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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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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安遠的閱讀和記憶速度有多快,那些檔案資料也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
耔陽隨後進來銷燬檔案時,又跟安遠仔細研究了一下對勞倫斯收網的詳細計劃,一來二去,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小曦在長椅上坐得腿腳發麻,擔心安遠會不會被小姨的事情牽連,越發緊張了起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是小姨最近的親人,她都沒事兒,安遠又怎麼可能會有事兒呢?
掙扎了很久,小曦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坐崗的警察安遠的去向,警察說不太清楚,讓她老老實實坐著等。小曦只好乖乖聽話。從小到大,他對穿制服的人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乃至服從。她偷偷想,要是安遠穿上制服會什麼樣子呢?
蘭君有驚無險,如今,小曦的思緒只要一觸碰到“安遠”這個詞兒,似乎就能翩翩然飛起來。那種輕鬆、愉悅而又甜蜜的感覺,像是爭先恐後鑽出老巫婆的黑色大布袋的小麻雀,嘰嘰喳喳扇動著翅膀往漫天的蔚藍裡鑽。
努力甩了甩頭,制服還是太刻板了,安遠穿西裝的樣子更帥一些!帥?嗯!帥!他,其實,好像,真的,挺帥的……小曦看著鞋尖痴笑。
“咕嚕咕嚕……”肚子竟然也大笑了起來,大聲地應和小曦心裡萌動的春潮,像是要沸騰了一樣。
早上起來到現在,只喝了女警察給她的一杯溫開水。肚子空得很,大聲地響個不停,面前路過的警察也不自覺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小曦羞得漲紅了臉,把頭垂得很低很低。
“餓了?”安遠伸手拉起小曦。
小曦卻一頭扎進安遠懷裡緊緊抱住了他。這是小曦此時最想做的事,與羞怯無關。就好像安遠的懷抱是一泓清涼的泉水,能幫她把臉上的灼熱降降溫。
“怎麼不出去自己買點兒吃的?我完事兒肯定會給你打電話啊!”安遠語氣略帶責備,卻更緊地回抱住小曦。
就是這種感覺,被依戀、被需要,想要不斷從對方身上汲取什麼,想要毫無保留地給予對方的東西反而更多。這就是愛,安遠期待的愛。
安遠的唇壓在小曦耳畔的頭髮上,“我愛你”,這三個字呼之欲出,安遠卻用一個個熾熱的吻,把這三個字牢牢含住。
沒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都沒資格說愛你。因為我要給你的,是一生一世。
安遠吻得小曦虛軟在他懷裡。小曦真的接受他了吧?否則怎麼可能這麼順從而專注地接受他大庭廣眾之下的吻?想著想著,安遠的頭腦也漸漸放空了。
“差不多就行了啊!”歐陽穀終於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發話了。
倒不是看不慣人家“相濡以沫”,只是再這樣下去,他就得出面阻止好奇而豔羨的年輕警官們出來拍照了。
“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就不能低調一點兒嗎?”歐陽穀心裡抱怨著,不滿地瞪了安遠一眼。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對唯美的愛慾有著純潔的嚮往啊,更何況,這一對人依偎在一起,也著實是……當然了,比他跟貓兒還差那麼一點點啦!
歐陽穀得意地擼了擼衣袖,流暢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然而,小臂上一道長長的新鮮的抓痕,更加清晰可見……
安遠把小曦攬在懷裡,眼睛極其刁鑽地瞄了一眼歐陽穀的小臂,舔著嘴角說:“走,小兔子,咱吃飯去。”
第四十六章 危機重重
“媽媽,如果有別的女人也很喜歡安遠,安遠會不要我嗎?我該怎麼辦呢?我該離開了嗎?”小曦的心頭,是那麼真實的疼痛。
當安遠連續第三個早上隨著於寧離開,而且一去就是兩三個小時以後,“該主動離開了嗎?”小曦獨自坐在諦海的沙灘上,問面前的大海,問天堂裡的媽媽,也問自己的心。
海浪一層層拍打而來,隨即退去,像是大海沉重的喘息。任海浪如何盪滌,卻都無法洗刷掉那段溼冷的記憶。
小曦努力迎著刺目的陽光抬起頭,汲取著溫暖。她也曾,躲在角落裡陪著媽媽黯然垂淚,她也曾,學著乖巧可人的樣子,去討日漸疏冷的父母哪怕只是一刻的歡心。然而,她什麼都沒有改變,哪怕讓父親離去的腳步有半點的拖延,哪怕讓日漸消瘦的母親有半點釋然。
所以,她情願堅信是自己的不祥才引得父母的離異,她寧願在媽媽去世以後跪拜成一個信徒,以贖解自己身上的業障。
她,蘭素曦,不配擁有幸福,她更沒有那份福氣擁有一個男人一生一世的愛。她曾堅信,這是她的宿命。
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