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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豔玩腦子在行,而晚上急行軍趕山路則根本吃不消,剛爬到山腰就開始發牢騷:“咱們就不能等天亮了再動身嗎?”
張堅強這犢子拿了張豔的好處,這會兒也站到了她的陣營,在旁邊符合:“就是,這大晚上的,萬一老鵰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竄出來,咱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心裡挺不順,明明是張豔說盡快把劉芸和八十龍脈圖給帶回去,我可是嚴格按照要求,咋這會兒又開始嫌棄夜間作業了?我真後悔當初帶她來,除了添亂,屁忙也幫不上。
我腳步不停,根本懶得搭理她,心想,你愛跟著就跟著,不跟著就滾犢子,我特麼懶得伺候你。
見我不理她,張豔有點不高興,秦教授趕緊出來打圓場,跟張豔解釋:“小趙之所以非要夜間趕路,是因為追屍只能晚上追,等太陽一出來,陰氣立散,兇屍隨便躲到個地窟窿裡,想找都找不到。”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繼續趕路吧。”張豔不再說什麼,悶著頭跟上。
她不搗亂,我們的速度立刻變快許多,很快就爬到了山頂。我掃了一眼白皮山北方連綿不絕的群山,轉身衝張豔說道:“這山,咱們八成得翻一陣子了,你能扛得住嗎?不行的話,你就先回哈市等我們訊息吧。”
換成其他女人,看到這連綿不絕的群山,恐怕早就慫了。可張豔卻沒表現出太多的膽怯,隨口說了一聲沒問題,就率先往群山的方向走。
我趕緊叫住她,壓低嗓音,語氣嚴肅道:“前面這片山可是原始森林,就連我都沒怎麼去過,別說是山跳蔭屍,就算是蹦出個東北虎,也夠咱喝一壺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扔下你不管。”
張豔瞥了我一眼,不以為然道:“我雖不懂道行,但大世面也見過不少,這區區野山還嚇不到我。”
旁邊的張堅強用胳膊肘拱了我肩膀一下,嘻嘻笑道:“瞧見沒有,俺老張家的人都是有血性的。”
既然她不怕死,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繼續趕路。等天一亮,我們就找了個地勢相對較高的坡地休息,晚上繼續趕路,渴了和山露,餓了打野兔。就這樣,斷斷續續趕了三個晚上,我們才終於走出山區。來的時候,張豔的妝容打扮,簡潔幹練,與這片大山格格不入,結果短短三天時間,她就變得頭髮蓬亂,風塵僕僕,跟山野村姑沒什麼兩樣。
一出山區,眼前正好有條河,張豔就像是看見親人似得,飛也似的跑過去,趴在河岸上,伸手就要捧河水洗臉,我從後面一把拽住她。
“你幹嘛?!都三天三夜沒洗臉了,你不嫌髒,我還嫌髒呢。”
我伸手一指河上游,冷哼道:“你看那是什麼!”
順著我的指引往上一看,張豔的小臉立刻變得煞白。
☆、第38章 黑羊子屯
距離她不足五米遠的上游有一團綠油油的水草,在水草的正中央立著一隻被水泡漲了的人手,五根手指呈抓握狀,遠遠看過去像是一朵白蓮花。只可惜,落在上面的不是蜻蜓,而是一隻只碩大的綠豆蠅。
在我們這,山河浮屍不算是什麼稀奇事兒。但這具屍體卻不太一樣,因為人溺死以後,會先沉底,等屍體泡漲之後才會慢慢浮上來,那個時候,體內的筋肉早已經失去效能,屍體會變得軟綿綿的。而這具屍體的手卻高高舉起,小半個胳膊都露在水面以上。
我跟張堅強找了根杆子把它劃拉到岸邊,隔著河水,我發現這是一具女性浮屍,穿著黑體恤和牛仔褲,因為浮腫的厲害,實在是分辨不出年紀。而且她的眼睛和嘴巴長得老大,秦教授說,人死之後眼睛不閉是死不瞑目,嘴巴不閉是要吞陽養陰,要是不處理了她,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禍害。
處理這種浮屍,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到岸上,用太陽曬一曬,加速腐爛,只要化成一堆白骨,她也就沒什麼戲可以唱了。
只是,當我和張堅強準備伸手把她拽上來的時候,她卻‘咕嘟’一聲沉了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堅強這愣小子把漢陽造往地上一扔,挽起褲腿子就要下河撈屍,還沒等我出手,秦教授就一把給他拽了回來。這浮屍沉了底,說明她已經變了,這個時候下河不是找死嗎。而且我們這趟是為了追劉芸,像這種閒事還是少管的好。
張堅強向來沒主見,聽我倆這麼一說,立刻打消了念頭。張豔本來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無神論深入骨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甭管哪一樣都能顛覆她的三觀,沒崩潰都算是好的了,她更不願意跟這種邪物打交道。
大家一拍即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