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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辦公室,許劍想,如果當初是門老師當了院長,他肯定會把醫院辦得精益求精,循規蹈矩。但他恐怕沒有曹院長的開拓性,醫院也不會有其後的跨越式大發展。所以,當時的選聘其實是選對了,是歪打正著。人類社會的發展和動物的生存一樣,仍然適用著叢林法則啊。
曹院長打完電話,過來親熱地拍著許劍的肩頭:“小許,咱醫院真是藏龍臥虎,沒想到公安局局長的鐵哥兒們還在我手下呢。”
許劍忙擺手:“別,別,院長你可別往我臉上貼金。我和仝寧小時候在一塊兒玩過不假,那時是小屁孩,啥也不懂,算不上交情深厚。再說後來俺倆吵了一架,徹底吵翻了。要不咋會20幾年沒來往?我不是假撇清,真的和他不是什麼鐵哥兒們。”
他說的基本是實話,只有一點是撒謊:他和仝寧分手是真的,但並不是因為吵架,而是某種難以啟齒的原因。院長佯惱地說:
“好嘛,你先把口子堵死,免得我開口求你辦事了。”
許劍慌了:“院長你千萬別這樣說,我這人膽小,經不得嚇。我敢拒絕幫你辦事?搪塞誰我也不敢搪塞你,我還指望年終分紅時你的筆頭歪一下,多給我們科室分點鈔票呢。但我說的是實話,心有餘而心不足。我怕你在我這兒耽誤時間,誤了你的大事。”
曹院長不再說話,笑眯眯地盯著他,盯了很長時間,直盯得許劍心裡發毛。最後院長平靜地說:“仝局和你分手前給了你一個手機號碼,對吧。”
“沒錯,你在旁邊看著哩。那是當官的會來事,顯得他重朋友情義,平易近人。”
院長忽然朗聲大笑:“小許呀小許,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真傻,我是真傻。”
“告你說吧,我這次費老大勁兒把仝局請來醫院,就是想拉上關係,想託他辦件事。我託了好幾個人,才知道了仝局的手機號,而且只是他對外公開的那個號碼。但他給你的,我當時瞄到了,是一個不公開的號碼。小許,你想想,如果你們之間的交情不是很深,他會隨便給你嗎?”
許劍愣了:“真的?那個號是不公開的?”
他真的納悶,20幾年不來往了,他同仝寧的交情確實已經如飄散的青煙。如果仝寧給了他一個不公開的手機號,那說明他還把當年的友情看得很重,也許是真心想恢復兩人的來往。曹院長端詳著他的表情,判定許劍不是在說謊,便拍拍他的肩頭,平和地說:
“聽我的沒錯,也許你沒把你倆的交情放在心上,但仝局確實很看重你。小許,別推託了,幫我一個忙吧。”
曹院長說,他愛人的二舅是公安局的法醫,姓薛,今年58歲,人老了,可能知識也有點老化了。聽說仝局長想勸他提前退休。但二舅家裡的負擔重,小女兒還在讀研,他想幹到退休年齡再退。這不是什麼大事,本來就可左可右的,局長鬆鬆口就過去了。小許你去求個情,一定靈的,我敢打這個賭。曹院長又說,他已經備了一份厚禮,但如今送禮也要看人的,別人送,仝局長肯定讓他吃閉門羹,只有託你送了。
他在講說時,許劍一直皺著眉頭思索,等他說完,許劍也打好了主意:
“曹院長,你別讓我送禮,我歷來幹不了這種事。再說,憑我和仝寧少年時的交往——那時人人心底都是一張白紙——他肯定不會收禮的。他收別人的禮也不會收我送的禮。他幫忙不幫忙都不會收我的禮。這樣吧,我這就厚著臉皮給他打個電話,託他辦這件事。他要是幫忙,你不用謝我;他要是不幫,你也甭怨我不盡力。你說行不行?”他苦笑著補充,“依我看辦不成的可能性大一些,可別幫不上忙反倒壞了事。”
曹院長認真思索一會兒,果斷地說:“行!他一定會賣這個交情的。你打電話吧,辦成了我到金都(北陰市最高檔的飯店)謝你,辦不成我決不埋怨。”
許劍咬咬牙,讓他幹這類事真是難為他了。他從通訊簿中找到仝寧那張名片,撥了那個手機號。撥通了,手機內單調地重複著撥號音,但一直沒人接。許劍難為情地按斷手機,說:
“你看,我沒說錯吧,他連線都不接。”
曹院長搖搖頭:“你又沒給他手機號,他怎麼知道是你的電話?別急,再撥一遍。”
許劍只好又撥了一遍,這次撥號音響幾聲後,有人接了。那人平靜地說:“喂,哪位?”
許劍很驚喜,忙說:“仝哥是我,許劍。”
“我猜就是你了。知道我這個號碼,又沒在我手機裡登記的,只有你了。小劍你有事嗎?”手機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