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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子在,那能讓你娃手上沾血……”
二哥嚎嚎大哭,眼淚鼻涕唾沫弄了我一身,我斷斷續續的說:“如果老五和么妹看到你這個熊樣,他們一定會想,啥時候木頭疙瘩變成鼻涕蟲三姐。”
聊著聊著,我痛苦的顧不上說話,瞪著眼睛真想暈過去,可是腦子卻清晰得可怕。
“老二先別哭,情況有些不對。”不知過了多久,桃子嬸用樹枝捅了捅二哥,怕拿著棺材釘把死去的毒婦又戳了好幾下的二哥發氣瘋來傷到她。
我看著二哥在發狂,想說,老子還沒死,卻只能默默享受非人的折磨,靜靜的看著乾著急。
“孫二,給老孃冷靜些。你看四娃身子還在抽,中了刨屍刀上的屍毒,誰能活過一刻鐘?要不是四娃幫你吸毒吸的及時,你已經死了。”桃子嬸兩手叉腰,瞪著一雙天生勾魂的桃花眼,活像一頭母老虎。
在我的記憶中,桃子嬸說話挺溫柔的,在小堂叔還沒失蹤前,我沒少去她家騙吃的,從沒見她大聲說過話。二哥慢慢停止發瘋,連滾帶爬的踉蹌到我身邊,心疼的看著我。
大半夜過去,兩個死人躺在雜草中,我在旁人眼中不知是死是活的靠在樹上不時抽兩下。老二坐在一邊,用棺材釘戳著泥巴。桃子嬸對我已經麻木,靠在隔壁一顆樹上,蜷著雙腿,用手撐著臉蛋,透過樹枝看著月亮。
“咳咳!”
我其實早已經沒了痛苦,只是不能動。終於在身體連續抖了好幾下的時候,連著咳嗽出好幾口像肉渣一樣的玩意,手指再次接受了我的掌控。二哥見我起身,滿眼歡喜的伸手,又嚇的縮了回去,最後又強忍著顫抖把我扶了起來。
“水……”流了太多的汗,我感覺怎麼人只要有點火星就能燒起來,有種自己就是枯草的錯覺。那還顧得上老二為什麼害怕?
二哥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個二戰時期軍官帶在身邊的鋼製小酒壺,他擰開蓋子一陣酒氣鋪面而來,不等我反應,他捏著我的下巴,整瓶酒灌進了我的嘴裡。
火燒一樣的辛辣灼燒著喉嚨,又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爽快伴隨著辛辣從喉嚨燃燒到心坎。
“吼!”
我全身細胞被點燃,爽快的翻騰不已,忍不住站起身,對著林間嚎叫,嚇得林子裡一些小東西撲騰亂飛。悠揚的喊聲,發洩著身體和精神上所受的折磨,等我喊完,又像麵條一樣軟倒在了地上。
“二哥,你怕啥子?”我又休息了一陣,這才想起二哥先前表現出的樣子。
“你額頭……”他向桃子嬸借來鏡子,我看著鏡子也差點被嚇死。青色的月牙完全變成了黑色,黑氣瀰漫有種要溢位來的錯覺。
桃子嬸等我能虛弱的走路,她才讓二哥處理屍體。二哥從口袋掏出一瓶包了好幾層布的小瓶子,慢慢滴在兩具屍體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變得臭氣熏天。
看著恐怖的一幕,我本能的退後,驚悚的看著他們兩。
二哥很快解釋了我的疑惑,他們兩加上已經死去的四人,以前一起挖過一個趕屍匠的墓。刨屍刀、棺材釘、腐屍水、養屍蟲的技術……被他們六個集體分贓。
“老四,我沒撒謊真能看見鬼。你媳婦會來找你。”桃子嬸一個人留在林子裡,我和二哥回到鬼屋已經快天亮了,二哥嚴肅的老話重提。
☆、第27章 來客
小然真找來,那也是以後的事,我暫且放在了一邊。這才記起進古墓之後,再也沒喝過迷魂藥,一直飄在身邊的小然也沒再出現過。找到裝迷魂藥的瓶子喝了一滴,等了一會沒效果,又喝了幾滴還是沒效。
二哥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一發狠整瓶灌了下去,二哥猛的從床上蹦起來,小心翼翼的問:“你喝的不是調理身體的藥,喝的是啥子?”
“迷魂藥!讓人產生幻覺的一種藥……”我攤了攤手詳細解釋藥物的作用,老二遲疑好久,說:“這玩意招魂。”
老二煞有其事的盯著地上,目光在地面遊移,好像真有東西從泥巴里鑽出來一樣。他嘆了口氣,又說:“隨便你了,它們天生就怕你。”
我想了想,當著二哥的面把空瓶子丟了出去。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我早已經支援不住,強打起精神,問:“昨個晚上是雜回事?”
“能有啥子事?我跟桃子嬸商量著用魯班書把村長女婿騙去亂墳崗給做了,沒想到消光頭媳婦突然反了他的水。”二哥眼中冒火,憤怒的解釋說:“小堂叔曾經偷偷用他自己的身體養好了屍蟲送給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