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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偵察員又不能調遣。棟居感到偵察工作已瀕臨孤立無援的境地。
棟居仍然堅持在“731”中尋找線索。棟居認為:楊君裡死時身旁的檸檬,同特設監獄中她看作自己骨肉化身的那隻檸檬無疑是一個意思。在一隻檸檬上,寄託了母親的悽楚,體現了戰爭的殘酷。含有這種寓意的檸檬應該只有一個。
然而這檸檬的黃色同大巖桐的紅色是什麼關係呢?
棟居重新分析了已掌握的“731”資料,看看裡面是否有疏漏的線索。迄今為止,走訪“731”原隊員獲得的資料都是孤立的,把它綜合起來重新作一番全面分析,或許會發現新的線索。
首先,四位少年隊員裡的中西提供了“731”時期奧山的同事神谷勝文。從神谷那兒又瞭解到奧山曾一度居住於前橋、有一位女馬魯他倖存、還說出了奧山女兒的未婚夫——藪下清秀。
訪問藪下後,明確了楊君裡的身份,搞清了檸檬的含義。出席731部隊全國大會後,從原少年隊員的交談中瞭解到楊君裡的弟弟被活活地解剖,還了解到解剖時在場的三澤。又從三澤那兒聽到了活人解剖的可怕場面,還了解到同奧山關係密切的“畫圖兵”——橋爪。
訪問橋爪後,弄清了奧山遺詩的出典。在橋爪的啟示下,重訪藪下,瞭解到楊君裡腹中胎兒的父親是山本新聞記者,他在追查“731”貪汙案以及“731”同哈爾濱憲兵隊之間的馬魯他買賣時奇怪地死於街口,楊君裡的弟弟因為知道一些山本之死的秘密而慘遭解剖。
經偵破會議討論,認為楊君裡和奧山之死同“731”有關聯,於是,再訪藪下,查到“731”原財務人員井上泰一,由井上提供了哈爾濱憲兵隊中有專門抓馬魯他的組織,還了解到其中有個“單手鬼”。
以上就是偵察的經過和掌握的所有資料。棟居把它綜合起來仔細分析著,期望從中得到新線索。一遍,二遍,三遍,開始還不覺得什麼,越分析越感到有問題。
問題在哪裡呢?棟居再次仔細看資料,終於抓住了漏洞。這就是藪下所說的——“夜晚、藪下藉口試驗需要,從特設監獄抱來楊君裡的嬰兒。然後將山本的死嬰象活著似地抱還給楊君裡。翌晨,看守發現嬰兒死了。”
但是,要知道特設監獄是731部隊的黑牢籠,是由石井同鄉把持的。井崎們的換嬰行動佈置得很周密,但似乎叫人感到幹得太漂亮了。看一下“731”略圖就知道:藪下所在的野口班是離開口字樓的單獨樓房,每次進出當然要受守衛人員檢查。除非是看管馬魯他的特別班班員,衛兵面熟得不用辨別。
棟居想起了藪下的話,他說他曾二次躲過了特別班班員——可以說是地獄的獄卒——的眼睛。藪下曾說;“翌晨,監獄看守發現嬰兒死了,楊君裡按事先定好的口徑說了一遍,看守毫不懷疑地報告了上司,結果野口班藉口瞭解試驗結果要回了死嬰。”
“毫不懷疑。”——作為特務班班員,這不是太蠢了嗎?棟居覺得這是一個大漏洞。楊君裡的孩子叫“智惠子”,這是按井崎夫人的意思取名的,但井崎夫人生下的死嬰性別藪下沒有說,要換嬰兒,雙方應該都是女的,但藪下沒有說死嬰的性別。
如果井崎夫人生了男嬰,那麼嬰兒替換術就荒唐了。楊君裡的嬰兒死後,看守當然要檢查屍體,一夜之間變了性別豈不馬上露餡嗎?
藪下的話不涉及井崎死嬰性別,當然是為了使人相信換嬰的說法。但是,萬一藪下編了一套謊話豈不……棟居心中的疑竇剎時間象浸了水的海綿一樣膨脹起來。
第十四章 換嬰參與者
第一節
藪下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棟居的訪問,面對新提出的問題,藪下先是一愣,然後似乎回憶起來了:“對啦,這麼說,當時是同岡本班的技術員一同去的哪。”
“岡本班的技術員?他為什麼一起去?”
“楊君裡已經確定為野口班的連續試驗用體,但女馬魯他的胎兒卻歸病理研究班所用。奧山同岡本班的技師關係很好,他去商量了一下,於是技師叫自己的部下——某技術員參加了換嬰行動。特別班班員的檢查確實很嚴,但遇上死馬魯他,不馬上解剖不行,特別班員對擔任解剖主刀的技術員很客氣,檢查起來也只是形式上應付一下。”
“同奧山關係密切的這位技師,以及那位參加換嬰行動的技術員叫什麼?”
“技師的名字我不知道,技術員叫‘那芨卡澤’。”
“那芨卡澤?少見的名字。字怎麼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