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細看過,又翻過來。看清了背面確實沒有印著什麼,這才遞給了他老子。
“是不是去看一看?”我敦促他一句。
“我想應該去看一看,”那治安助理說著,就從椅子裡站了起來。他的個頭原來要比我想象的大得多——簡直跟那已死的科林森小子一樣魁梧——而且,別看他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他一身肌肉還是挺精壯的。
我跟著他出了門,辦事處門前有輛灰濛濛的汽車停在那兒,我又跟著他上了車。老羅利沒跟我們一塊兒去。
“是有人告訴你的?”治安助理問我。
“是我偶然發現的。你知道這卡特兩口子是誰嗎?”
“難道是什麼特殊人物?”
“舊金山禮拜堂裡裡斯醫生被殺的案子,你聽說了嗎?”
“嗯,聽說了。我看了報紙。”
“這卡特兩口子,女的就是跟這件案子有牽連的那個嘉波莉·萊格特,男的就是那個埃裡克·科林森。”
“嘖!嘖!嘖!”他又直咂舌頭了。
“而且那姑娘的父親和後母就在兩三個星期前又雙雙死於非命。”
“嘖!嘖!嘖!他們這是怎麼啦?”他說。
“這個家族是有禍祟作怪的。”
“真有這樣的事?”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認真問的還是說的俏皮話,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的俏皮話,我還沒有摸透他的性格。不過,是個愛說笑的人也罷,不是個愛說笑的人也罷,他總是派駐在凱薩達的治安助理吧,這可是該他管的事。情況應該讓他知道。因此,車在高低不平的路上一路顛簸,我也就一路把情況都告訴了他,把我瞭解的情況從頭到尾都告訴了他,從1913年的巴黎,一直說到幾小時前的懸崖路。
“他們到裡諾去結了婚回來,有一次科林森順路來看我。由於霍爾東那幫子人的案子要開審,因此小兩口不能遠離,他就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把姑娘先安頓一下,因為姑娘的神志還是不大清楚。有個叫歐文·菲茨斯蒂芬的你認識嗎?”
“就是去年來這兒住過一陣的那個當作家的?嗯,認識。”
“喏,就是他介紹他們上這兒來的。”
“我知道,這事老爹提起過。可他們為什麼要用那樣的化名呢?”
“為了免得招人注目唄,另外也還有個原因,就是為了要避免類似今天這樣的事。”
他依稀像是皺了皺眉,問道:
“你是說,他們已經料到會有類似今天這樣的事?”
“這個嘛,出了事情了,放個馬後炮那還不容易?不過我總覺得,這姑娘捲進了兩件撲朔迷離的案子,兩件案子看來是一件也沒有徹底搞清。既然沒有徹底搞清——誰料得定下一步又會怎麼樣呢?依我看,如果說她的頭上真是籠罩著什麼陰影的話,那麼這陰影至今還沒有驅散,小兩口這樣去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也未必能頂什麼用,可是科林森卻硬是要這麼辦。我好說歹說,他算是答應了我:假如發現有什麼情況不對頭,就趕快打個電報給我。喏,他電報果然打來了。”
羅利把頭連點了好幾下,才又問道:
“你疑心他也許不是從懸崖上失足摔下去的,有什麼根據呢?”
“他打電報讓我趕來。這說明出了什麼事。這是一,還有,他太太老是不斷出事,所以我疑心他也不見得真會是失足。”
“可不是還有禍祟之說嗎?”他說。
“是啊,”我嘴裡是這麼答應,眼睛卻在細細打量他臉上暖昧的表情:我還是很想把他的心思摸摸清楚。“可問題是,真要是禍祟作怪的話,那也未免太靈驗了,太有規律性了。這樣靈驗的禍祟作怪,我這輩子倒還是頭一次碰到。”
他聽我這麼說,足足皺了兩分鐘的眉頭,後來突然把車一停。“我們得在這兒下車了:前面的路不怎麼好走。”其實這一路來又何嘗好走呢。“不過話要說回來,那號事我們也確實聽到過真有靈驗的。有些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確實會讓人感到這世界,這人間,還真有些叫人摸不透的東西。”我們開始了步行,他又皺了一陣眉頭,想出了一句得意的話:“真叫神妙莫測!”說完就再不言語了。
他也就不再多講了。
他打頭順著山崖小徑走去,走到那少了叢灌木的地方便自動停了下來,少了叢灌木這個細節我可沒有跟他提起過。我也沒說什麼,就看他盯著底下科林森的屍體瞅了好一陣,目光所至又把懸崖面上上上下下搜尋了一番,隨後又沿著小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