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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年輕,我們又帶了藥,當出山的時候,她已經能自己走動,我們一起回了古城,我沒有地方可去,跟五月暫時住在一起。
出山時,我開啟了手機,蜂擁而來的提示簡訊幾乎快要把手機堵死了,我看到雷真君和老猴打來至少上百次電話,可我不會再相信他們。
人生地不熟,我懶得走動,每天都在不停的查資料,查來查去,查到自己都累了。陰樓玉這東西,在網際網路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五月每天都忙,早出晚歸,我問她,她總是不說,這樣過了有十多天,她罕見的沒有出門,跟我一起吃了頓晚飯。
“這些天,你一直都在查關於陰樓玉的線索,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相關的線索等於零。”我吃著飯,就想繼續套五月的話:“能告訴我,你尋找陰樓玉是為了什麼嗎?陰樓玉那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如果我知道你想問的問題,就不用每天跑來跑去了。”五月道:“不過,現在有一個機會。”
“什麼?”我一聽就來了精神。
“今年的壓牌,是在古城,我們想辦法去看看。”
壓牌這個詞,普通人是聽不懂的,只流傳在陽城附近幾個地方的文物圈子裡。盜墓以及文物倒賣這個行當由來已久,在解放前,這個圈子很亂,很多盜墓賊還有二道販子都是半商半匪,明面上做生意,暗地裡殺人越貨的事情多了去了,圈子一亂,整個行業就亂,最亂的那幾年,各地團伙之間的矛盾很深,這邊發現一個肥坑,幾個團伙跑過去,連坑都來不及方出來,就地開始火拼,最後貨還沒出土,上邊就掛了好幾個,鬥來鬥去的,生意也做不好。
民國時期,洛川大興莊方家的四爺方四海最先組織壓牌,方四海的名頭響亮,在道上面子很廣,聯絡了陽城,古城,洛川,開封,還有北邊山西省內的晉城,侯馬這些地區的一些較大的勢力,每年年底的時候,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塊兒吃頓飯,打打牌。方四海的本意,就是大夥兒過年圖個喜慶,湊桌打牌,這一年裡的是是非非,恩怨糾葛,全都算是在牌桌上壓下去了。
出來混的人,大多圖財,說到底,打打殺殺大多跟面子以及利益有關,誰也不想每天提著刀到處亂竄,所以方四爺一出面,眾人都很買賬,一些可有可無的麻煩就在壓牌會上被化解了。這是和氣生財的好事,壓牌這個規矩一直流傳到現在。不過時間一久,規矩有些變味,壓牌不僅僅是化解團伙矛盾的一個渠道,同時還是交流的平臺。因為有些貨太硬,沒辦法單純用人民幣去衡量估算,所以某些時候,需要以貨易貨。尤其這幾年的壓牌會,每次都會有令人咋舌的硬貨亮相。地下圈子貨流量大的時候,一年一次的壓牌已經滿足不了需求,可能三五個月或者半年就來一次。
那絕對是一場不見光的盛會,各地的龍頭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都會參加壓牌。
“還是算了吧。”我一聽五月的解釋,就開始打退堂鼓,古城這邊的圈子我根本不熟,但已經跟馬五魁還有老猴他們照過面了,如果真的去了壓牌會,一旦跟任何一方遭遇,都是一場大麻煩:“我們又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有必要去參與嗎?”
“有,壓牌的時候,什麼貨都能拿出來讓人看,讓人挑,讓人買,我們把這塊陰樓玉丟到壓牌會上去。”
“你腦袋被門掩了?”我倒抽一口涼氣:“還嫌麻煩不夠多?”
“有的事,我該說的多直白你才會懂?”五月嘆了口氣:“我只想透過壓牌會知道,現在還有誰在尋找陰樓玉,只有尋找陰樓玉的人,才會瞭解陰樓玉的真正秘密。”
“你的意思,丟出陰樓玉,看看誰對它感興趣,然後找對方逼問?”
“只要知道事主,辦法會有很多,慢慢想,這是一條可行的明路,否則,你在電腦上查一百年,能查出什麼?”
“風險太大。”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氣短,在這個圈子裡混的,都不是什麼善人,尤其那些團伙裡的龍頭,全是刀山火海一路打拼才混上位的,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精,真的跟他們發生衝突和矛盾,說不定當天就被剁成餃子餡了。
“你是人,那些龍頭也是人,鎮定一點,不會有什麼的,放心吧。”五月笑了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更多的線索?”
五月這麼一說,我心頭突然一動,因為我想起來,老猴曾經說過,父親已經坐上聽雨軒龍頭位了。
我在想,父親,會不會參加這次壓牌?
第五十一章群英會(一)
我的心情很矛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