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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穿,僅僅套著個三角褲衩就急急忙忙扭開了門鎖,慌忙之中,門鎖還因為手心的冷汗而變得異常的滑膩,他雖然沒有轉過身,但他能感覺到張老漢那幾乎快爆出來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著自己。那長長的舌頭似乎正在透過玻璃縫慢慢伸進房間裡,往他的後背捲了過來。
門終於被開啟了,外面敲門的王小明手剛用力地揮了出去就揮了個空,身體失衡一個趔趄就進了屋子,他猛地一抬頭,看到與自己四目相對的正是那位今早被發現吊死在職工宿舍樓頂的張老漢,心裡就是一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似乎看到張老漢那已經發黑的嘴角竟然微微上翹了一點。連忙轉過身三步並作兩步出了大門。
他和王小明的臉色都像是被人用白油漆刷了似的,額頭佈滿了豆粒大的汗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看著小眼,誰都沒有講話,但從對方的眼神中流露出來了,卻是深不見底的恐懼。
按說只是吊死了個人,可事情要是這麼簡單我就不會再次來到這個村子了。
王哥把自家的房子拆了,改成了一塊地,種些新奇的水果蔬菜什麼的,在黃大仙的幫助下倒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小日子倒也是自在快活。可不巧的是,自己承包的那個魚塘不久前卻遭了秧,他去請黃大仙出馬,但大仙卻說這他管不著,所以又想到了在天橋上擺攤的我。
到村子口的時候,村裡的景象已經完全不同於當時,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一個個三姑六婆見到王哥和我之後特別的熱情,眉宇間暗送的秋波簡直能把王哥淹死。不過王哥是個老實人,心胸不如我這般計較,所以當初的事他倒是直接當做沒發生過了,只有我朝那幫子八婆冷笑了一聲,她們先是眉頭一皺,隨即又是滿臉堆笑,左一個貴人,又一個貴人地誇個不停,要不是我這人小心眼,怕此刻也要是被誇得飄在天上了。
遠處一個小夥子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王哥,王哥,不好了,張老頭死了!”
第二十八章牆中繩
我和王哥聊的正歡,正聊到那位神秘兮兮的黃大仙呢,遠處跑來個毛頭小子,一邊跑一邊咋呼,“王哥,王哥,不好了,張老頭死了!”
聽到死人,我心裡暗罵了聲晦氣,自己都快趕得上柯南了,到哪兒都會遇上事。不過世事繁忙,人死為大,我自覺地往後欠了欠身子,站到一旁旁觀了起來。
而王哥也是連忙跟我打招呼,說不好意思什麼的,但我看得出他臉上的緊張與關切。
沒辦法,王哥他就是這麼個人,就算之前村子裡所有的人都把他得罪過了,只要人家轉身能給他個笑臉,他依舊能把人家當做最要好的朋友。
這張老漢並不是旁人,當初是王家的老鄰居,出事之後也嫌王家不吉利,所以直到王哥發跡之前都是沒正眼瞧過他,看到王哥就立馬躲得遠遠的,就算是正面碰上了,王哥朝他打招呼,他也撇開腦袋,強裝沒看見。可後來看到王哥鼓搗這,鼓搗那,因為自己待人誠實寬厚而發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拉下這張老臉過來求他了。
當然,這還算不得是求。
因為他總覺得王哥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用農村裡的那種老觀念來想的話,自己其實也算是他沒血緣關係的長輩。這長輩要晚輩帶著發點財什麼的還不是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於是那天晚上喝了點小酒他就去找王哥聊正事了,事情談得很順利,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喊了幾聲大侄子,賠了幾個笑臉,這事就這麼解決了。
村裡這些日誰不知道,王家雖然死得只剩王哥一個獨苗,但是他得到了大仙的指點和幫忙,把他家屋子的風水什麼的都改了,甚至還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做專案,在村子裡搞得那是風生水起。當初村口那些個說王哥閒話的女人一個個都後悔死了,悔不該當初沒相信那個王哥旁邊男人的瘋話,因為他看上去那麼年輕,又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長鬍子,誰知道是大師啊!
張老漢沾了王哥的光,名義上是兩人合資承包魚塘,但實際上大部分的款項都是他跟王哥打的欠條,所以這魚塘一出事,他立馬就慌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誰知道最後真的吊死在了村政府的職工宿舍上。
要知道對於王叔而言,這張老漢真的就猶如家中長輩一樣,小時候自己光著腚到處跑的時候還被張老漢喊過去彈小jj,家中沒人的時候甚至還住過張老漢家。每次兩家子要是燒什麼好菜了,都會捧給對方嚐嚐,只是後來隨著兩邊父母一輩的年齡漸漸大了,小一輩的人又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雖然還是住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