人犯啊!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哭不能笑不能生氣,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啊!”
“你想怎麼辦?”
“沒辦法,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啊。”
“既然如此……”
——不如去死吧。渡來說道。
“你說什麼?”
“既然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那要麼忍,要麼忍不了了那就去死啊。”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這些人,還不只是你,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只會叫著沒辦法沒辦法。根本沒這回事,明明一定有辦法,只不過自己什麼都不做而已。”
不做?
“討厭的話辭職不就行了?不想辭職的話去改變不就行了?改變不了的話就妥協,不想妥協的話就反抗,不管怎麼做都可以啊,如果什麼都不想做的話那就宅在家裡做個家裡蹲也成。還是說,你是個連家裡蹲都做不了的膽小鬼嗎?”渡來說道,“不想被人小看,想要出人頭地,想要錢……拿出這些理由一天到晚抱怨個不停的行為很幼稚。和這種人相比,做家裡蹲的人心裡要明白得多了。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部都丟掉,付出的代價是待在家裡遠離社會。麻煩你們不要吃飯走路不管啥時候都嘴裡嘟囔個不停。”
丟出這些話,渡來甩開了我的手。
“如果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又無法忍耐的話,那只有真的去死了,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忍。要選哪個?”
“去死——嗎?”
“沒錯,知道嗎,亞佐美對我說‘我想死’。她並沒有那麼不幸,也沒有被逼到走投無路,不可憐也不痛苦,卻說要去死。亞佐美沒有期望過任何東西,也不怎麼抱怨,就我所聽到的,亞佐美她比這幾個月來我見到的那些人都不幸,但是她卻並不抱怨,只不過說自己想死。”
“想死?”
“所以我開始想要了解亞佐美,但是其他人都只會不停地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個個都把自己說得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一樣,卻誰也不提想死。如果真的那麼不幸,不幸到了無法忍耐的程度了,那去死不就是了?”
“你……”
“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過,已經夠了。”
——因為殺死亞佐美的人是我。渡來健也說道。
註釋:
①警部補,日本警察的級別之一。為警部之下,巡查部長之上的警察。——譯者注②日語中的“刑事”一詞有兩重意思,一為刑事,二為表示身份的刑警。——譯者注
第六人
“關於你和鹿島亞佐美的關係……”
不管問多少次我都無法理解。不,說是無法理解,不如說是無法很好地翻譯吧。並不是要翻譯成外文,而是無法轉換成用於可在世人間傳播的、世人容易理解的語句。
所謂無法轉換成普通人的語言,就是說沒有可讓世人接受的概念的框架。這樣一來,就變得很難了。
將社會的寬鬆框架所規定的模糊概念進行縮小集中,轉移到經過精心篩選的明確框架內,再進行進一步的精煉——這是最開始的步驟。
我認為這和精煉礦石、提煉金屬的工作類似,從石塊中提煉黃金的作業並不簡單。有許多人認為,將金礦中挖出的金礦石直接熔化凝固後就能變成金條,其實並非如此。去除雜質的工藝是複雜而精細的,在這過程中還會採到銀,但在提煉純金的作業中,連銀也是雜質。為了提煉出高純度的黃金,就算是銀也不得不去除掉。
經過這樣的精心加工後,金礦石才成為純金。
然後才終於誕生了可以稱之為黃金的東西。
黃金產生了作為黃金的價值,則是那之後的事了。含金的礦石雖然具有作為礦石的價值,但沒有作為黃金的價值。
因此要準確判斷精煉前的礦石的價值是一件困難的事。
說是困難,用不明確來表達更好。因為準確地弄清楚具有多少價值是困難的,即便分析了之後仍然只能推測。
然而,提煉出的純金的價值是明確的,是由純度、量以及市場行情來決定的。不會高也不會低,沒有爭論的餘地,也不需要推測,規則就是這樣。
如果棄金選銀的話,雖然價值依然明確,但卻會產生很大的變化。選擇其他的金屬也同樣,經過了選擇,並提高純度進行精煉後,價值自然而然地就明確了,如果不這樣——
不管含有多麼多的金銀,也只是石頭。不,最多隻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