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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飛進了他的口中。
臭魚搶步上前,一棍打在黑狗頭上,他那個手勁兒可有多大,當場將狗頭打成了爛菜瓜。挑水衚衕的這條黑狗興妖作怪橫行多年,誰也逮不到它,想不到死在了臭魚的手上。不過黑狗臨死之前嚇了崔大離一跳,也等於要了崔大離的命。
崔大離心寒膽裂,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口中發不出聲,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抓。
我和臭魚見此情形,皆是心中一沉。臭魚踢開死掉的黑狗,使勁按住崔大離,他還打算將“仙蟲”從崔大離的口中掏出來。
【4】
臭魚按住崔大離不敢放手,用後背頂上了屋門。多虧前院兒沒人,全出去躲白事兒了,剛才這些個響動還不至於被外人聽到。
我抬起手電筒照到崔大離的臉上,見他雙目充血,全身發脹。
我忽然想到,既然“仙蟲”鑽到人的口中會使人全身崩裂,那棺材中的明朝女屍為何儲存至今?如果我找出這個原因,崔大離是不是還可以活命?不過我旋即意識到,明朝宮女吃下“仙蟲”之後,立即投井而亡,“仙蟲”僅在死人身上無法作怪,此刻對崔大離下手,也頂多是給他留個全屍。
既然崔大離活不成了,我們應當馬上將他抬進棺材,並且合上棺蓋。否則他死在屋中,“仙蟲”再次出來,我和臭魚也都沒命了,如不當機立斷,那可就來不及了!我用手電筒照向棺材,正要招呼臭魚將崔大離抬過去,手電筒的光束一晃,剛好看到三姥姥掉在地上的金盒。我猛然間閃過一個念頭,改變了之前的決定。如果說多想一會兒,我不一定敢這麼做,但是形勢緊迫,不容我再猶豫。我撿起金盒,開啟來看見裡邊裝了一條赤蛇,不過小指般粗細,倒不是常見的赤蛇,頭上有條金線。
金頭赤蛇在民間有不少傳說,但是說的人多,見的人少,十分罕見,不知三姥姥從何處捉來這麼一條,還用金頭赤蛇引出了明朝女屍身上的“仙蟲”。我立刻將金盒放到崔大離面前,但見他面目扭曲,“仙蟲”從他喉嚨深處一躍而出,落在那金盒之中。
我連忙扣住金盒,再看崔大離的身子和頭,也都恢復了原狀。我和臭魚坐在地上呼呼直喘,發覺後背已讓冷汗浸透了。明朝女屍的陀羅尼經寶衾已有大半燒為灰燼,三姥姥死了,黑狗也讓臭魚一棍子打死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後半夜。
我看外頭天快亮了,讓臭魚將金盒扔進大水溝,這東西留不得。
臭魚說:“沒見過你這麼敗家的,好歹是金的,賣了還不值幾個?”
他打算燒死“仙蟲”,留下金盒。我上前來奪,二人這麼一爭,居然又將金盒給開啟了。那條金頭赤蛇已經變得如同一片枯樹葉。“仙蟲”吸飽了蛇血,從金盒中直飛出來。
我以為此番在劫難逃,想到三姥姥之前的慘狀,心中為之一寒。腳旁還有半塊陀羅尼經寶衾,剛才蠟燭掉進棺材燒起來,餘下這半塊沒燒成灰。臭魚扯下來放到一旁,虧他手疾眼快,拎起半塊陀羅尼經寶衾罩住了“仙蟲”,急忙摸出打火機點上。陀羅尼經寶衾過火迅速,“仙蟲”遇到火即刻化為飛灰,幾縷飛灰卻也似活的一般,繞在屋中打轉。我和臭魚剛緩過這口氣,扶住牆正要起身,卻見一縷黑灰撲面而來,走五官通七竅,霎時飛進口中,擋都擋不住。我們倆張口往外吐,又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有說不出的噁心。
【5】
我和臭魚連驚帶嚇,乾嘔了幾下,我心想,別看“仙蟲”已成灰燼,不過那黑灰也似活的一般,我們吸了下去,怕是凶多吉少。我又恐天亮了讓人撞見,忙同臭魚抬死狗一樣,抬上半死不活的崔大離回屋,又到西南屋埋好棺材和死狗,刮掉牆壁上的血肉,過水衝了一遍。三姥姥死在西南屋,這個干係可也不小,我們不敢聲張,決定沉住氣,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倆將西南屋的一切恢復原狀。過了不久,天光大亮,小蘑菇墳挑水衚衕仍跟往常一樣,好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我跟臭魚合計,三姥姥家還有三口人,那是擺攤兒賣菜的老三,還有他的老婆孩子,我們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也別等賣菜的老三來找我們了,我們先找他去,好歹問出個結果來。
賣菜的老三一家,說是出去躲白事兒,可除了三姥姥之外的三個人,走了之後再沒回來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好在臭魚在地面兒上熟人多,他出去到處一打聽,聽說老三搬去了魚市兒,仍是擺攤兒賣菜。不過老三說三姥姥跟他們家無親無故,半年前三姥姥找上他,答應給他一筆錢,讓他帶上老婆孩子,同三姥姥扮成一家子,搬進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