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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小聲喊:“小許,許醫生!”許劍裝著沒聽見。
幾分鐘後分局的人馬到了,由一位姓孔的刑偵隊長帶隊,來人中有位頭髮花白的老法醫——那不是曹院長的孃家二舅嘛。薛法醫今天穿著警服,一臉的責任心。許劍打了一個招呼,對方沒理睬,自顧開始工作。看來他完全沒有認出許劍,這個幫他保住法醫工作的人。一位女技術員先對屋裡拍照,又猛勁抽鼻子,聞聞現場有沒有異味。薛法醫和女助手開始作初步屍檢,另外幾個人用放大鏡和鋁粉檢查指印。
孔隊高大威猛,說話卻慢聲細語,與他的外貌很不相配。他是詢問組的,首先把許劍喊到書房裡詢問。許劍認識他,他父親是許劍的中學班主任,畢業後許劍時不時去探望老師,與老師全家都見過面。按說孔隊長也該認出許劍的,但可能在這個場合應該避嫌,他沒有露出認識的樣子,笑著說:
“許醫生,你是除死者妻子外第一個到現場的,又是報案人,說說情況吧。別急,好好回憶回憶,說詳細點。“
許劍完全如實地敘述了全部過程,只是沒提他對屍體徵象和縊繩的懷疑。問完後,孔隊長很隨便地說:
“你說你上樓時見到一位鄰居?”
“對,二樓202室的劉師傅,金加工車間的。”
書記員做著記錄,孔隊長也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一個記號。他又問:“你說你接電話時剛剛回家,是到哪兒去了?”
“從市委招待所四號樓回來。”許劍說,“昨晚我同妻子吵架了,吵得很兇,我賭氣在那兒訂了房間。”
“啊,是這樣的。”
他的一個助手退出去,聽見他在客廳打電話,大概是在向四號樓證實。隨後他回來同隊長耳語一陣,隊長點點頭,忽然問許劍:“昨晚你同一個女人在一起?”
許劍猶豫片刻,決定暫不坦白。昨晚他們很謹慎,沒有碰到熟人。雖然服務員見過他的女伴,但估計不會有人聯想到小曼。當然,在發生這樁命案後,他倆的私情最終很難守住,但他至少要等小曼承認後再說。過早承認與小曼的私情,只會使情況複雜化――警方對這個報案者兼情夫一定會死盯不放的。許劍搖搖頭說:
“沒有,就我一個人。”
孔隊長不快地說:“我們不關心你的隱私,但說出實情對你有好處。你昨晚是一個人還是倆人,能瞞過四號樓的服務員?請你考慮。”他補充一句,“我們會對你的隱私保密。”
聽他的口氣許劍倒放心了,他肯定懷疑許劍昨晚是去偷情或嫖妓,但並沒想到那個女人就是池小曼。他的追問是出於好心,想讓許劍說出過硬的人證,徹底洗清他的嫌疑。許劍當然不會輕易改口,即使改口他也無法供出一位莫須有的妓女。他再次搖頭:
“不,沒有。”
孔隊長沒有再堅持。有劉師傅的證明,他們對許劍並未生疑,這些詢問都是例行程式。從這之後他的詢問明顯轉了方向。他似不在意地問:“你來時,那根晾衣繩仍掛在那個鐵鉤上?你詳細說說你當時見到的情況。”
許劍看看他。他的目光很平靜,但許劍知道,關於這條繩子兩人有同樣的懷疑。這不奇怪,那個疑點非常明顯,連半瓶醋的許劍都能想到,警方當然會想到的。許劍說:
“是的。池小曼曾帶我看了現場,那根繩子當時就掛在那裡,同現在的樣子一樣。池小曼指著繩套說,死者就是用它上吊的。但我及時想到要保護現場,沒有進去。”許劍笑著說,“你們可以檢查,我的腳印只到門口為止,裡邊絕對不會有的。”
孔隊長示好地說:“例行詢問,例行詢問。好吧,你可以離開了,以後需要時再給你聯絡。記著,你所看到的一切情況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則會對破案不利的。”
“我懂。我保證不洩露。”
“還有,許醫生,謝謝你的報案。”
“不客氣,公民的義務。”
許劍離開房間時,看見小曼在另一間屋子裡接受詢問。從門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是否慌亂和恐懼。他向那個背影瞥了最後一眼,在心中長嘆一聲,走出房間。打此刻起,他同小曼的關係就被割斷了。此後很長時間,無論是她被監視居住,還是被解除監禁後恢復上班,許劍都再未同她有過實際接觸,直到一年之後。
樓道中擠滿了圍觀的鄰居,許劍從人群中擠過去,二樓的劉師傅急忙拉住他,低聲問:真的死了?咋死的?他對第一個問題點點頭,對第二個問題搖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樓下也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