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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玩了命的往房樑上爬。
等我爬上房梁時,我發現那倆溼屍全都斜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我。地主婆還好說,至少還有眼睛。那地主連眼睛都沒了,只剩下倆眼窟窿,被那倆窟窿盯著,感覺分外詭異。它倆幾次蹦高想要抓我,但因為身體筋肉缺乏活性,根本跳不高,眼看著我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
趁著這個檔口,我趕緊把腳上的繩子解開。坐在房樑上,一邊擦著滿頭大汗,一邊打量屋頂。
我本想像古裝電影裡演的那樣,直接把瓦片掀開,逃出去。可事實卻證明,電影裡大部分東西都是扯淡。屋頂除了瓦之外,下面還有一層茅草混合著稀泥製成的‘支撐’層,在之下,還有一層木板。想要用手挖開房頂,幾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出不去,我索性也就不再著急。反正這倆溼屍抓不到我,等天亮了,看看究竟是它們兇,還是老子兇!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在我逐漸放鬆下來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微弱的走步聲。這聲音由遠至近,最後停在門後。
起初,我還以為是周九和劉芸,結果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一陣砸門聲。我移動了下位置,調好角度,透過窗戶往外瞧,發現砸門的竟然是個男人,穿的破破爛爛,背上還揹著個破竹筐,似乎是個拾荒的。
我估摸著他是恰巧路過這,想進來將就著睡一晚上。
他這麼一砸門,那倆溼屍立刻跑到門後,只要門一開,那拾荒的準死!
我趕緊扯著嗓子衝他大喊:“別開門!”
冷不丁被我這麼一喊,那拾荒的嚇了一跳,趕緊把石頭扔了,調頭就跑。可跑了沒幾步,他又停下了,鬼鬼祟祟的摸回來,趴在窗戶上往裡瞅。說來也怪,那倆溼屍就站在門和窗戶之間,和他的直線距離不足半米,可他就是看不見,反而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房樑上的我。
“你是幹啥的?咋跑上面去了?”拾荒的渾然不覺危險就在身邊。
那倆溼屍距離他實在是太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逮住他,隔著窗戶都能把他弄死。我趕緊伸手猛指窗戶旁邊,示意他有危險,同時大喊:“快跑!”
拾荒的沒明白我啥意思,撓了撓頭:“為啥要跑?”
眼看著那倆溼屍已經蠢蠢欲動,根本沒時間解釋,我心生一計,衝那拾荒的說:“你是不是丟東西了?你看看你身後的草堆裡有啥。”
聞言,拾荒的本能往身後的不遠處的草堆走,扒拉扒拉啥也沒有,還以為我涮他,剛要生氣,我就搶先一步說道:“你聽我的,站在那先別動,然後往左邊走。”
拾荒的聽了我的話,往左邊挪動了兩步,然後按照我的指示,斜著往窗戶裡看,立刻就看見了站在床邊的那兩具溼屍。但由於黑燈瞎火,只能看到個輪廓,他還以為是人。一開始我跟他說,這來人不是人是蔭屍,他還不信。說是自己走南闖北啥沒見過,什麼蔭屍陽屍聽都沒聽說過。
我問他有沒有照明的東西,他把揹簍卸下來,在裡面翻騰了一會兒,拿出一把破舊的手電筒。我讓他往屋裡照,當光線打在那兩具溼屍身上,拾荒的呆愣了幾秒鐘後,突然發出一聲大叫,緊接著一屁股坐倒在地,指著那兩具溼屍,顫抖道:“鬼……鬼……鬼!”
我跟他解釋,那根本就不是鬼,而是屍體詭變之後的產物。雖然不是鬼,但卻比鬼更兇,陽人勿近,生人迴避。我讓他趕緊走,別呆在這了,要是把那倆溼屍引誘急了,撞開鐵門,夠他喝一壺的。
這事兒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早就跑的沒影了。可這拾荒的雖然害怕,卻並沒有立刻逃跑,而是離得遠遠的問我:“你咋跟這倆溼屍呆在一塊?你不害怕?”扔節亞弟。
我能不怕嗎,可怕有什麼用。我衝拾荒的擺了擺手,鬱悶道:“我被小人陰了,一時半會兒離不開,你趕緊走吧,不用管我。”
“那哪成,要不我幫你報警?”
這拾荒的挺熱心,可我卻覺得他很煩,要不是這倆溼屍是被汙血喚醒,體內陰氣不穩,恐怕早就撞開鐵門出去逮他了。而且就在這檔口,天上的雲彩被一陣風颳走,月亮冒了出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具溼屍身上,立刻開始冒白煙。
萬物皆分陰陽二極,太陽屬陽、月亮屬陰,陽光能攻屍,自然月光便能誘發屍變。
隨著吸收的月光越來越多,原本呆頭呆腦的溼屍逐漸活分起來,動作遠比剛才靈活的多,地主婆跑到我腳底下,一個勁兒的蹦高抓我。而那個地主則趴在窗戶上,兩隻手伸出柵欄,想要逮拾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