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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的交往中,小曼一直是柔媚入骨的女人,絕對屬於“藤纏樹”那種型別。但在這件事上顯出了她剛烈的一面。不過,人的思維非常奇怪的,沒有蹤跡可尋,在這件“正面”的事情中,許劍忽然聯想到了小曼“不正面”的那個傳聞——曾摑過自己丈夫的耳光。那麼,也許那件傳聞同樣是真的?雖說她即使摑了,也是摑許劍的情敵,他沒必要打抱不平的,但他還是無法克服心中的不快。他自嘲道,也許這是雄性階層的敵愾之心吧。
當然他不會煞風景地和小曼提起這事,他說時間不早了,咱們趕快回廠吧。
宋晴仍然圓瞪雙眼,不敢相信“天外飛來的橫福”已經到手。正在打電腦的戈戈從書房蹦出來,連聲追問:“爸,轉學辦成了?不用再等兩個月了?這是真的?”這兩天戈戈一直在聽爹媽談自己的轉學,頗知其中的艱難。妻兒的驚喜讓許劍心裡非常得意,更打心眼裡感激小曼。
在全家人的驚喜中,戈戈安安穩穩地到十五中上學了。後來李校長曾逮住奚老師大發雷霆,他說小奚你又不是今天才當班主任,怎麼幹事不講一點路數,不講一點規矩!你有關係要照顧,給領導說一下,領導不會不通情理的,哪能自作主張!都像你這樣,學校不全亂了?挨訓時奚老師只是笑,說:怨我怨我,是我不懂規矩,校長別生氣,下不為例。李校長也就見好便收了。之後為戈戈補辦了正式的入學手續,擇校費最終也給賴下來。許劍拿這筆錢為奚老師買了一條白金項鍊,他不敢直接送,知道奚老師肯定不收的,就先說通小曼,託小曼送去。小曼最終強使閨中密友收下了這份禮物。
戈戈的事辦妥後,宋晴一直催著丈夫到飯店答謝小曼。許劍沒辦法推託。依情理推斷,如果小曼幫了這麼大的忙卻不去感謝,那才讓人覺得不正常。於是,許劍一直力求避免的“四個老將照面”的局面終於出現了。還好,沒有他預想的那樣難堪。
這次宴請戈戈沒去,他已經被套上籠頭,現在得上晚自習了。宋晴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在學校附近的小吃店吃晚飯。
四人包了一輛出租來到“草原小肥羊”火鍋城。是小曼堅持吃火鍋,她說這樣最實惠,而且“最有家庭氣氛”。對這次許家的答謝,小曼沒有半句推辭,相反倒是非常熱切的。上計程車後,她和宋晴融洽得像親姐妹,一口一個“晴姐”。宋晴幾次要表示道謝,都讓她一口堵回去:
“晴姐再說這些就生分了,小事一樁,咱們都別再提它。”
她是藉機來實現她對許劍說過的願望:近距離結識“和她特別投緣”的宋晴。許劍冷眼看著她的熱切,心想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天下最難解的謎。許劍這邊一直盡力逃避和情人的丈夫正面接觸,而小曼卻“賊心不死”地想和情人的妻子親近。這算咋回事呢。
小肥羊的鋪面很大,廣場似的,裡面熱氣騰騰,那是上百個火鍋的熱氣匯成的。穿著蒙古服裝的姑娘們輪流為各個桌子唱讚歌,獻奶茶,琴師拉著馬頭琴伴奏。他們四個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點了一大堆下鍋的菜。攀談中宋晴說:
“小葛,咱倆還是紫關鎮同鄉呢。不過我離開家鄉早,四歲半就走了。現在家鄉也沒親戚了。”
從上計程車到現在,小葛一直靦腆地笑著,目光老是盯著腳下。這時他抬起頭看宋晴一眼,又低下頭:“是,我聽小曼說了。”
宋晴問了家鄉的情形。紫關鎮自古是中原名鎮,地處交通要道,所謂“雞鳴聽三省”的地方,有不少人文景觀。宋晴問得很熱絡,而小葛一直很侷促,低著頭,目光不大與對話者正視,問一句答一句。他臉上汗津津的,不知道是因為窘迫還是因為火鍋的熱度。這個樣子,連一旁旁觀的許劍都替他著急。許劍少年時也有過類似的心路歷程,那時剛剛對異性有了某些“不光明”的慾念,又總覺得姑娘們能一眼看透自己的齷齪,所以和異性談話時愛臉紅,眼光不敢直視對方。但一般來說,只有那些冷豔逼人的異性才會讓他這樣,而且隨著男人的成熟,這段青澀尷尬的時期很快就過去了。小葛倒好,今年36歲,早就是已婚男人了,竟然還走不出這個幼稚期。這種男人確實很少見。
何況這會兒他的談話物件又是宋晴,一位很有親和力的、大姐姐式的異性,按說不該給他造成這樣大的心理壓力。
後來小曼告訴他,小葛一向是這樣,不大敢和異性搭話的。他和小曼談戀愛時是這樣,對異性同學或同事也是這樣,不過,由於他的學業或工作業績一向非常優秀,女同學或女同事們並不認為他是害羞自卑,反倒說他是清高,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