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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歲。
第二年,“幽”正式組建,耔陽成為“幽”的第一批隊員。
耔陽靜默地呼吸,他相信,他有能力完成這次對話。
“靳永,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他的目的絕不在於置我於死地,如果真的想要幹掉我,一個狙擊手就可以了。他只是想要奚落我。諦海,是我父親自殺的地方。”
耔陽始終保持著鬆弛站立的姿勢背對著安遠,只是,他那鬆弛的背影卻如同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如果你已經可以確定周口就是靳永,”耔陽再一次強調,而後緩步走向審訊室的房門,“那麼,上面的資料分析結果下來,我會盡快為你申請一個更合適的影子確保你的安全。”
如果周口真的是靳永,那麼,耔陽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他繼續擔任安遠“影子”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誰能想到,“幽”,這些連真實身份都已經以合法形式登出了的人,會有一天,他們的全部檔案資料會外洩出去呢?
如果連“幽”的資料都已經外洩,那麼,這個國家還有所謂的“國家機密”存在嗎?
“偽裝聲音,用最繁瑣甚至最愚蠢的方式偽裝成卡西莫多,連手指都不敢露出來……自詡為‘警醒世人的敲鐘人’……”安遠沮喪地苦笑,“靳永,我甚至不知道他做這些,是為了在我面前偽裝得更嚴密還是想暴露得更徹底。”
安遠走到耔陽對面,鄭重而堅定地看著耔陽緘默的臉:
“但是,我不希望換影子。耔陽,如果你都確保不了我的安全,那估計就是我為國捐軀的時候到了吧。”
“呵,什麼時候這麼信任我了?”耔陽笑問,身子隨著笑意晃了一晃。
“你猜!唔!嘶……”安遠揚眉笑答,扯痛了嘴角,連忙用手去揉。
“喜怒不形於色。你性格太鮮明,不適合在淺灘。這次任務完了,還是滾回技術那邊分析資料吧。”耔陽不屑地甩給安遠一個大白眼。
“哎!話沒說完呢,總著急跑什麼?我家小兔子的事兒呢?為啥靳永拉著蘭家人不放?”安遠抵著門追問。
“這件事涉及保密內容,沒有上級命令,我不能向你透露。”耔陽滿臉正色,一點通融的口氣都沒有。
安遠只好退而求證,他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雖然‘幽’的人不太可能有機會和老百姓談戀愛,但是他和蘭君確實已經是戀人關係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不告而別,蘭君傷心欲絕遠走他鄉。再後來,他執行任務中因為感染了生物病毒而犧牲。靳永,也許正是利用某些隱秘事實說服了蘭君開展間諜活動。”
安遠抱著肩,鬆垮地倚在門板上,仔細觀察耔陽臉上的表情,果然,什麼變化都沒有。只是,耔陽那滿眼的沉靜似乎透著某種難以言明的複雜。
“不是全部。”耔陽簡單地肯定,“我們也想知道周口是怎麼說服蘭君參與竊密的,甚至不惜犧牲小曦。但是蘭君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拒絕跟我們合作。”
“那個特警怎麼樣了?或許他能提供點兒線索。”安遠凝神思考,他也知道撬開蘭君嘴的最好辦法,但是,他捨不得。
“昏迷。估計醒不了了。”耔陽定睛時微不可尋地皺了皺眉。
單從凌軍體內各類藥物劑量就能推測出他昏迷前吃了多少苦,更別說他腰部和腿部兩處大傷了。或許,一直那樣安靜地睡下去,倒是對這個二十六歲的年輕小夥子的一種變相的補償。至少,睡夢裡沒有疼痛,沒有抉擇,沒有責任與信仰。
在安遠凝重的神情裡,耔陽敲了敲桌子,眼睛掃向那厚厚的資料:“快看,我一會兒回來。小曦在等你。”
“那個梁,他犧牲前說,”安遠突然想起梁拓宇臨終前的情景:“他說,他沒有遺願。唯獨答應幫一個小女孩兒找爸爸的事兒,沒有完成。”
耔陽驚愕地抓住安遠問:“你……見過他?”
安遠點點頭:“他把晶片送給靳永的時候,我正好在場。”
“但是靳永的報告裡,並沒有提到你。”耔陽若有所思。
“梁,他沒愛過蘭君嗎?為什麼他最遺憾的事兒不是沒和蘭君在一起,而是答應小曦的事兒沒完成?或者,他根本沒把那段感情當回事兒,只是蘭君一廂情願?”安遠繼續推斷。
隨後,耔陽和安遠默契地對視了一下,微笑。
“等他的身份可以解密的時候,我會把整個故事告訴你。至少,他愛蘭君,不亞於你對小曦。唯一、摯愛。”耔陽說完,轉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