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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略為猶豫。在他的人際圈子裡,刮個光瓢未免另類。但他不想掃老胡的興頭,心想刮光也好,回去嚇唬宋晴,就說她再不準復婚我就當和尚。老剃頭匠今天興致很高,對老太太說:“老大家的,回屋把我的德國刀拿來,今天是貴客。”老太太一扭一扭地進屋,少頃喜眯眯地捧著一個包包出來。剃頭匠把包開啟,露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剃刀。他誇耀道:
“這是德國貨,雙人牌的,世界上最好的剃刀,是60年前一個山西商人送我的,當年我給他剃過頭,他說只有你才配用這樣的好刀,還說這把刀值400馬克呢。”
許劍看看刀子,上邊確實是德文商標,老頭並非吹牛。老頭先磨刀,邊磨邊介紹說,磨刀也有講究,正磨七下,反著磨一下,這叫緊七口,磨出來的刀最鋒利。磨完又在蕩刀布上使勁蕩了幾下,然後伸出舌頭,拿刀刃在舌尖上劃拉,說老剃頭匠都是這麼試刀鋒的,舌頭覺得澀了就是磨好了,發滑就是不利。他用舌尖舔刀刃時許劍真替他擔心,怕他一失手把舌頭割破。他想真是奇了,不知哪代剃頭佬最先發明這種怪辦法。肯定是中國剃頭佬發明的,德國人雖說會造好刀,怕是想不到這種試刀鋒的辦法吧。
磨完刀開始操練。他的刀技純熟,刀子也確實好,隨著刀子輕快的移動,一綹綹頭髮掉下來。剃完,洗罷,刮臉,接著是他的“全把式”:掏鼻孔,剪鼻毛,掏耳朵,還把許劍的眼皮翻過來,用刀把的端部在內眼皮上摩。涼森森的感覺劃過內眼瞼時,許劍心想這下糟了,要是在這兒傳染上紅眼病或沙眼,豈不是自找倒黴。不過他不想拂胡老闆的好意,強忍著心裡的膩歪沒有拒絕。胡老闆不知道他的想法,還在旁邊一個勁誇說:
“知道不,這一招能清熱敗火,非常靈驗。舊社會剃頭都有這道工序的。”
許劍想,他的全把式到此該結束了吧,原來不然,高潮還在後邊呢。胡老闆興致勃勃地說,下邊該給你“掐老魚兒”,這是過去剃頭匠的絕招,傳子不傳女,現在沒人會的。許劍問什麼是“掐老魚兒”?老胡說,一弄你就知道了,就這麼一掐,你就會暈過去,暈那麼兩三分鐘,比你睡一夜還解乏。特別是身上那個“美”勁兒,比你幹了女人還美!
他這麼一說許劍來了點警覺性,從理髮椅上欠起身問:“什麼什麼,要暈過去?”
老剃頭匠把他摁下去,慈祥地說:“別怕別怕,只用在你額頭上這麼一拍,就醒了,不妨事的。”
許劍不好在他們面前太露怯,一橫心等著他來掐,心想這百八十斤今天就交出去了。胡老闆巴巴地交待:
“老師傅,你得讓他多暈一會兒,非得暈到他下邊有動靜。我們千里迢迢,來一趟不容易哩。”
老人笑著答應。老太太適時的離開了,老九興致勃勃地抿著嘴笑――後來許劍才知道老太太為什麼要廻避,和老九為什麼笑。剃頭佬開始“掐老魚兒”了,右手拇指和食指熟練地摁在許劍的頸上。作為醫生,他知道那是兩處頸動脈竇,也開始悟到所謂的“掐老魚兒”是怎麼回事。這時一片黑雲漫過他的意識,伴隨而來的是全身的慵懶和舒坦,恍惚的適意持續著,小腹處一股熱流開始勃勃地跳蕩著,向陽物那裡衝去。在它的衝擊下,陽物堅硬如鐵。熱流鼓脹著,急於尋找缺口狂噴而出。他緊張地等著這一刻,等著從基因深處迸發出來的快感。但他的神志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非常擔心這一刻的到來――當著三個人六雙眼睛,如果真的射精,未免太不雅了……
額頭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黑雲退去,頭腦清醒了。剛才恍惚中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他立時順下目光向自己的下身看去,沒錯,那兒硬邦邦的,褲子被頂得凸出來,所幸還沒有到堤埧衝潰那一步。這個樣子夠讓人難為情了,更讓人難為情的是,胡老闆和老九都巴巴地望著那兒。胡老闆賊忒嘻嘻地笑著,老九的目光中充滿了純潔的好奇。不用說,他倆上次都見識過“掐老魚兒”的效果,這會兒正在做再次的驗證呢。
胡老闆連連追問:“許哥怎麼樣?舒服不舒服?舒服不舒服?”
身上確實舒坦,尤其是下身處,但他羞於正式承認。忽然想起大學時老師講過的一個實驗:科學家教會了小白鼠用前爪按一個按鈕,每按一次,就有電流刺激它的快感中樞,引起非常強烈的性快感。於是小白鼠不吃不喝,也不再發情,每天按壓不止,直到熬得形銷骨立。想想自己剛才的反應,人和小白鼠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解嘲地說:“這沒什麼稀奇,你所謂的‘掐老魚兒’——應該是‘掐老暈’吧,實際是按壓頸動脈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