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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繞過老雷直接跟你對話。”
“那你等一下,五分鐘後我給你回覆。”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了看五月,我不知道五月有沒有接觸過聖域遊戲,要是她不知道這東西,那解釋起來就有些麻煩。不過五月相當乾脆,一聽我說這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幾乎沒怎麼考慮就催促我到陽城去找丁峰。
我又琢磨了一下,把裡面各種各樣的細節都琢磨清楚之後,給丁峰迴了電話,告訴他我馬上趕到陽城,丁峰給了我一個地址。我和五月隨後動身,古城陽城距離不遠,三個多小時後,我們已經回到陽城。給丁峰打了電話,他堅持要單獨跟我見面,我知道,估計是不放心五月,所以我讓五月找地方等著,自己去見丁峰。
丁峰給的地址是老城區邊緣一幢老式的筒子樓,裡頭的住戶不多,雜亂不堪,但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馬五魁那邊當臥底,小心謹慎已經成了習慣,見面之後馬上拉著我進屋。我心裡著急,也沒跟他說在古城和馬五魁發生衝突的事,直接就問他,那個倖存下來的人是怎麼一回事。
“不瞞你說,我在這邊混的很不踏實,唯恐身份暴露,一直非常小心,馬五魁那人其實疑心很重,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我,不過平時還算過得去。”丁峰抽了口煙,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這個倖存下來的人跟我交談的時候,我背後一下子就涼颼颼的,那種感覺,好像身邊一直跟著一個鬼一樣。”
我點了點頭,丁峰在馬五魁這裡的身份是個秘密,沒有人知道,但那個玩遊戲倖存下來的人突然就和他說,讓他叫我來陽城,丁峰被嚇了一跳,覺得是自己的身份洩露了。
“僱來的人最後一般都不留活口,這個人跟我說了要見你,馬五魁恰好不在陽城,我才硬著頭皮把人給弄出來的。”丁峰丟掉菸頭,說道:“有些事我說不清楚,還是你自己看看,問問吧。”
說著,他帶我走進房子後面的一個小隔間,這種筒子樓的面積都不大,房間裡亂七八糟的雜物,顯得很擁擠。我在一個老衣櫃後面看見一張小床,猛然看上去,這張小床上躺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但我知道,其實不是。
我輕輕走到床邊,在被馬五魁僱來之前,這應該是個很年輕的人,充滿了活力和朝氣,但此時此刻,他臉上全部都是皺紋,頭髮花白,那雙眼睛流露著一縷日落西山的死灰,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彷彿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美院的一個學生,輟學半年了,可能是缺錢花被僱來的。”
只看了幾眼,我就確定,這肯定是個陌生人,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對這方面的記憶力很強,如果過去曾經認識,我不可能忘記。這個人點名要見我,說明他認識我,至少知道我,但我在床邊站了至少有兩分鐘,他努力睜著眼睛看看我,卻無動於衷。
我有些奇怪,扭頭看看丁峰,丁峰站在我身後,小聲對那人說道:“這個,就是你要找的人。”
一瞬間,對方死氣沉沉的眼睛裡好像突然灌注進一絲活力,唰的徹底睜開眼,兩隻枯瘦如柴的手不停的顫抖,喉嚨不斷的蠕動,嘴巴開開合合,像是要說什麼。丁峰怕他一激動一下子過去了,一步走到床邊,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有什麼話,你可以慢慢說。”丁峰一邊說,一邊拿針管和藥劑,給這人注射腎上腺素,行將就木的人,已經無藥可醫,那不是得了病,而是時間要摧毀他,誰都救不下來。我也覺得對方的時間可能真的不多了,馬上坐在床邊。
“你找我,有什麼事?你認識我?或者,你聽誰說過我?”我很想仔細的詢問,可就怕這人一口氣喘不上就死掉,所以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聖域。。。。。。聖域。。。。。。”這人嘟嘟囔囔的吐出幾個字,兩隻手在面前不停的重複著敲擊鍵盤的動作,那樣子,活脫脫就是玩遊戲玩傻了。
我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感覺這個從來未曾謀面的人,好像就是因為聖域遊戲而知道我的。這種感覺讓我渾身上下亂冒雞皮疙瘩,非常不安。蕭瑟當時發現這個遊戲之後,囑咐我不要亂碰,而他本人也很快出事,聖域遊戲在我的腦海裡,等於一片空白,所知很少。
“你是說,聖域遊戲?那遊戲,究竟是怎麼樣的?”
這個人好像有很強的訴說欲,我一問,他就開始講。我仔細的觀察著,僅從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就是很正常的自然衰老,但我和丁峰心裡都清楚,這種衰老非常邪異,就發生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
受體力的限制,這人無法把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