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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門窗還被破塑膠紙給遮著,一拔開,裡面的酸臭味就往外冒,瓶瓶罐罐,破毯子破褥子啥都有,一看就知道是拾荒的在這常駐了。
張堅強撇了撇嘴:“這鬼城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多多少少對社會還是有點貢獻的。”
我心想,本來一個高檔住宅區,現在愣是變成了三教九流的集合地,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感慨。他臺巨弟。
甄甫玉肯定八十龍脈圖就在這個鬼城裡,但裡面卻沒有半點肅殺的氣氛,反倒是一派祥和。趕巧了有個村婦在餵雞,我們就跑過去打探訊息。
冷不丁被這麼多人圍住,村婦有點害怕,雙手緊緊握著簸箕:“你……你們幹啥?城管的?俺……俺就在這裡面養個雞,可沒占房子。”
我心裡一陣好笑,就算是有人來執法,那也跟城管沒關係。人家城管這會兒恐怕還在跟街頭巷角跟小販鬥智鬥勇呢,哪有時間來管你們養雞種地。
張堅強是那種土生土長的東北人,臉上透著一股彪悍,我怕他嚇著人家,就趕緊把他打發走,然後衝村婦笑道:“大娘,你別怕,我們就是路過這,進來看看。最近你們這發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兒?”
村婦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啥大娘,俺今年才三十。咋的,你們也是市裡來探險的小青年?”
探險?小青年?我有點發蒙,趕緊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鬼城的名氣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自打五年前,承包商跑路了,這鬼城就一直荒廢著,附近的乞丐、拾荒的、野狗全都在這落腳。但不知道為什麼,每年這裡都會有人自殺,清一色全都是上吊,而且全都是死在屋子裡。裡裡外外,死了也有小十個人了。但由於死的都是拾荒的流民,關注度一直不太大,也僅僅是當地警察來隨隨便便調查一下。後來,這鬼城的名聲就傳出去了,有人說這裡是自殺聖地,也有人說這裡鬧鬼,總之說法是五花八門。隔三差五就會有那膽大的城裡青年來這探險,說是運氣好的話,在這能見到鬼。鎮裡都開始考慮把這開發成旅遊景點了。
秦教授忙問:“既然這地方這麼邪性,你們怎麼還在這養牲口?”
村婦不以為然:“邪性啥呀,自打這片荒了,俺就一直在這養雞,也沒瞅見啥了不得的事兒。反正俺又不進屋子裡面,怕啥!”
在這方面,農村人的膽子要遠比城裡人大得多,尤其是那些種果園的,常常把樹種在墳圈子裡,為了避免果熟之後被人偷摘,常常要晚上守園。半夜三更守著一大片陵墓,壓根就不當回事兒。說白了,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也是趕巧了,我們剛聊到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剎車聲,轉身一瞧,一輛漢蘭達,一輛東風標緻停在鬼城門口。前前後後下來六個年輕人,四男兩女,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城裡的小青年。都帶著墨鏡的,也有揹著包的,說說笑笑的往裡走。
村婦撇了撇嘴,伸手一指那些小青年:“瞧見了嗎,又來了一群吃飽了沒事兒乾的。”
雖說這鬼城邪乎,但我更擔心的是老鵰。我跟張豔對視了一眼,不由分說的把那票小青年給攔了下來,勸他們回去。
帶頭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將近一米八,剃著板寸,帶著大墨鏡金鍊子,一瞧就是富二代。根本不拿我倆當回事兒,還嬉笑道:“來就是為了見鬼,怕什麼?要是個女鬼,說不定我雅興所至,還上了她呢!”
一聽這話,別說是張豔,就連站在我旁邊的甄甫玉臉色都不太好看,輕啐一口:“下流坯子!”
我越是攔著他們,他們就越要進去。最後沒轍了,我只能把隨身攜帶的蛇藥分給他們一點,囑咐道:“晚上碰見了什麼事兒,千萬記得用這些蛇藥保命。”
這票人哈哈一笑,誰也沒當回事兒,走出去沒幾步,就把蛇藥給扔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感慨,不做死就不會死!
小青年們隨便選了個相對乾淨的爛尾房,就開始往裡搬露營裝置。在他們忙活的空檔,我們則逐個檢查爛尾房,發現每一個爛尾房裡面都或多或少積蓄著一些陰氣。房子這種東西,人不住,自有鬼住,倒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只是,當我們檢查到最後一排爛尾房的時候,張堅強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老趙,你們快來看!”
在張堅強的帶領下,我們來到最後一間爛尾房,門窗全都用紅藍相間的塑膠紙遮著,肯定是有拾荒的在這住。可是,當我們扒開塑膠紙的剎那,迎面撲來的並不是酸臭味,而是腥臭!蒼蠅漫天飛舞,蛆蟲爬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