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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說道:“不回答,就是心虛,你想隱瞞什麼?”
莊秦說:“好,那你問吧。”
梁教授說:“你平時抽20元一包的玉溪香菸,在省城為什麼抽5元一包的紅河?”
莊秦回答:“我省錢還不行嗎?這是什麼問題?!”
梁教授說:“你很少吃大蒜,也不能吃辣,因為你有胃潰瘍,但是在省城的一家飯館,你點了一盤麻辣雞丁,一份蒜香茄子,這是為什麼?”
莊秦有點惱羞成怒,說道:“我吃什麼都是我的自由,你們管得也太多了吧。”
畫龍說:“接著裝,你還真是挺能裝的。”
莊秦將頭扭向一邊,說道:“你們要是沒什麼證據,最長可以把我扣留48小時。”
梁教授說:“你知道誰在鏡子後面嗎?”
第十章圍城之鬼
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答案是有,就在自己家裡。
對於那些關係冷漠的夫妻來說,鬼,就是你的妻子,或者你的丈夫。
下面這句話只有某些結婚多年的人才能理解:
每天晚上,你都和你的鬼睡在一起,你們同床異夢,視而不見,但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所有的愛情故事都定格在最幸福的一瞬間,結局之後的故事卻很少有人說起。
張慶金和妻子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的晚會上,為了慶祝教師節,學校舉辦了一場晚會,新來任職的老師幾乎都參加了。張慶金唱了一首歌——《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一曲唱罷,舞會開始。那晚的燈光是橘黃色的,就連絲絨窗簾的邊緣也被染成了金色。一個女人坐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他向她走過去,伸出手,說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她畏畏縮縮地站起來,說:“我不太會啊。”
張慶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成為自己的妻子。
第二天,他寫了一首詩,折成紙鶴送給她,她回覆了一段。
男:我伸出手,招來了夜晚的迷茫。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簡單動作。
我使她旋轉,厚重與輕盈交錯。
從起點到起點,
香水在空中留下香味,
慢慢地放鬆再迅速地接近。
女:我握住手,開啟了裙裾的翅膀。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複雜動作。
他使我纏繞,柔韌與堅強融合。
從輪迴到輪迴,
身體在地上留下身影,
短暫的分離再輕輕地抱緊。
贈詩之後,他們結婚了。兩個教師收入微薄,最初過著寒酸窘迫的生活。他們在寒假和暑假裡擺過地攤,遇到熟人會感到不好意思。他總是愛買盜版書,因為盜版書很便宜。她很喜歡櫥窗裡的一雙高跟鞋,但是價格讓她望而卻步,她每次路過鞋店只是靜靜地看一眼。勤儉持家,積少成多,生活慢慢好轉,孩子出生了,他們過著幸福而瑣碎的生活。
時光像是老式的磁帶機,快進的時候總是夾著一些雜音。
孩子6歲那年,張慶金給妻子買了一雙高跟鞋,妻子卻再也穿不上了。妻子患上了股骨頭壞死,這種病也被稱為不死癌症。初期只是感到大腿疼痛難忍,後來去醫院檢查,骨頭已經呈蜂窩狀。她從此成為殘疾人,走路需要拄拐。
在夜裡,在床上,她對他說:“對不起,我敗壞家裡的錢了。”
他握緊妻子的手,說道:“就算癱瘓了,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張慶金最終卻食言了,他和妻子的話越來越少,儘管態度溫和,但還是讓妻子感覺到細微的變化。他下班後唯一的消遣活動就是上網聊天,他和網上的陌生人有著更多的話題。妻子艱難無比地走到他身後,為他端上一杯茶,或者遞上一塊西瓜,他會立即關上聊天視窗,表現得很厭煩。手機設定了密碼,調成靜音。有時候,半夜裡,張慶金還會收到簡訊;有時候,妻子會發現他襯衣上有淡淡的口紅印。
終於有一天,他對她說:“我們離婚吧,坦白地說,我愛上了別的女人。”
這些話一字一句如同尖刀扎進妻子心裡最柔軟最怕痛的地方,妻子呆坐著,一動不動,像是雕塑,她出奇地安靜,其實心裡已經滄海桑田。
有一種愛,叫放手。
離婚那天,下著雨,她沒有帶傘,他就那樣拋下了她,留她一個人在民政局。
臨走的時候,他們什麼也沒有說。
她突然想起,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