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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楊姐也不可能……”
姜打斷楚:“我也不希望她在敵人的監獄裡當了軟骨頭,可現在我們只有相信組織!密件上還有一句話:‘人證、物證均已確鑿無誤,現在總部掌握。’這明顯是怕我們猶豫,特意強調的。何況……楊儀,畢竟是地主兼資本家的千金小姐。”
姜:“這些我心裡都清楚。問題不在她現在是否危害革命,而在於她是否叛變過和眼下如何對待一個握有重要機密的叛徒。”
“你不要那樣說,我比你瞭解她。”
姜佑生厲聲道:“你別提當過她丫頭的事!那不是什麼光榮!”
楚風屏一怔,接著乞求:“老薑,楊姐現在可是兩條性命的身子啊!還有你的老戰友賀子達,你將來怎麼見他……”
“報告!”一報務人員入內:“姜旅長,楚風屏同志,電報。”楚風屏從報務員手中接過抄報紙,譯出之後,神色痛苦,遲遲不肯交給姜佑生。
姜:“什麼事?”
楚風屏無奈,只好連同登記簿一併遞出。姜佑生簽字後,一覽而過,閱後無語。
楚猛然伏在桌上哭道:“楊姐……”
姜沉重地:“總部轉來這份與密件完全一樣的電報,意味著什麼呢?我們黨的歷史上的確犯過錯殺自己同志的錯誤,教訓深刻,所以這一次如此慎重。看來,楊儀確實是叛變過。”說完,他向屋外走去。
楚:“佑生,你幹什麼去?!”
姜:“召開常委會。”
此時,周天品奔進屋來:“旅長,楊儀同志她……”
姜、楚同聲:“她怎麼啦!”
周天品:“她,她,她老在哭。”
“好啦,知道啦,立即回到崗位上去。”周天品走後,姜又道:“風屏,今夜你搬過去和楊儀同住,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把那張照片收起來吧。”
姜佑生將桌上的合影扣倒,剛欲出門,楚風屏喊道:“佑生,別忘了,當年你與賀子達被肅反委員會抓住時,要不是老號長冒死相救,你能活到今天嗎?”
姜佑生愣怔片刻,道:“你要弄清楚了,楊儀與我們當年可不是一回事。我和賀子達只是為了開玩笑,弄了個‘打牙祭委員會’,而被當成了小派別組織,楊儀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變節分子。你去吧,但你絕對不能有任何救她逃跑的企圖!否則……否則……唉!賀伢子啊賀伢子,當初我就說你被一張漂亮臉蛋弄昏了頭!”
姜佑生愣怔片刻,道:“你要弄清楚了,楊儀與我們當年可不是一回事。我和賀子達只是為了開玩笑,弄了個‘打牙祭委員會’,而被當成了小派別組織,楊儀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變節分子。你去吧,但你絕對不能有任何救她逃跑的企圖!否則……否則……唉!賀伢子啊賀伢子,當初我就說你被一張漂亮臉蛋弄昏了頭!”
姜佑生憤憤離去。
黑沉沉的大山。江水澎湃。
楊儀一手顫抖著舉著槍,一隻手撫著腹中嬰兒。
敲門聲響。她趕緊藏起槍。楚風屏走進來。她們相視良久,欲言又止。
楊儀萬念俱灰地走至床前,從蚊帳竿上取下部隊配發的手槍,交給楚風屏。楚如箭穿心,忍了忍淚,又把槍掛在原處。她發現床上有沒做好的嬰兒衣物,於是坐在床頭,一針一線地縫起來。楊儀感動地看了一會兒,也坐在床的另一頭,拿起另一件,也一針一線地縫製著。
萬籟俱寂。群山如墨。
常委會上,所有的人都在抽旱菸,緊鎖眉頭,一言不發。
一針一線縫製的嬰兒服與抽線聲……
一股一股冒煙的旱菸袋與啜煙的“吧嗒”聲……
嬰兒服……
旱菸袋……
姜佑生終於打破沉默:“無論多麼緊急,再給楊儀一次說話的機會。”
某常委:“但願這回老蔣開恩,晚幾天打響,讓人家把娃兒生下來。”
炮火紛飛。
已是翌日,指揮部內一片繁忙。
幾個方向的陣地都在進行阻擊,戰況激烈,有一處甚至開始了肉搏。
指揮所內。姜命令某幹部:“向陳、粟首長報告,敵人雖然來勢兇猛,我們尚能頂住,並可以小的代價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另外,山羊崗方向的小路敵人尚未發現,我軍仍有機會突圍。我們的意見,目前堅持防禦方案,今後視情而定。”
幹部:“是!”
“姜旅長。”某保衛科長走至姜佑生身前,姜與其走到一角落。