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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闆硬拉許劍進屋,就是想在他身上驗證那個害人精的殺傷力。他大笑道:“怎麼樣,你也被迷上了吧。我知道你會被迷上的,見了她不動心的男人一定是太監。”他隔著茶几俯過身,但說話的聲音並不小,“許哥喜歡,今天我讓給你。”
許劍面紅耳赤:“你胡說什麼!”老胡的話太無恥,縱然許劍並不自詡高尚,這個建議仍遠遠超過他的道德底線。不過他不想讓胡老闆覺察到自己的鄙視。這些年的交往中他總結到一條經驗,那就是把自己裝扮得比實際壞一些,則和老胡這類人相處起來比較輕鬆。於是他放緩語氣,用玩笑口吻說:
“對這個小妖精我是垂涎欲滴啦,但再好也是你的人,朋友妻不可欺嘛。”
胡老闆嘻嘻笑著說:“這個妖精算不上我的妻,甚至算不上我的妾。俗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個貨色好,價錢也貴,連老弟我的錢包也不能養活她。給你實說吧,是我們四個哥兒們共同包的。”
他搬著指頭算:一個是平頂山某銀行杜行長,一個是六德公司張經理,一個是市政府何處長,再加上他,基本是一輪一個月,輪上誰誰養她。“所以嘛,你睡她一次算不上欺我的妻。加個塞兒罷了。許哥,我可是真心相讓,就看你有沒有膽。這會兒就讓她伺候你,行不?”
雖然熟知胡老闆的好色,但這麼四人共用一個女人的做法還是讓許劍噁心,尤其是他(還有她)此時的坦然。許劍回頭看看臥室裡的老九。老胡說話聲音很大,她不會聽不到的。但她絲毫不以為忤,這會兒與許劍目光相接,還遠遠拋過一個微笑。
也許她對我這個男人不討厭,對這種遊戲很感興趣呢。
她的笑容並不淫蕩,甚至可以說很燦爛很明朗。唯其如此,許劍對這個女人心懷畏懼。他站起來低聲說:
“謝謝老胡你的好意啦。不過我不行,我這人講衛生。”
回到自己的房間,小曼穿著三點式在衛生間洗潄。許劍從背後默默摟著她的腰,他的下體堅硬而灼熱。小曼感受到了,回過身,把情人的頭圍在她雙乳之間。小曼在他心目中的最初印象也是一個蕩婦,但與那位老九比,簡直是天使了。根本的區別是:小曼的偷情只是自然本性的渲瀉。雖然為正統道德所不容,畢竟是大自然賦予的本能。
而老九則是拿美色來換取奢華和金錢。
一個只是縱慾,一個則是賣淫。
小曼感覺到了情人的慾望,小聲問:“是不是還想要我?時間還來得及。”
……許劍搖搖頭。他知道這會兒如果同小曼做愛,心中想的肯定是另一個女人,一個他十分鄙視的、又念念不忘的女人。那他未免太無恥了。同妻子做愛時想的是情人,同情人做愛時想的是妓女。
未免太無恥了。許劍衝個涼水澡,潑熄了慾火。
服務小姐們很知趣,只要門上那塊“請勿打擾”的牌子不取下,一直沒人來打掃衛生,沒人打擾情人的清淨。他倆在這兒一直纏綿到下午兩點的退房時間。自他倆相好以來,這是唯一的一次時間從容的歡愛,倆人都戀戀不捨,小曼臨走時眼眶紅紅的,不說話,使勁掐許劍的胳膊。
倆人打了一輛出租回廠,許劍照例在離廠區500米處下了車,讓司機把小曼送到廠門口,他則漫步回家。這是倆人偷情以來的慣例,以免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慢步步行的速度大概是一公里七八分鐘,500米是三四分鐘,所以,小曼到家的時間充其量比許劍早五分鐘。
這個計算並非無意義。當那個命案發生後,這個時間差的長短對小曼的有罪與否至關重要。
當然,當時許劍根本想不到會有什麼命案。太陽是那麼亮,天空是那樣藍,周圍的氛圍是那麼正常,他同小曼的歡愛是那麼令人回味,怎麼會有什麼命案忽然插入其間?根本不可能的。
但它還是來了。
他目送計程車載著小曼向廠門口開去,開始想到宋晴。昨晚那些煩亂的心緒被擱置了15個小時,這會兒它又嘩嘩地冒頂了。許劍心亂如麻,對那位表哥的內疚和憐憫,對宋晴的惱怒和心疼,對今後婚姻的擔心,一切的一切,在他心裡橫七豎八地叉成一堆兒。
開門時發現防盜門沒反鎖,許劍立即鬆了一口氣。看來宋晴在家,沒把她離家出走的決定付諸行動。宋晴果然在家,在床上矇頭大睡。戈戈沒在家,不知野到哪兒玩去了。飯桌上擺著一碗許劍愛吃的燴麵,還有一雙筷子。燴麵用塑膠袋罩著,還稍有熱度,顯然是宋晴為丈夫留的。看見這副碗筷,許劍知道風暴已經過去,宋晴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