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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交往史中,仝寧唯一稍稍涉及到自己性怪癖的一段話,也可說是他真實的內心獨白。許劍不由對鄭姐再度生出同情。16年來她一直守著這樣的丈夫,難怪她會變得病態。他沒有認真勸仝寧,因為從內心講,他認為兩人的分手未嘗不是好事。聊了一會兒,他站起來準備告辭,仝寧聲音低沉地說:
“別急著走,難得來一趟,陪我多聊一會兒吧。”
雖然歸心似箭,許劍沒好意思走。他有點可憐仝哥,剛剛經歷了婚變的仝寧不再是八面威風的公安局長,而是一條孤獨的狼,獨自藏在角落裡舔自己的傷口——還不能讓別人看見。實際上,他的一生都是非常孤獨的。許劍想起與他重逢的第一面中,仝寧給他一個秘密手機號。也許,那時他就打算找青少年時的朋友說說心裡話?許劍重新坐下來,說:
“好啊,只要仝哥有時間,咱們就多聊一會兒。仝哥,前些天我在公園裡碰見了勞改農場的陳場長,他已經退了,滿頭白髮,在公園裡遛鳥、打太極,精神得很。不過他沒認出我。”
“對,他是前年退的。我還記得咱們在勞改農場吃瓜的情景,一晃25年了。”
“我也沒忘,這輩子就那次吃瓜吃得最爽!以後再沒吃過那樣甜的甜瓜。那天咱們每人吃的不下20斤吧,記得吃完瓜,走路都晃盪,就像大肚子婆娘。”
“還有在林蔭道上騎蒙古馬,在水渠捉魚,在堰塘洗澡。”
“還有,晚上在堰塘堤上露宿,脫得光溜溜地對著月亮嚎叫。”
說到這兒許劍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這句話勾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