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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起身來,一個人往後邊去了。
到了後邊,老夫人推了推房門,是從裡面插上的,便拍著門道:“開門。”那陳江明聽到是母親來了,趕緊起身應門。老夫人進屋見了兒子和女兒陳江蕙,氣的拍著桌子道:“你們不要命了,沒聽那皇榜說“殺無赦”嗎?”
陳江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陳江蕙卻看看母親不冷不熱的道:“我們專心修行的,自然有神佛護體。娘不用瞎操心。”
“天子無戲言,娘為你們好,勸你們不要再信什麼天元教了。我看那教主投奔了匈奴……”
老夫人話音未落,那陳江蕙就如同被馬蜂蟄了一般跳了起來:“好你個老妖婆,誹謗我神教,試圖動搖我們修行的真心,你上輩子殺了人,這輩子我們都要因為你的罪孽而受苦。”陳江蕙一邊說,一邊用雙手狠狠一推,陳老夫人就打了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陳江明趕緊拉住姐姐,那陳江蕙雙手被制,就用頭去頂老夫人,老夫人敵不過年輕力壯的陳江蕙,氣的眼淚汪汪,忽然門咣噹一聲開啟,一個婦人衝了進來,一個巴掌甩在陳江蕙臉上。屋裡幾個人都頓時呆了,定睛細看,原來,那婦人竟是遠嫁青海的老大陳江玲。
這陳江玲的夫婿柳鬱就在驃騎大將軍麾下任職,兩個月前因為戰功,擢升了寧遠將軍,差人給岳父家裡報喜。這差人到了府上,聽到陳府上的種種故事傳聞,覺得神奇有趣,回去便一五一十的說給寧遠將軍和夫人聽。寧遠將軍雖然遠離京城,但訊息十分靈通,而且為人機敏多謀,聽了差人敘述,立刻私下告訴夫人,趕緊回孃家一趟,勸說家人儘早從天元教脫身,不然可能不久就會大禍臨頭,搞不好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也未必可知。夫人一聽,心下大為著急,忙備了車馬往孃家趕。青海到金城郡有些距離,陳江玲在路上花了些時間,所以今日才剛到家。進門見過父親,聽說母親到後廳去找弟弟妹妹去了,忙匆匆來到後邊,正巧撞見妹妹欺辱母親,不由怒上心頭,直接動了手。這陳江蕙自小就欺貓侮狗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姐姐陳江玲,如今即使捱了一巴掌,也絕不敢還手,只恨恨的低聲嘟囔了兩句,便老實老實退到了一邊。
陳江玲見壓住了妹妹,便攙扶了老母親,冷冷的拋下句:“江明,隨我來。”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屋門。陳江明是大姐江玲看著長大的,騎射的本事也都來自陳江玲和舅公,所以對江玲一向敬畏有加,便乖乖的跟在後邊,穿過側廊,來到母親的房裡。陳江玲安慰了母親幾句,喚江明到跟前問:“你的病如何了?還常看郎中麼?”
“這個……,我好了,就不用求醫吃藥。而且近來也忙的緊……”
“是麼?真好了?”江玲伸手扣住了陳江明的手腕,將雙手的脈相都查了查,頓時皺起了眉頭。原來這陳老夫人孃家世代行醫,陳老夫人的哥哥,也就是那位傳授江玲騎射之術的舅公,就是個針灸名家,擅長子午流注開穴法,江玲未出閣時,曾深的這位舅公的歡心,跟著學得了些望聞問切之術。而當年的陳江蕙只顧玩兒,沒有心思修習這些枯燥的東西,陳江明年歲又太小,故三人中,只有江玲得到舅公的真傳和指點。
後來這位舅公不知為什麼,忽然有一天一個人浪跡天涯去了,如今已經多年沒有訊息。
江玲出嫁後,這些年在青海,常用從前學得的醫術替人診脈看病,漸漸積累了些經驗。
今天檢視江明的脈象,心裡不由暗道不好,那溼阻之症不但沒有被除去,而且已經開始往水鼓之症上轉化(肝硬化及腹水),如不好好調理脾胃,除溼靜養,江明怕是命不長矣。
陳江玲忍住了心酸,定了定心神,看看面前的弟弟和母親,心裡暗暗有了主意。
“江明,你姐夫身邊需要一個教騎射的教官,我舉薦了你去。過兩天就和我去青海。這事情沒的商量。”
“謝謝姐姐看重,只是眼下小弟有要事在身……”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你也想清楚了,你那教主在匈奴享福,你要去賣命。你死了也就罷了,老父老母一定會受你牽連,如果被皇上判了死罪,你又情何以堪?天下有那門子正經的宗教會讓人殺父虐母?你給我老老實實去青海,將來安頓了父母,你要為那天元教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攔著。那天元教不會叫你只顧著自己吧?如果這樣,你又修的是哪門子神仙呢?”
陳江玲一席話說的江明啞口無言,看看一邊坐著的老母親,花月了頭髮,正滿面憂色,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心裡一軟,便點點頭答應了。陳江玲又親筆寫了封書信給妹夫,細細陳述妹妹如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