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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疾首地說,“也怪我,全怪我,早知道他是個怪物,我咋這樣大意呀。”
鄭母當即去找仝寧的父母。至此,仝寧的性怪癖才正式浮出水面。仝寧的父母夠糊塗的,兒子在他們面前長到29歲,29年來他們竟然毫無覺察!甚至在那次割腕事件中,仝父也沒認識到事情的本質原因。這次他開始認真對待了。
仝父再次從省城回北陰,先是進行了一番詳盡的調查。這是老公安的強項了,他找齊了當年兒子手下的金童,像許劍、賈小剛、劉風旭,何明國,齊煥生、邱力、劇洪等。許劍不知道別人如何回答,反正他對這位當父親的是實話實說。最後他說:
“仝哥是個好人,他幹那些事是因為有病,身不由己的。我不怪他。”
那位當父親的很感激:“孩子,謝謝啦,難得你這麼寬容。”
儘管沒有直接來往,但許劍一直遠遠地關注著仝哥的情況。聽說他後來被父親帶到省城,找到一個性學權威治療,但具體情況不明。多少年後,許劍在網上無意中看到一篇論述同性戀的文章,他本是隨便瀏覽,但文章中列舉的鮮活細節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喚醒了他少年的記憶。這篇文章的作者姓易,是許劍母校的教授,面板病權威。許劍上學時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沒上過他的課。易教授在業餘時間研究“少數派性取向”,包括同性戀、雙性戀、單姓戀、易性癖等,是這個領域的國內先行者之一。可能是過於先行的緣故,他的觀點在當時中國社會中顯得很異端,在國外學術界又顯得太陳舊,後來到底沒弄成氣候。易教授很有自知之明,在文章中自嘲:我是一個承上啟下的失敗者。
比如易教授認為:
一:同性戀是客觀存在,與民族文化傳統無關,所有民族和種族中都有大致一致的比例,約為3%…5%。中國的同性戀大致為4000萬左右,放到世界上儼然一箇中等國家了。哺乳動物中也有同性戀,國際著名學者黑伯樂說,人類的同性戀不過是繼承了哺乳動物的傳統。
二:同性戀首先來自於先天異常,包括大腦結構和染色體異常(比如,男性染色體中發生SRY基因突變,或女性染色體中發生Wnt—4基因突變,都可能產生性倒錯)。其次與個人經歷密切相關,出生18…36個月這段時期最重要,但此後的青少年時期也不可忽視。
這些觀點與西方學術界是一致的,但易教授的另一些觀點就明顯陳舊了,比如對同性戀的評價。易老師認為同性戀不具有社會必需的繁衍能力,應該屬於病態,它就像先天心臟病或兔唇一樣,應該努力用醫學手段矯正。易老師反對社會對同性戀的歧視或迫害(中世紀歐洲教會用火刑或絞刑對待同性戀者,德國法西斯殺害了30萬同性戀者,以粉紅色三角作為其標誌,國內在很長時間“雞姦”即為刑事罪),但同樣不贊成西方現代社會對同性戀的縱容。而在國外,早在1973年,美國醫學界已經達成“同性戀非病”的共識,把它從《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中剔除;歐美有大量的同性愛組織,不少地方法律已經承認同性戀為合法。西方大公司邀請職員參加晚會時的標準用詞已經不是“可攜帶家屬”,而是“可攜帶重要他人”。(注:在中國,2001年出版的《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三版也首次將同性戀剔除)
還有,西方學術界認為:治療一般不能使同性戀者變為正常人。但易教授認為這是不對的,並列舉了他對一個病人的成功疏導。易教授恪守職業道德,對病人的姓名、籍貫、職業等一概細心地隱去,但他無法隱去病狀的細節。正是那些鮮活的細節,使許劍毫不懷疑那個病人是誰。
易教授說:該病人的性取向主要不取決於遺傳因素(其上幾代無同性戀),而無疑與其幼年經歷有關。國外資料上說,在軍營和牢房等性別失調環境中長大的男性容易成為同性戀,該病人幼年就生活在軍營裡,而且其同齡夥伴全是女性,所以他在軍人中備受寵愛,經常被叔叔們撥弄“小雞雞”,說:再過18年又是一個好兵!該病人自訴說,從那時起他就體味到生殖器被觸弄時的快感,並終生不能自拔。
許劍立時想到了新邑勞改農場那位豪爽陽剛的大鬍子陳叔叔。
易教授說:這位病人相當特殊,他從未參加過同性戀團體的活動,所以其性行為沒有任何人為的傳授,純屬無師自通。他喜歡比他小几歲的同性,因為對這些人他可以扮演比較強勢的角色,這種心理趨向可能源於童年時期對“陽剛叔叔”們的依戀。他從未採用肛交、口交這類同性戀者最慣用的行為,而一般是玩弄性夥伴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