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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那個大屋子裡,但大家的感情卻是變了。平時也最多見面的時候打個招呼,噓寒問暖,逢年過節之間客氣下。
尤其是近幾年,張家看王家逐漸發跡,家中的老房子每年都加蓋個不停,這心裡面著實嫉妒得緊。所以那次王家慘案,他心裡面其實是非常複雜的,既有痛失老鄰居的那種近乎喪親的心痛,同時心中還是有那麼點幸災樂禍的。
不過現在人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離奇吊死在村政府的職工宿舍,這怎麼能讓王哥淡定,自從家裡只剩自己一個人後,原來家周圍的老鄰居在他眼裡都成了他的親人,因為還能跟他追憶童年、追憶過去的也就只有這些人了。
王哥本來不肯我跟過去的,說知道我城裡人忌諱這些什麼的。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離奇上吊”四個字的,想去看看到底上吊能有怎麼個離奇法子,我美其名曰過去替冤魂超度,王哥也就沒再阻攔什麼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們還沒到現場呢,就聽到那邊的人聲鼎沸,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不過氣氛好像不大對。
“都怪這兩個貪官!是他們害死了張老漢!”
“對!人家魚塘魚被人毒死了!他們都不去抓兇手!只拿個四五千塊賠償人家!”
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大嗓門的,互相這麼對了句,頓時人群裡就炸開了鍋。我聽著也覺得挺憤恨的,你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這麼個看上去不算窮的村裡還是有土霸王的村子,胸中頓時也燃起了一股熱血,腦子裡只想著趕緊衝過去,夾在人群裡罵個痛快。
可到了那裡我們只看見兩個小年輕正被一幫村民指指點點地唾罵著,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去群起而毆之的感覺。
看上去也就比我稍微小一兩歲的樣子,怎麼說也是個爺們,就這麼被一幫三姑六婆給打罵得哭了起來。
而他們的背後坐落著一排簡陋的二層小房,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職工宿舍了,那位上吊死的應該就在這些房間裡的某一間裡吊死的,想到這兒我不禁心裡有些害怕,嚥了口唾沫。因為從小到大看到的鬼片上面吊死鬼都是長得最恐怖的,他們往往會拖著長長的舌頭,翻著白眼過來掐著你的脖子什麼的。
我往四周看了看,也沒見著警察的影子,只看到有幾位大媽正站在人群的外面互相低聲耳語些什麼。
於是我厚著臉皮湊了過去。
“哎,兩位大姐,聽說這裡死人了?”
兩位大媽狐疑地看著我,那眼神十分地不友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你哪位啊?”
“哦,哦,我是xx報社的記者,聽說這裡有什麼貪官的問題所以想來採訪報道下的。”我借題發揮道。
“原來是記者同志啊!你們來了就太好了!快報道這些!多拍幾張照片,把那兩個小貪官的事情都曝光!”
沒想到兩位大媽的反應如此強烈。我只好故作為難地朝她們說道,“額,大姐,你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能直接去曝光他們啊,做什麼都得講證據不是?”
聽到“證據”兩字,大媽們的態度出人意料的慫了,但僅僅只過了三秒又瞬間變得比之前還強硬。
“要什麼證據!都是我親眼看見的!他們肯定是和隔壁村養魚的串通好,所以才把我們村所有的魚都給毒翻了的!不然公安局為什麼不肯去查啊!還說什麼查不出來!我們交的稅養的就是這些廢物嗎?就給人家四五千塊錢就打發了!這不是逼人家上吊嗎!?”
大媽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把我說得暈暈乎乎地,他的那些言論和現在新聞下的那些網噴的言論差不多,不過關鍵網噴好歹不是跟你面對面的,而大媽卻正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看著她粗壯的胳膊和比水缸還粗的腰,我根本不敢說個“不”字,連忙順著她的話把所有的公務員都罵了一遍。等聽得她開心舒坦之後,這才跟我講她見到的“經過”。
她說這些都是她今天早上親眼所見,說張老頭子今天早上到村政府裡來討個說法,嫌賠償款太少,可誰知道那兩個‘貪官’不但不幫,還笑話人家,這張老頭臉皮子薄,也一把年紀了,為了魚塘棺材本都賠掉了,萬念俱灰之下只好被逼的自殺了。
結果她剛一講完,旁邊另一個大媽就站不住了,連忙說這位大媽看到的“經過”不全!
張老頭之所以上吊是因為張老頭不滿意賠償款的金額來找他們理論,結果那兩“貪官”理論不過,雙方就這麼打起來了,可老頭哪打得過年輕人啊,這不,氣得上吊自殺了,想要用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