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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呢。”
我撥通了菲茨斯蒂芬的電話。
“快過來吧,”他說。“我這裡有個情況。我也不知道這是又新添了一個謎呢,還是有個謎有了答案了,反正是有那麼個情況。”
我搭纜車上諾布岡,不出一刻鐘就到了他的公寓裡。
“好吧,快把訊息抖出來吧。”兩個人在他堆滿書報雜誌的起坐間裡一坐下,我就說。
“嘉波莉有下落了嗎?”
“還沒有呢。可你快把你那個謎兜底兒抖出來,別跟我來那套創作手法什麼的,什麼層層鋪墊、引向高潮之類,這一套都免了吧。我是個大老粗,不吃這一套——聽了反而要肚腸發癢。你就開門見山都給我攤開來說吧。”
“你總是改不了那個老脾氣,”他說,故意裝出一副掃興而又無趣的樣子,可是裝得並不成功,因為他的內心分明有個什麼緣故,激動得都按捺不住了。“有人……是個男人……星期六凌晨……才一點半……就打電話……來找我。他問:‘你是菲茨斯蒂芬嗎?’我說:‘是啊,’對方那個聲音就說:‘哎,我把他殺了。’他的話就是這麼說的,就是這樣幾個字,一個字都不會錯,儘管話音不是很清楚。電話裡雜音挺多的,對方的聲音聽來好像很遠。
“我不知道那是誰……也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就問:‘把誰殺了?你是誰呀?’他的回答我一點也聽不懂。只有一個‘錢’字我算是聽明白了。他是在談錢的事,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可是我聽明白的就只有這個‘錢’字。當時我這裡還有幾位客人——有馬誇德兩口子,有勞拉·儒安納斯,還帶了個什麼男朋友,還有範斯萊克家的特德和休——我們當時正在海闊天空大談其文學上的問題。我正好想到了一句精彩的俏皮話還沒有來得及說——我是打算要說:一提卡貝爾【注】就會讓人想到個浪漫主義作家,就好比一提木馬立刻就會讓人想到特洛伊——我可不想讓打來電話的這個酒糊塗還是什麼鬼傢伙把我這個妙語驚四座的機會給衝了。我一聽他的話這樣沒頭沒腦,就不客氣把電話掛了,又去跟我的客人談我們的了。
“我始終只當這個電話裡說的都是胡謅,直到昨天早上從報上看到了科林森的死訊,才又想了起來。當時我是在北邊羅斯的科爾曼家。我是星期六早上上那兒去的,是去度週末的,我終於把拉爾夫給找到啦。”說著他咧嘴一笑。“我逗得他可高興啦,今天早上他還送我上車呢。”他又收起了笑容。“即便是得知了科林森的死訊,我還是不大相信我接到的這個電話真會有什麼要緊,其中真會有什麼含意。這種事情也實在太無聊了。不過說呢,我自然還是打算要跟你說的。可是你看——今天早上我回到家裡,看到郵件裡有這麼封信。”
“說蹊蹺就蹊蹺,說不蹊蹺也不蹊蹺,”菲茨斯蒂芬回答說,他瘦削的臉上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從這裡說不定就可以看出些問題。你知道,凱薩達這個地方是我推薦給科林森的,因為去年春天我為了要把《亞實突之牆》【注】這本書加緊寫完,曾在那裡住過兩三個月。我給了他一張名片,讓他化名埃裡克·卡特,去找那裡一個名叫羅利的地產商——也就是當地治安助理的父親。凱薩達的本地人不會知道她就是嘉波莉·科林森,孃家姓萊格特。那樣的話也就無從去跟她的親友聯絡,唯一的途徑就是找到我,因為是我介紹她和她先生去那裡的。所以信就寄給了我,但是開頭用了有誰如果的字樣,好由我轉交給有關的人。”
“幹這個事的,可能是個凱薩達的本地人,”我放慢了語調說,“不過也可能是個綁匪,他就是要我們當他是凱薩達的本地人,不希望我們知道他認識科林森兩口子。”
“一點不錯。而據我所知,凱薩達的本地人誰也不知道我這裡的地址。”
“羅利呢?”
“也不會知道,除非科林森告訴了他。我介紹科林森去的時候,只是在名片的背面草草寫了一兩行字。”
“電話的事,還有這封信的事,對別人說起過嗎?”我問。
“電話的事,星期五晚上我對在場的幾個人提起過——當時我還當那是有人開玩笑,要不就是打錯的。這封信,除你以外我再沒有給別人看過。說實在的,”他說,“我真有點不大敢給人家看——到現在還不大敢給人家看。這事會不會給我帶來麻煩?”
“是的,是會有點麻煩的。可這種事你怕什麼呢。你不是一向喜歡親身體驗體驗麻煩事兒是怎麼個滋味嗎?不過你最好還是把那幾位客人的姓名地址都抄給我。如果他們,再加上科爾曼,能夠替你證明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