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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很少有孩子願意跟猴子玩。
猴子好像也就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不過我總覺得宋姨說得有些玄乎。按照她的說法;猴子母親應該是塗抹
了一層藥膏;然後手指甲上的傷馬上就好了。這種說法實在太過離奇了。她當年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我覺得這事情裡有古怪;問猴子: “猴子;你們家有沒有什麼祖傳的跌打藥;塗在身上傷口立刻就能好的?”
猴子被我弄糊塗了;問: “我們家又不開藥鋪;哪兒來祖傳的跌打藥?”
我說: “那你媽身上的傷口;怎麼一轉眼就好了?”
猴子苦笑著: “哪兒有這樣神奇的藥?要是真有那麼管用的藥;我們家也不用去黃委會了;直接在街頭賣狗皮膏藥就成了!”
猴子有些尷尬地問: “宋姨;我想問你一件當時的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宋姨爽朗地笑著: “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儘管問!”
猴子正了正身體;說: “宋姨;您看當年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當年我母親隨身帶了一種神奇的藥膏;那藥膏抹在傷口上;疤痕在幾分鐘之內就會完全消失不見。您覺得這個可能嗎?”
宋姨搖頭;說: “這個我早就想過;是不可能出現的。我當時下手很狠;那一下子至少能掀掉一片指甲蓋兒。這世上除非有這樣的藥膏;可以讓她在幾分鐘內重新長出來一個新的指甲;但這是不可能的。”
猴子點點頭;說: “那麼就剩下最後一種可能——當時襲擊您的人;並不是我的母親。”
宋姨想都不想;直接冷冷地說: “這個絕不可能。”
猴子堅持: “宋姨;您想想;您當時有沒有看清楚那個襲擊您的人的臉?”
宋姨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說: “我當時怕極了;掙脫開後;就拼命往前跑;倒是真沒敢往後看??”
猴子點點頭;問: “宋姨;您看;當時有沒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呢?比如說——我當然是在舉例子——您看;有沒有可能;襲擊您的是另外一個人呢?”
宋姨斬釘截鐵地說: “絕不可能!這個我心裡清楚得很;一定是粟沐;沒錯的!”
猴子說: “您為什麼那麼肯定呢?”
宋姨臉色變了一下;接著用一種不自然的語氣說: “這種事情;我當然會知道。當時我撞破了她的事情;她晚上又突然間消失了;不是她還會有誰?”
猴子搖搖頭說: “這個也不好說??說不準當時還有第三個人。”
宋姨的臉色變了;但是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我見氣氛尷尬起來;忙岔開話題;說: “宋姨;您當時多大啊?”
宋姨隨口說: “我當時也就二十幾歲吧。”
我吃驚了: “這樣算算;現在您都五十多歲了;看起來可真不像!”
女人有些尷尬地笑笑;說: “在高原風吹日曬的;臉皮都給吹黑了;看不出來年齡了!其實早就是個老太婆了!”
我見氣氛緩和了;也笑嘻嘻地說: “是看不出來;我覺得宋姨現在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
宋姨聽我這樣說;顯得有些不自然;很快將話題扯到其他方面去了。說清楚了當年的恩怨;我們終於放下戒心;簡單商量了一下。宋姨說現在深更半夜的;草原上危機四伏。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先在這裡對付一夜;第二天再走。
第六章·死人臉出現
宋姨決定這次和我們一起走一次長征路;再過一次雪山草地;徹底了結過去那個心結;不然一輩子也不能安心。我雖然覺得宋姨突然作出這個決定有些冒失;但是想想;她已經被那件事情折磨了幾十年;這次遇到故人的後人;一起重新回到過去的場景看看;想徹底從這件事情中解脫出來;也可以理解。
我四處找灌木生火;宋姨卻說木頭有的是;讓我扒開地下的一層土。我發現地底下埋了一層又一層;全是一根根粗大的木頭。松木又粗又大;我和猴子合力扛出來一根短木頭;發現這還是一根帶著樹皮的松木;差不多有大腿粗細;一米多長。松木埋在地下有些潮溼;但是外面裹著一層油脂;耐燒得很。火一生起來;松脂滴在火堆裡;躥起二尺長的火苗;烤得我們渾身暖烘烘的。
猴子問宋姨;知不知道這地下為什麼會埋那麼多松木。宋姨也直搖頭;說多吉放羊時說過這地下埋了不少木頭;再往下還能挖到不少腐爛的木頭;也是松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