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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現在卻十分的精神,總覺得之前喝酒吹牛的時候有什麼重要的事給忘了。但人就是這樣,你要是突然間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越去想就越是回憶不起來,記憶就像卡殼了一樣,都到嘴巴邊了,可就是說不出。
是什麼來著呢?
眼瞅著旅館牆壁上鐘的時針已經過了2點,可我就是越想越精神,雖然中間幾次強迫自己關燈睡覺,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突然,我好想有什麼預感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但就在我坐起的幾秒之後,我的手機又響了,是那個叫楊焱的小警察打來的,讓我們過去一趟,配合調查。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只冷冷地對我說了句,“有死人了。”
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下…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號碼的主人…我連忙穿起衣服,推了幾下老張,看沒推醒他就自己一個人跑去了警察局。
剛進他們遠門,老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焦急地在辦公樓門口踱著步。
楊焱看到我來了,二話不說連忙頭也不回地把我帶到了旁邊一棟鐵盒子一樣的樓前,一陣陣陰風從那樓慘白的大廳裡吹了過來,空氣裡混著股刺鼻的味道,我直到被帶進了辦公室,才知道這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辦公室裡黑壓壓地站滿了人,有那天的那個叫凌隊的女的,還有早上那幫子領導,我心裡喲呵一聲,看來人都到齊了。
只見被他們圍得水洩不通的解剖臺上躺著個矮矮胖胖的男人,臉上脖子上全是血跡,眼睛還瞪得老大。
我不禁往右挪了挪步子,想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去看清那個男人的全貌。
可這剛一挪步子,我就後悔了。
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嘩啦”一聲,然後站在前面的人瘋了一樣地往後面作鳥獸散,有幾個甚至跑到了屋子外面。
因為人都後退了,所以我反而成了站在最前面的那批人。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看到的景象。就算是現在讓我寫下來,也忍不住胃裡一陣陣噁心。
那個男人整個坐在了不鏽鋼的解剖臺上,胸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連骨帶肉給扯去了一半,讓人一眼就能看到胸骨後面的脊椎那塊肉!
有人肯定要問了,不是有臟器擋著的麼?
這就要問我之前聽到了那聲嘩啦聲了。
一堆豬下水一樣的東西混著黃不拉幾的塊狀物淌了一地,到處都一股子聞之慾嘔的腥臭味。
血水混著體液漸漸漫到了我的腳邊,但我現在已經嚇得一步也挪不動了,腳下那股滑膩膩、黏滋滋的觸感透過襪子傳了過來,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是冒了一層又一層,面板看上去就像啦蛤蟆的皮似的。
這時候一雙熟悉的有力地大手從後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拎小雞一樣地把我拉離了那攤血水。我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這一下震動太大的緣故,坐起的死屍竟同時躺了下去,只有眼睛還怒目圓瞪著天花板。可我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他在瞪著我。
也許是為了打破這種恐怖的氣氛,早上的那個領導發話了,他掏出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一部背面寫著iphone7的手機,雖然手機的名字讓人無力吐槽,但我現在已經是嚇得說不出話了,該不會這部手機就是之前給我打電話說“十二點一刻”的那部吧。
“周小凡,我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之下又碰面。”他看上去有些許不悅,聲音都變得低沉而沙啞。
“我,我也想不到…”我是真想不到!早知道會是這結果我當時就打電話跟他彙報了!哪怕被他當做我在耍他,也好過現在自己越描越黑吧!
“你不用緊張”,他往門外走廊走去,而我也顫顫巍巍地跟到了走廊上,直到他看我站穩了,才用眼神指了指那具男屍,繼續了說下去,“他的死因是交通事故。在高架橋上開鬥氣車結果衝出護欄死的,這些我們從行車記錄儀上都看到了。”
“可——”我想要說什麼,但剛回過神的我感受著腳上那股噁心的觸感,舌頭都打結了。
好在那領導是個聰明人。
他看我“可”了半天沒“可”出來,於是抬了抬眉毛對我說道,“可為什麼會死這麼慘是不是?”
我使勁兒地點了個頭。
領導默默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包黃金葉,用手指嫻熟地夾出一根點上,“你以後就喊我鮑局吧。”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如果我說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