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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趕緊撤退。送客人走時那男人沒露面,奚老師送他們下樓。許劍發動摩托車時,瞥見兩個閨中密友仍在低聲嘁嘁。摩托開出學校,許劍回頭說:
“回去上班還早,小曼我請你吃冷飲吧。”
他們來到附近一家冷飲店,要了兩客果味冰琪淋。店裡這會兒沒有其它顧客,兩人躲到店角落裡坐定。許劍坐下就問:
“小曼你一直在同奚老師做鬼臉,搞什麼鬼?”
他原想那兩位閨中密友是在悄聲談論自己,但小曼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我在打趣秋英呢。知道屋裡那個男人是誰嗎?”
“怎麼,不是她丈夫?”
“是她丈夫,但兩年前離婚了。孩子判給男方,是個男孩,那家三代單傳,秋英不忍心把孩子奪過來。”她補充道,“而且兩人不可能復婚,那男的已經又娶了。”
許劍拉長聲音:“噢——”
“不過她和前夫關係仍然很好,男的經常來,到這兒蹭頓飯,換換衣服,聊聊天,幫她乾點力氣活兒,秋英都由他的意。而且,秋英對我說,即使男的想要點女人的溫暖,她也給他。”
許劍又“噢”了一聲。無疑,剛才開門時的過久延誤,就是正在給他溫暖了。
“秋英說,在她再婚前,她不用為誰守著自己的身體;如果哪天再婚,就會謹慎了,至少說,再要‘給他溫暖’時就要謹慎了。”
小曼說到這四個字,忍不住笑。許劍雖說已經陷入婚外戀,但就其本質來說,在男女關係上比較守舊的。現在,見奚老師這麼“現代”——把本來不正當的婚外情,處理得這樣溫馨,這樣從容淡定,許劍從心裡挺佩服她。可是——
“為啥要離婚?看他們離婚後的相處,婚姻應該很美滿的。”
“那就不知道了,總之是緣份吧。”
許劍思忖一會兒,忍不住問:“小曼,你把咱倆的關係捅給她了?”
小曼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她低下頭,不好意思地承認,“不過這次幫你開後門,我把她砸得很結實。她因此猜到了咱倆的關係,我也沒認真否認。我和她之間不說假話的。”她擔心地看看許劍,“許哥你沒有生氣吧。”
許劍沒有責備她。“聽她說話的口氣,我能猜到她知道,否則不會這樣盡力。小曼,真不知道該咋樣謝你。”
“咱倆誰跟誰呀。”她輕聲笑著,“再說,你知道——該咋謝我。”
許劍想起“盡心”“盡力”的老話,心中一蕩,沒說話,在桌面上找到小曼的小手,用力握了一下。他看看時間,該走了,忽然他想到一件事:
“噢對了,有件事我早就打算問你,聽說你曾摑了焦副廠長一耳光,有這事嗎?”
小曼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那看來是確有此事了。”
小曼點頭:“是的,可我從來沒告訴任何人啊。”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可能是某位打掃衛生的大嫂撞見了吧。”
小曼想了想,肯定地說:“不是打掃衛生的,是送純淨水的一個女工。那天我打了姓焦的耳光後正趕上她敲門,是我開的門。不過她不應該看見呀,也許,那會兒姓焦的還在捂著臉?”
許劍笑了:“可能是吧,說不定臉上還有五指印呢。”
小曼說了那天的情形。是焦副廠長親自打電話,讓小曼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而在往常,廠長的指示都要透過辦公室人員傳達的。她知道那是個老色鬼,去時心裡已經有所準備。果然,焦廠長只是隨便問了她的工作,暗示她如果想調到辦公樓也是可以的,小曼只是聽,沒有接他的話。然後焦廠長笑著說:
“小池,我可聽到你不少風言風語啊。當然,那是個人隱私,領導不會管的,你以後多注意吧。”
這時他走過去關了門,回過頭,摟住小曼就親。小曼恨恨地說:
“許哥,說句不要臉的話,這輩子我從沒打算立貞節牌坊,但我自己看上的男人我才跟他睡。他一個老騷鬍子(公羊)算啥東西!最讓我惱火的是,他先敲打我的作風問題,然後就摟住我硬上弦,莫非他認為捏著我的短處,我就任由他作賤?瞎了他的狗眼!那會兒我啥也沒想,掄圓了胳臂給他一下。他沒料到我敢這樣,一下子給打懵了。”
“後來給你穿過小鞋沒?”
“他敢?!他要敢,我就徹底不要臉一次,站廠門口把他的事抖擻抖擻。”
許劍拍拍她的小手:“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