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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身穿便衣的中國人組成,專門攬亂我後方。)扔出的手流彈,被炸掉了右手,從此他就瘋狂地抓馬魯他,是個可怕的惡魔。”
“單手鬼?”
“不知道單手鬼是否就是那個用左手行禮的憲兵。總之,這個哈爾濱憲兵隊專抓馬魯他的組織非常可疑。當然,戰後這些人不會組織戰友會,也不會參加‘731’的戰友會。要是‘731’的特別班班員,說不定知道單手鬼的底細。但是戰友會上特別班的班員一個也不露面。”
“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單手鬼參與了殺害山本記者以及誘騙楊君裡及其弟弟。”
“很有可能,反正這兩件事肯定是哈爾濱憲兵隊以及特務機關乾的。”
“如果謀殺奧山也是當年這些憲兵隊或特務員乾的,那麼,奧山肯定掌握這些人的情況。”
“奧山是否掌握這些人的情況,我不知道。即使奧山掌握也沒有用,三十多年過去了,早滿時效羅。”
“但本人心裡應該有時效,如果沒有,奧山活著就是一個威脅。然而,奧山怎麼會知道哈爾濱憲兵隊抓馬魯他組織的秘密呢?”
“在我的記憶中,奧山同憲兵隊總部沒有什麼關係。同他關係密切的只有特設監獄的特別班。”
“奧山同特別班怎麼啦?”
“特別班是‘731’的黑牢籠。‘731’是絕密部隊,而特別班又是絕密部隊中的絕密部門。剛才我已說了,它由石井部隊長的同鄉組成,同其他部門不發生任何關係。”
井上的介紹,使棟居得知了哈爾濱憲兵隊總部有個“單手鬼”。但不知道單手鬼同山本記者、楊君裡、楊君裡弟弟、奧山老人之間是否有關係。“731”外遮著重重防護層,它的罪惡隱藏得很深。
秋季日短,夕照也比夏天短,棟居辭別井上時天已全黑。楊君裡死後快半年了,但是案子還毫無眉目。難道從“731”追溯她的死因錯了嗎?難道奧山老人也是老死的嗎?
來時是坐公共汽車的,回去就不方便了,棟居認好了方向,揹著手向車站踱去。秋風蕭瑟,吹著他的背脊,鑽進他的衣服,冷颼颼的使他戰慄。
走過一段幽暗的道路,總算來到商店較多的地段,這裡人多,燈火通明,嗬!棟居發現燈火群中有家飲食店,飢腸咕咕的肚子該進些熱湯水了。
棟居眼前色彩繽紛,前面是兩家相鄰的水果店和花店,水果店裡柑桔澄黃,花店裡薔薇和美人蕉嫣紅。在棟居的腦海中,澄黃色化為楊君裡屍首邊的檸檬;嫣紅色成了奧山喜歡的大巖桐。不一會花果叢中彷彿出現了臉頰上淌著母親淚水的小臉蛋和被解剖的少年那張驚惶的臉。
為了挽救孩子,母親的淚水落在嬰兒的臉上,沁入了嬰兒的心田,嬰兒長大成人後,不管她生活航程中有什麼樣的經歷,這沁入心底的淚水,一輩子都不會幹。那位被解剖的少年麻醉後睡著了,他夢見了什麼呢?他一定夢見自己活著,見到許多親人,夢見自己將進入愛情的蜜河,夢見繁花似錦的未來。但是魔鬼掏空了他的內臟,無情地毀滅了他的美好未來。那掏出的內臟,浸在福爾馬林中仍然顫動不止,似乎在用最後的搏力控訴兇手!嬰兒臉上的母淚和被挖出的少年內臟使棟居震顫不安。但是棟居心想,不僅我作為一個偵察員有責任,而且全體日本國民都有責任。想到這裡,又從恐怯中恢復過來。
第二節
“731”的貪汙事件以及它同哈爾濱憲兵隊之間的勾當已經有了大概的輪廓,但還不能把這些事同破案聯絡起來。反覆調查了“單手鬼”,但聽到傳說的人不少,瞭解真面目的人卻沒有。
看來那須建議的突破口都攻不進。偵破指揮部中,主張剔除“731”找作案動機的人越來越多。731部隊全盛時雖有三千人,但現在這些人都已老死,同中國女譯員死亡案件掛不上號,聯絡起來只會亂自己陣腳。——這種幾經討論、早就被否定的觀點捲土重來,又佔了上風。
偵察指揮部的全體人員都氣餒了。以往遇到社會影響大的惡性案件,指揮部就成了宣傳輿論報道的物件,受到眾人矚目,指揮部的工作人員就很活躍。但是對老人奇怪地死在公寓裡這種案子卻提不起勁來。偵察員不斷被抽去查另一個礦井堵塞案件,偵察部裡冷冷清清。
偵察員也是人,也想借查出案子的機會,成為輿論機器宣傳的物件,出出風頭。但是奧山之死即使破案也不會轟動社會。不可否認,有了這種思想查奧山案子就不會積極。而且,在駒人署裡,知道楊君裡身旁檸檬含義的只有棟居一人,那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